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羽鶴的進階,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狻猊王的賭局倒也輸的不算丟臉。
段青焰按著時間出來,狻猊王只是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自己的失敗。
在別人地盤上,段青焰也知道見好就收,沒再提賭局的事。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白羽鶴。
“他不是沒修為嗎?為什么可以進階?”蘇慕菡心直口快,問出心中疑惑。
“命力也是一種修行方向,他們不是不能突破,只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秋狂解釋道。
秋狂與白羽鶴、仙宮的關系,遠非他人所知的那么簡單。
“哼,不就是命師嗎。”那位叫龔亞桑的陰陽怪氣地開口。
倒是云出塵似乎對魔域大陸的事知道一些,微笑著開口:“嗯,命師在我們云鼎大陸是不太稀罕,你們那,沒有就有些稀罕了吧?”
“哼。”龔亞桑干脆不理他們。
一個個云鼎大陸的小朋友而已,沒什么好慪氣的。他其實在意的還是,這幾個人年紀輕輕,修為卻都不錯。
如果以他們的修行速度,再過幾百年豈不是都要大乘了?哎,好憂傷的感覺。
而且命師,也是麻煩事。
正如云出塵所講,龔亞桑是真的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
云鼎大陸叫星君的那票人,在魔域大陸和萬獸城的叫法里,是命師。
命師雖然沒有戰斗力。但卻有著超強的全局影響力和預判能力。
比如曾經有一位云鼎大陸的命師,就選擇了最純粹的犧牲自己所有命力,以身死為代價破了一場魔域大陸的局。
那一次。若不是那個命師,他們偉大的女王已經能夠完成攻占云鼎的偉大目標了。
眼看著白羽鶴居然還在這種情況下不斷提升氣息,龔亞桑就是千般萬般的不自在。
可是,這里是萬獸城,有一群大乘期修為的獸族,不是他能用強的。
但是,難道萬獸城的人。真的一點都不嫉妒?
龔亞桑看了那位萬獸城大祭司一眼,用他那獨特的尖嗓子說了一句:
“好像一般命師是很難突破的。我們女王陛下說。當年她認識一位命師,突破桎梏之后就成了能執掌他人生死的仙人了呢。”
這句話果然有效,以大祭司為首的十幾個化形靈獸的眼神齊刷刷地盯向白羽鶴,這其中。不難掩飾的是殺氣。
段青焰咬咬牙,看來今天,就算勉強,也要做一件事了。
“玲瓏塔!”龔亞桑最先發現段青焰又丟出玲瓏塔了,而且這次玲瓏塔所要籠罩的目標居然是正在突破的白羽鶴。
“你做什么,他現在的情況不能打擾。”狻猊王想也不想,一掌拍向段青焰的玲瓏塔。其實是生怕段青焰成功將白羽鶴護住吧。
玲瓏塔畢竟是仙器,即便段青焰因實力不足,尚不敢確定能否成功將除了她自己和阿呆之外的人類或靈獸弄進來。但是并不代表它沒有這個能力。
至少在她重傷后進入秋狂的領地時,那兩只草木精靈是鉆進來了。當時的情況感覺很微妙,段青焰是知道它們進來了。沒有選擇阻止。如果阻止,那兩只小家伙也進步去。
現在,為了保護白羽鶴這個讓他人羨慕的“命師”,段青焰也只能拼一次了。
狻猊王還不足以打飛玲瓏塔。
玲瓏塔在受了那一掌之后,依然故我地將白羽鶴和整個茶桌都罩在了其中。
至于其他人,仿佛感到一股推拒之力。全被玲瓏塔推出半米之外。
現在的場景就是,一群人圍著一個突然變大的塔。
而狻猊王的再次出手。也將雙方關系再次弄得僵化,從友好商談,專為兩邊的人互相對視。
他們想要對白羽鶴動手的心思,沒逃過段青焰的眼睛,其他人自是也感覺到了。
問題是,實力。
如今他們這點實力,很有可能全軍覆沒,所以段青焰等人不會先動手,就這么對視著。
倒是那個大祭司,突然笑了:“不就是一個命師嗎?何必急成這樣。他與我們不同,他的命數自由天定,我們做什么也是無謂,我們萬獸城是云鼎大陸的朋友,也是魔域大陸的朋友,這一點,我堅持不變。”
在大祭司說完這句話之后,段青焰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雖然,如果白羽鶴沒有被保護起來,他會不會說同樣的話還未可知,至少現在,暫時的危險沒了。段青焰也不用強撐著了。
段青焰現在的感覺是真不好受,感覺渾身真氣仿佛被玲瓏塔抽空了一般,眼前都是一片灰暗。
最好的辦法是,入塔休息。
段青焰對著秋狂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我沒事”的眼神,下一刻也跟著消失了。
對于玲瓏塔,段青焰現在也多了幾分了解。
她自己作為玲瓏塔的主人,隨意出入是不需要任何代價的。
但是如果想要將其他人帶入玲瓏塔中,玲瓏塔就會需要她這個主人的真氣為引了。
至于需要多少真氣?是否與修為有關?段青焰還沒仔細研究,暫時也不敢研究了。
只是罩了個沒有真氣修為的白羽鶴,就耗盡了段青焰全身的真氣,若是把秋狂這樣的高手帶進來,還不知會怎樣的。
答案有可能是兩個極端:或者是根據修為越高,扣得越少,那就皆大歡喜了。如果是修為越高扣得真氣越多,段青焰根本沒那么多真氣,不知會不會把自己玩掛了。
仙器果然是傲嬌的東西,以段青焰元嬰巔峰的修為,居然一口氣就把她的真氣吃完了。
段青焰現在,也就只能仗著玲瓏塔強大的時間差屬性,在其中靜靜恢復,順便也是保護這白羽鶴。
白羽鶴現在完全進入冥想狀態,或者說是與天地溝通的狀態,根本不知外面發生的事。
無論是塔中,還是塔外,白羽鶴的進階依然進行中。
段青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坐在白羽鶴身邊調息,居然覺得真氣恢復速度特別快。
“他運氣也太好了。”天錘老人家出來透了口氣,就看到進階中的白羽鶴。
對哦,天錘這么見多識廣,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吧?
“他真的會成仙嗎?”段青焰好奇地問。
“狗屁,別聽那個娘娘腔胡扯。”天錘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成仙之路已經被堵死了,就算修為到了渡劫成功,也沒辦法成仙了。”
“什么?”
“你不會不知道海木是渡劫的半仙體吧?”天錘一副你真沒見識的表情:
“我估計魔域大陸那個元月女王也是如此。他們渡劫之后,原本會自行開啟的通天路,經送他們入仙界,但是,他們都沒等到。雖然渡劫成功,沒有經歷通天路的洗練和仙界充沛的真氣滋養,所以他們就比正常的仙者要差一些,只能算半仙而已。
或許黑無常說的是對的,通天路按理說不會無緣無故被堵死,除非是仙界有人搗鬼。”
“可是,神仙真的可以這么沒道德嗎?”段青焰不解。
“切,仙人也修真者進階的,當然也是有好有壞。你們在凡人眼里也跟仙人一樣了,還不是有那么多敗類。”
“也對。”
“那當然,也不看看本大爺我是誰,就算海木手上也沒有比我更好的器靈。”
段青焰雖然真氣不足,說話還是不影響,忍不住笑道:“嗯,你很快就能成人了,要跟人比。”
“對哦,不行,我的修為一定沒有云居高,我要努力修行了,小丫頭沒事別找我,有事也別找我,找施梨。”天錘果然很有危機感,干脆不跟段青焰吹噓他了,閉關修行中。
段青焰也不再詢問,而是投入新一輪恢復之中。要是能吃丹藥就好了,可惜她不能。
玲瓏塔外,秋狂再次與狻猊王對上了。
狻猊王大手一揮:“既然那個小女娃使詐贏了本王,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我家后輩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
“可惜,我沒打算不追究剛才那一掌。”
“哼,你一個剛進階的人類小子,還敢挑戰我不成?”
“正有此意。”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狻猊王本就想找其他借口至少要讓秋狂不好過,才能出一口惡氣,沒想到他這么在乎那個來自仙宮的人類女孩,居然就為了剛才的緊急一掌,向狻猊王挑戰。
“我曾經說過,任何想對段青焰不利的人,我都要不會放過。”秋狂冷冷地看向狻猊王。
“既然你們彼此都想一戰,那我就為二位建一座戰臺吧。希望二位能夠點到為止,不要毀了我們萬獸城和云鼎大陸萬年的友誼。”獸族那位大祭司說完,手輕輕揮動,空中如夢幻般出現了一個懸浮的平臺。
狻猊王應了一聲:“大哥,我聽你的,一定不殺他。”就率先跳上了賽臺。
秋狂也撇撇嘴:“還好她沒有受傷,那我也沒必要取你性命。”
好狂妄的人類小子,圍觀者無不連連搖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秋狂剛進階大乘沒多久,境界穩定沒有都是個問題,而狻猊王可是進階了至少千年了。
雖說靈獸沒有人類手中的法寶多,但人家強大的身體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和防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