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焰也發現了雪月女和她身后不離不棄的那幾個邪修。
“哪兒有雪月女的地方,哪兒就有邪修。”
這句話是正派煉器師們對雪月女這種煉器師中敗類不齒之言,也是一句酸溜溜的羨慕。
做煉器師能做到雪月女這種成就,也是其他煉器師們羨慕嫉妒的目標,唯一能拿來詬病的就是她沒節操地煉制邪寶。
這會兒能看到讓雪月女上心的人,而且是從西河那種山旮旯來的煉器大師,還真有點,大塊人心的感覺。
雪月女的到來,段青焰倒沒什么特別感覺,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星星草尊者就更別了,她現在忙碌又興奮,中州真好,能見到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還能拿到手上感應,實在是太美妙了。
“師傅怎么能做到那么好?她應該也沒見過吧?”段青焰不解地問錘。
錘一直想著塑體的事情,心情處于高度興奮中,很開心地回了段青焰:“那是自然,也不想想,你師傅可是斥靈體質。”
“這個我知道。斥靈體質不是不利于煉器嗎?”段青焰有點不解地問道。
“嘿嘿,沒見識了吧?器靈雖然也是靈體,但跟一般散靈不同。已經成為器靈的靈體,有了固定的居所,就像你們人類,有了家就有了歸屬感一樣,法寶本身對器靈也有保護對斥靈體質的不適也不會那么嚴重。所以器靈一般都不會看到斥靈體質就自爆,而是選擇妥協和忍耐。
所以嘍,斥靈體質的人雖然不能煉器。但是在收服法寶的時候比任何其他人都要方便,只要是她的人。就不會受斥靈體質影響了。”
“難道,師傅是直接問器靈?”段青焰眼中精光閃閃。
“否則你以為你師傅是無師自通的神仙?”
這個方法是在是太好了!
段青焰也裝作若無其事地隨便拿起剛被星星草鑒定過的法寶。嘗試著與器靈溝通。
卻是靜悄悄的無果,忍不住有些沮喪。
“人家法寶只認主人的,你們都能這么玩,煉器師就逆了。哎,咱們云鼎大陸萬年前的煉器之術中,確實有一種邪門的功法,可以操控他人的器靈,可惜主人不屑于學習。”
到前主人,錘總是有些悶悶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鉆回錘子里休息了。
星星草這一趟折騰,一不心就折騰了三,段青焰就跟著長了三的見識。
不止是段青焰,還有雪月女,以及與雪月女交情甚好的一位叫王空的男修,似乎就是中州煉器協會的那位才上屆煉器大比的冠軍。
管他是誰,段青焰都沒興趣認識,比賽在即,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三日后。段青焰帶著寧蠻、邱鳳珠、阿呆入煉器谷。
到了谷口,段青焰還不忘對著空大喊一聲:“一年后見。”
惹得周圍的人都在懷疑她究竟跟誰打招呼啊?有病嗎?空明明是一片空白,就算用神識也沒有感應出什么特別的人。
等到段青焰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谷口才出現一個牽著一匹怪馬的男子。一手輕輕撫摸馬頭:“我們也該回去了。她一定會贏得。”
“嗯,因為她是命之女嗎。”
“不,因為她是我欣賞的人。”
“自戀……”
“這是實話。”
煉器谷中。等待這段青焰的侍者和護衛早已就緒,沒想到等了三才等到這三個女孩。
年齡相仿的三個女子。都只有百歲出頭,讓侍者很是糾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請問,哪位是段青焰大師?”
“我。”段青焰還算配合。
“不知您是否需要我做些什么?”
“在我煉器的時候,你最好消失。”
“是。您放心。”侍者很是友好地等待段青焰進去煉器,心,這個不懂規矩吧,她煉器在內堂封閉的煉器室,又不可能有人進去。
誰曾想,在屋外,這個女人就從儲物袋里取了自備的煉器爐,還開始往外掏材料,她的兩個弟子隨從似乎很是興奮地期待著,而且那兩個女孩還不停地看自己,眼神中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可是,這個,有什么地方不對吧?
做侍者的福利也是工作就是要監督外堂的煉器學徒,也順便可以偷學點東西。
不能偷學煉器大師,偷學學徒總是沒問題的。
現在她們居然要他走?
侍者只能裝作沒看見。煉器大師要在外堂煉器關他什么事,她敢煉,就別怕我偷看。
段青焰看了一眼侍者,只了一句:“你不離開也可以,但是我煉器的過程中,不想聽到任何噪音。”
“是,大人!”侍者興奮地應了一聲。
這位侍者名叫王多壽,年齡不大,對煉器有點研究,但始終都未能入門煉器師行業。
也是因為他的祖父一直幫王空宗師辦事,雖然沒能被王宗師收入門下,但也是在中州煉器協會這幫工作人員中有點職權的,才利用職權給他安排到一位外來的煉器大師身邊。
一般煉器大師都會帶煉器師弟子,否則就有點掉價,所以王多壽想的就是能利用工作之便,從煉器大師的弟子處偷學到點什么。
沒想到,運氣這么好,煉器大師居然有當眾煉器的習慣,還準了他圍觀。王多壽已經快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給砸暈了。
可是,王多壽很快就發現自己對這個叫段青焰的煉器大師快忍無可忍了,她丫的居然在鍛造!!你帶的兩個學徒干什么用的?自己動手?
算了,本著虛心學習的精神,王多壽乖乖地一聲不吭兩眼發直的盯著段青焰手上無聊的鍛造動作。
真的沒什么特別,就是一把劍,不停地造,連續幾都是干這活兒。
不知道那個煉器大師有沒有累到,反正王多壽已經看得想吐了。
若非良好的職業素質,他還真想問問:你真的是煉器師嗎?
然后,終于看到那女的停下來了。
是不是要煉器了?
別啊,神那,求你了!
王多壽想哭的心都有了,滿心期待的煉器沒等著,卻發現人家把那堆劍都裝起來,然后抬腿進了內院。
煉器內院只有參賽的煉器師一人能進去,隔絕一切視線和神識。
就是關鍵不給看了,太讓人頭疼了。
對哦,她還留著兩個弟子。
王多壽決定去跟那兩名女子套套近乎,卻發現兩女各自拿出點材料,開始敲敲打打。
哪,又是鍛造!又是劍!
什么世道嗎。
哦,還有一只靈獸來著,那只大狗,很好心地對王多壽:“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放心好了,我主人很好的,不會告發你的。”
“不用。”
“哦,那你好好休息會兒,體質真差。”
阿呆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氣的王多壽是兩腿發軟,忍不住又開始羨慕李思那個家伙,能伺候名滿中州的雪月女大人。
再看看自己,弟子們都在玩鍛造,自己也在鍛造,這個段青焰,真的是煉器大師嗎?該不會是騙子吧?
正思索著,段大師又出來了。
王多壽還算是有耐心的人,強忍著想罷工的沖動,給了段青焰一個大大的笑容,也懶得多話,反正大師了她需要安靜。
然后就看她在那兩個學徒中間走了一圈,隨便指點了幾句,兩個女孩還眼睛亮亮的受教,不就是鍛造嗎?我也會!
王多壽真的越來越覺得段青焰是個假把式了。
算了,一年也不久,混過去再。
然后那兩個學徒鍛造的東西,還被那位大師評論了一番,王多壽愈發覺得她們好奇怪,不就是一把劍,為什么的東西他都聽不懂,明明爺爺請過高手指點他基本的鍛造術,沒那么多廢話吧,她們手中的劍,也沒見的有何不同。
但是段青焰緊接著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把長劍,丟給兩個弟子欣賞,讓王多壽提起了興趣。
那把劍,雖然只是普通的長劍,卻給人很不同的感覺。
“我可以看看嗎?”王多壽終于是忍不住好奇心。
誰知道其中一個長得比較嬌憨的女孩,立馬沖了過來:“這把劍是我師傅親手鍛造的,沒有作弊。”
“我知道,我知道。”王多壽偷偷擦汗,就是一把鍛造品,你們直接買成品也不關老子的事,緊張個什么勁啊?
“相逢就是緣,蠻,他要看就給他看吧。”
“師傅,他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一定是想偷師。”
“給他看。能偷到也是本事。”
“呶,給你。”那個被稱作蠻的姑娘才把手中的劍遞過來。
我去,你們這三個女人可是夠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哥就是想偷看,也沒打算偷看你們鍛造啊。王多壽真的都想甩手不看了。
但是寧蠻遞過來的劍,卻讓他真的產生了很強的好奇心。
遠看與普通的劍并無不同,但是用懂一點煉器的眼光看,就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嗎,就是這個東西比一般的劍承載力要強五倍以上。
“你是怎么做到的?”王多壽因為心中對段青焰輕視,不自覺地就忘了身份問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