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耳兔最近對阿呆很好,經常主動吃藥吃多了尚在沉睡消化的阿呆,還經常念叨“阿呆真的變回來了嗎?那他怎么還不醒。”
一邊問,兩只長耳朵還一邊彎曲觸碰,特別像皇甫喑兒經常做的兩只手指戳戳的動作。只是長耳兔腿短指頭更短,甭想戳手指了,只能碰耳朵了。
段青焰好笑地白了這只貓一眼,“你是想讓阿呆給你當苦力?別忘了阿呆以前并不比你笨。”
“對哦。”長耳兔想起來,阿呆醒了說不定還是搶生意的呢,別忘了她的財迷還是師承阿呆。
“五師妹,我記得你在西河收了很多材料的,您現在忙著幫大師姐找人,一定是沒空處理吧?要不要,我幫你代理?”
原來小長耳兔真正盤算的不是阿呆苦力,而是段青焰儲物袋里的東西。
“我可以等阿呆呀。”段青焰笑著開口。
“那個,你東西那么多一下子拿出來難免會掉價,可以陸陸續續地賣,這樣價格高不少。聽說阿呆偷吃了好多丹藥,靈魂又受過傷,肯定沒那么快醒來的。您忙修煉、忙煉器、忙雙修、忙找人,哪有空管這些瑣事,作為一只有愛心有責任感的靈獸,我可以幫你呀。”
長耳兔賣力地討好。
可惜段青焰雖然經常做甩手掌柜,但腦子卻精得很,根本不給小家伙趁火打劫的機會。
最后商談的結果,雖然段青焰肯把東西給她代理,但是卻只給她一成利潤的代理費,可憐的兔子,覺得自己都成免費給人家打工的了。
但是段青焰說,反正你是順路,有總比沒有好。
好吧,被吃的死死的。
長耳兔都想沖過去咬段青焰幾口出氣,想想還是算了。打不過她,而且她是咱的活財神,回去還要謀劃幫她賣法器呢。
這里不行,這里煉器師泛濫。所以法器的價格也便宜,導致段青焰練手都不太有機會,已經降低檔次到練習鍛造來打發天錘了。
長耳兔正準備用哀怨的眼神跟段青焰做最后的斗爭,不求段青焰能改變主意,至少得讓她心存愧疚以后對它好一點。
誰知眼神還沒調整到位,就被人打斷了。
陸綺彤風風火火而來,看到長耳兔一把就抱起來摸腦袋,一系列動作真順手,搞得是她家靈獸一樣。
偏生長耳兔也沒辦法,拿人家的手短。人家都送了那么厲害的法寶給它,作為有情有義的靈獸,雖然不能換主人,但也不能過河拆橋,被摸什么的還是得自覺配合
只是小彤姑娘。你來的真不是時候,長耳兔心中怨念ing。
小彤也沒注意到長耳兔的小心思,抱起長耳兔后直接就去挽段青焰的胳膊:
“姐姐、姐姐,你不是讓我幫你介紹煉器大師嗎,今天給你介紹幾個。走,我們現在就去。”
“會不會很唐突?”
“不會啦,他們都是爺爺的朋友。以前經常指點我黛姐姐和斬哥哥的。”
提到這兩個名字,小彤眼神明顯還是黯了一下。
段青焰也不再抗拒,任由小彤拉著出去。
有煉器大師,說不定有商機,財迷入腦的小長耳兔也任由小彤抱著就去了。
兩人一兔到得陸千天尊的煉器房,此時。陸千本人還沒到,房里已經有三人在細細地聊著些什么,似乎都是煉器相關的。
陸綺彤這么推門而入,立刻引起三人的注意。
其中一位眉毛胡子都是花白,看上去樣貌比較像老爺爺的。笑呵呵地先開了口:“小彤啊,你說的段姑娘就是她,長得倒是跟小黛有些相似。”
“段姐姐也是煉器師,還煉制過偽法寶,可厲害了。段姐姐是年齡小,以后一定也能成為煉器大師的。”小彤自信滿滿地介紹段青焰。
偽法寶的事,自然是長耳兔跟這個小丫頭關系好,跟她說過。
“哦?姓段?難道是西河定云宗的段青焰?”三人中唯一的女子目光直掃段青焰,似乎興趣很大。
“在下正是。”段青焰點頭應是。
“你師承何人?”女子從外表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打扮,衣著倒也樸素,只是目光似乎有看透人心的犀利。
之前她似乎對段青焰一點都不感興趣,就會讓人覺得她這個人很沒存在感。
可是如今,被她這么盯著,段青焰覺得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我的師傅是定云宗的星星草尊者。”
“沒聽說過。”好直接。
“星星草尊者,哦,我知道,這些年才結嬰的,應該是云居那個老東西的記名弟子。”還是那位老者比較了解情況。
“有十年年沒去定云宗了,那里真是個好地方啊,老夫都有點懷念云居老家伙的仙云酒呢,小丫頭,你既然是云居的徒孫,那有沒有帶仙云酒?”最先開口的那位老者眼睛賊亮地看向段青焰。
“對不起,晚輩并無仙云酒。”段青焰很尷尬,仙云酒別說見,她連聽都沒聽說過,自然也沒見過沒喝過,好悲催的感覺。人家順口說她是冒充的,她都無話可說。
還好對方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地饞酒喝,聽段青焰說沒有,只能深表惋惜了:
“哎也是,云居那個老家伙,愛酒如命,一定是舍不得賞給你們。”
氣氛一時尷尬,段青焰也留心到,三人中還有一人,只是靜靜地看過她幾眼,然后繼續該干啥干啥,似乎并不當段青焰這個人存在。
而且那個人,也是三人中皮相最好的,不但外表年輕而且看上去非常俊美。
被老頭打岔了一下,那個中年女子并不死心,把段青焰從頭看到腳,看的段青焰法寶之后,又繼續詢問:
“你真的煉制過偽法寶?可是你的生理年齡還不到三十歲,怎么可能有這么高的天賦?你姓段?是不是段家的人?傳聞你們段家先祖是段驚天,是不是真的?段驚天是不是留了上古煉器術傳下來?”
一連串問題,段青焰都有點懵了。
但是當那個女人說出段驚天三個字,段青焰還是明顯感覺到天錘的激動,甚至有點悲壯的感覺。
“我是姓段,出自西河段家,但是我只是段家一名普通子弟,對祖上之事也不甚了了,您說的段驚天,我也沒聽過。”
段青焰照實回答:
“至于您說的什么上古煉器術,如果段家有,應該早就發揚光大了吧。我十三歲入定云宗,就未曾回過家族,在段家我只在鍛造堂跟十五叔學過基本的鍛造之法,之后繼續學習煉器、升煉器師都是在定云宗。我師傅她老人家酷愛煉器,理論非常扎實。”
段青焰說的沒錯啊,星星草尊者煉器成功率是低的令人發指,但是屢敗屢戰幾百年不變,這不是酷愛是什么?至于師傅的理論知識,確實非常扎實,也沒錯。
還好星星草尊者才入元嬰沒多久,外界對她根本不了解,也沒人知道這號人物究竟怎么樣。
“是啊,雪星,段家咱們經常關注,根本沒有多厲害的煉器術,頂多鍛造水平高一些,呶,老陸這一屋子的兵器一大半都是出自段家。”
段青焰一看,才發現段家真是生意興隆,在西河各大門派用來做融靈的基礎兵器基本都是段家出品,現在到了北冥,連陸千天尊的煉器房里,大多數待融靈的鍛品也都掛著一個刻有段字的小木牌,表示段家出品。
段家做生意也非常聰明,散賣的兵器或法器,都是直接在劍身刻上段字,下附煉器日期,有些還會刻上煉器師的名字等信息,也算是段家的招牌。
但是提供給各大門派和其他煉器師的東西,就不會這么做招人厭了,而是用小木牌來替代,上面刻上這些信息,一方面是一種招牌,另一方面也方便別人再次使用,比如融靈什么的。
當年段青焰在鍛造堂給十五叔幫手,就接觸過不少這方面的生意,對這其中的門道也清楚。
至于木牌很容易掉包的事情,段家根本不怕。因為段家鍛造的鍛品,只要是有點煉器門道的人,都能很快辨認出來。
這是取決于段家的一套特殊鍛造手法,同樣的材料鍛造出來的東西,卻更適合融靈。
段青焰有幸將這種手法進一步鉆研,所以她鍛造出來的東西,比段家其他人的要更好一些。
而且有千煉之術輔助,如果段青焰肯花時間,經過三合一、五合一的進一步淬煉,還能再次提升。
這其中耗時眼中了些,就看是否值得了。
那個女人對段青焰明顯還是心存疑慮,果然是開口了:
“聽說你們段家人鍛造出來的鍛品比鍛造師都要強,不知我們今天是否有幸欣賞?”
段青焰不卑不亢地回答:“這位大師見笑了,我們段家的鍛品只是比一般鍛造師的更強,在幾位煉器大師面前,只不過是獻丑罷了。”
“不會,不會,既然你已經是煉器師了,那鍛造水平一定也沒落下吧?我們也想看看呢。”
這次開口的是那位態度很好的老人家,一邊說還一邊對段青焰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