等到了駐地,只剩下自己和段青美兩個人,竇佳慧才哭著開口:
“段青焰那么厲害,已經比我強那么多了,她跟我能有多大仇。她如此欺負我,那是在打你的臉啊。
青美師姐,我不是為自己不值,我是為了你啊,她那副傲嬌的樣子,典型就是見不得你好。”
竇佳慧可憐兮兮地說的夸張,段青美卻不置可否,依然是冷著一張臉,但卻沒有阻止竇佳慧繼續。
“青美師姐,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竇佳慧怯怯地開口,恰到好處的仰慕尊重讓段青美很帶感。
段青美高貴冷艷地開口:“說吧。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應該懂我的,只要在外面注意形象,不要丟我的面子就是了。這里只有你我,何必拘謹?”
竇佳慧聽到這句,仿佛一下子就開心起來:“青美師姐。你是沒聽到,那個朱映可是逢人就說了:
這次青美師姐您的功勞,應該全是段青焰,他師妹段青焰才是真正的功臣,若不是段青焰、云出塵和秋狂在上次拼了命把魔族的兩個結丹妖女打傷,你根本就不可能取得成功。”
段青美的臉色變了又變,卻始終沒有出言解釋。
還好竇佳慧本來就是愛說的人,自己就替段青美想好了解釋:
“那個朱映,跟段青焰名為師兄妹,實則勾勾搭搭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誰知道呢。
否則段青焰那么傲氣的人,怎么會把自己的法器都讓他代售?
我們煉器師哪個不是把自己煉制的法器珍愛如生命,怎么會隨隨便便把家底都給人?”
段青美沉吟,雖然竇佳慧說話是向著她,但難免夸張,這點段青美心里還是有數。
就比如煉器,像竇佳慧這種低產煉器師是對自己作品珍愛如命。
可段青焰的煉器高產早就聞名,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思之。
竇佳慧繼續念叨:
“我看那個朱映,一定是跟段青焰暗地茍合,受了段青焰的唆使才四處說您的壞話。”
“閉嘴!”
這不是段青美的聲音,屋里還有其他人?
一聲陌生的男人聲音,讓竇佳慧心里一陣顫動生出不反抗之心。
“滾!”
竇佳慧就這么迷迷糊糊被人一嗓子吼出去了,等反應過來才想起,那個男人,雖然用一張黑色面具遮住了面容,但真的好帥好酷好帶感。
話說,青美的房里怎么有男人?
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還想再看到他。
竇佳慧不死心,膽子也大起來,躡手躡腳地靠近,想要從窗口偷窺。
可惜,那個男人把她丟出去之后就直接上了隔離陣法,別說看不到任何東西,連里面的半點聲響都聽不到。
他們在里面做什么?怎么還不出來?
做什么呢?怎么要這么久?
一個時辰了?
三個時辰了?
啊?難道?
雙一修??
難道他就是青美師姐的“奇遇”?
這樣的男人,又酷又帶感修為又高,為什么就沒輪到我竇佳慧?
別說靠他升上去,哪怕是被吸干人家也愿意啊,為什么不是我竇佳慧?
為什么天底下好事都被這對姓段的姐妹給霸占了去?
蒼天啊,你何其不公!
直到半天后,段青美俏臉粉紅地出來了,整個人精神煥發的樣子,仿佛被滋潤過的花朵,嬌艷迷人。
從女孩的青澀,綻放出女人的嫵媚,看到竇佳慧在看她,雙頰露出的微紅雙暈,更添幾分嫵媚。
此刻的段青美,少了幾分劍拔弩張的傲氣,多了幾分屬于女人的成熟優雅。
竇佳慧暗淡地低下頭,不自覺地竟然有自慚形穢的感覺。
段青美的表情、神態已然出賣了他們的關系,看來這半天時間,他們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歡好,而她竇佳慧竟然在給他們當把門的?
想到這里,竇佳慧更難過了。
尤其是隨后出來的那位男子,雖然對竇佳慧很兇,冷冷地警告竇佳慧一句:“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捏死你。”
那個面具男手輕輕一捏,樹上正盛放的一朵粉色花兒就碎成了粉,從樹上飄落,最后一點點灑落在地,仿佛為地面抹上了一筆淡粉的胭脂。
竇佳慧看的心醉,也為男子的酷拽霸氣和超絕的修為折服。心忍不住砰砰砰跳的厲害。
喂,人家這是嚇唬你,告訴你你若說出去,這朵花兒就是你的下場好嗎?不是讓你犯花癡的。
其實竇佳慧也只有在段青焰和段青美面前比較自卑,也是段青美、段青焰這兩朵奇葩花升級速度太逆天,才把竇佳慧的正常速度給打壓了。
其實在宗門,尤其是外門里,她憑著姣好的容貌,不賴的修為和煉器特長,也算是小紅人一枚,并不乏追求者。
人家修為低,并不妨礙她眼界高,她覺得連云出塵、段君毅都配不上她純潔美好的竇佳慧,因為云出塵太娘,段君毅根基太淺還太嫩。
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即便沒看到容貌,只是單單的幾個音節、幾個動作,都能牽動竇佳慧的一顆芳心。
在不知不覺中,竇佳慧覺得自己淪陷了。
就是他了,認定他了,此生不換。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是那么地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卑微。
竇佳慧知道自己各方面都比不得段青美,那個男人既然是段青美的男人,就不會看上她,這是客觀事實。
若是往常,竇佳慧再笨都能看得清。
可是今日,因為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竇佳慧的智商已然降到歷史最低點。
只是那么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認真地聽他說的每一句話。
“還有,以后不許說段青焰壞話,人前不許,人后也不許,聽到沒有?否則”
又有幾多無辜的花兒碎成粉末,迎風飄灑。
這明顯是一種示威震懾,可惜這一幕卻成了竇佳慧的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
這一幕,從此刻開始,已然刻入了竇佳慧的靈魂深處,無法抹去:
這一天,她站在樹下,他兇巴巴地在她對面打量著她的笨拙,雖然故意兇巴巴地說著話,卻為她灑下無數花粉,綴滿她烏黑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