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無心愛良夜第一百零八章刀在離原從此無心愛良夜第一百零八章刀在離原←→:、、、、、、、、、、、、、、
姬炎月等人有怎樣的決心,不得而知。
景國方面有沒有誠意、有怎樣的誠意,也不必再說。
關于齊國天驕失蹤一事,姬炎月代表景國在上古魔窟里承諾的章程,不需要再拿出來了!
八位當世真人從兀魘都山脈離開未久,一個消息便已轟傳于世——
盛國離原城告破!
盛國名將齊洪被斬于陣中,僅以頭顱歸未都。
盛國之都城名曰“未”,意有“未竟也”、“未及也”,代表盛國之人,有永不停歇之壯志。
齊洪離都之前曾指旗曰,當以頭顱作保,必破烏圖魯,擒完顏雄略于君前!
現在……
他的頭顱的確是作了保。
離原城已異主。
烏圖魯的軍旗和大牧國旗,已經正式插在了盛國國境之內。
而有一件事情,卻比這一戰的結果更令人震驚。
最終將烏圖魯軍旗插上離原城城頭的,竟然不是牧國烏圖魯騎軍首領完顏雄略,而是齊國的曹皆!
大齊九卒之春死軍統帥,名列兵事堂的曹皆!
因衡陽郡鎮撫使黃以行之死,被禁足在家的曹皆!
也就是說,牧盛這一戰的牧國方主將,從來就不是完顏雄略,跟齊洪對局并最終將他斬落馬下的,是曹皆這位齊國名將。
軍中不可有二主,真正的完顏雄略,其實一直藏在大牧王庭中,在戰爭結束之后,才來到離原城,接手防務。
兩軍交戰,其爭在力、其斗在智、其殺在勇,主將的風格,決定軍隊的風格,也決定了戰爭的走向。
曹皆把完顏雄略軍事風格,模仿了十成十。鋒芒甚利的名將齊洪,因此展開架勢,與他假想中的完顏雄略以攻對攻,兵鋒交錯,打得不可開交。
若把這場戰事的前半部分單拿出來看,可謂是一場極高水準的對攻戰,戰爭雙方都表現出非常高明的戰爭指揮藝術,尤其是在進攻方面,都有著極其銳利的鋒芒。
但在齊洪兵鋒最烈、意欲一擊抵定勝負之時,牧國這邊卻掀開那遮面的鋒芒外衣,現出內里層層疊疊綿密的防御陣網。
齊洪一頭扎進“網”中,曹皆果斷出手截鋒,將其斬于陣中!
盛國一代名將,就此隕落。
從頭到尾,他面對的都是一個在他認知之外的對手。要做到這一點,非牧齊兩國通力合作不可得。
齊國方面說,曹皆替完顏雄略領軍拔離原城,是為了給齊國天驕姜望要一個交代。
但對明眼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笑話。
曹皆因黃以行一案被禁足的時候,趙玄陽連門都未出,壓根也沒有對姜望有什么想法。
所以,齊牧聯手在先,鏡世臺宣布姜望通魔,反而在后!
如此一來,齊國這次在姜望通魔一事上異常激烈的反應,也就多了一條更充分的理由——除了維護齊國的榮譽,保護齊國天驕,更是為了掩人耳目,以隱藏曹皆暗代完顏雄略之事!
如曹皆這等級別的人物,萬千目光系于其身,一舉一動都會被反復琢磨,要想悄無聲息地做點什么,實在不容易。
但平等國借勢布局意欲引動新舊齊人之爭的黃以行一案,卻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全天下都在看齊天子如何焦頭爛額,齊廷上下看起來也的確應對吃力,可事實上齊天子的落子,卻是在離原城!
縱觀今年以來,先有崔杼刺帝,再有張詠哭祠,衡陽郡鎮撫使黃以行一死,馬上就被借機挑動新舊齊人之爭。
平等國手筆不可謂不大,布局不可謂不兇狠,甚至可以說招招致命。
然而齊天子是如何應對的呢?
面對崔杼刺帝、張詠哭祠,齊天子直接掀翻棋盤,兵出劍鋒山,狠狠給了夏國一巴掌,逼得夏國交人!
這人一交,夏國與平等國也就失去了再合作的可能。夏國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勇氣,被一戰而破。
面對幾乎要動搖國家根基的新舊齊人之爭,齊天子的應對,卻是借機藏起曹皆,布局中域,向景國開刀!
這刀一斬,新舊齊人之間……確實也沒什么好再爭。
新舊齊人都是齊人,齊人當與景人爭!
爭什么?
爭天下霸主,爭不世之雄!
平等國的諸般落子,深得穩準狠個中三味。
但是在齊帝姜述的手筆映襯下,卻變成了殊為可笑的“小打小鬧”。
平等國機關算盡的各種布局落子,全被齊帝扯成了幌子,變成了給齊國種種行動打掩護的行為。
不知道的,只怕還以為平等國是齊天子的手中刀!
不然怎么這邊聯系夏國,回頭夏國就挨打。那邊挑動齊國國內矛盾,讓景國趁機出手敲打,回頭第一道屬國的邊城就丟了?
從頭到尾,人人聞之變色的平等國,壓根就沒有被齊天子放在眼中過。
翻手為云覆手雨,不過如是!
離原城一朝被破,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牧國南下中域的通道,已經被徹底打開。
盛國柔軟的腹部,已經徹底暴露在牧國大軍的兵鋒之前。
盛國的萬里沃野,已在牧國鐵騎的馬蹄之下。
盛國這柄景國手中的利刀,眼看著就要斷掉了!
而齊天子不惜把曹皆這“天下之善戰者”借調出去,難道僅僅是為了幫牧國做好事嗎?齊天子想要什么?
這是所有人都必須要正視的問題,也是全天下都在等待的答案。
在諸侯列國之外,自也有事不關己者。
官道修行自有其優劣,一方面蓬勃發展,能夠以較快的速度催生強大修士,另一方面也被很多強者認為“難成大道”。
世間之路,行者萬千。并非新就是好,舊便是腐朽。
現存于世的頂級宗門,大多傳承古老,固守其“道”。恒久的強大,本身就是正確的一種明證。
一間靜室里,一卷繪著沉云遠山的水墨畫,懸垂在正壁。
一只三腳獸爐,蒸騰裊裊青煙。
一女尼面畫而坐,青煙越過她頭頂,結成種種飛鳥之形,自在紛飛。
她嫵媚的眼睛,此時寧靜。
她絕艷的面容,此時肅穆。
青煙飛鳥與僧衣美人,本身亦是絕美畫面。
直到一道聲音,自在水墨畫的遠山中響起,才將人喚回現實中——
“你可后悔?”
(那青煙飛鳥繞爐三匝,俄而散開,化作一行大字——
熱烈祝賀中國共產黨建黨一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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