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與應采瀾過來,應淳善俯首作揖:“見過康王妃,世子妃!”
“太師免禮。”康王妃點了點頭,神情卻不是太和善。
拿庶女替嫁這事,看在應采瀾人不錯的份上,他們沒跟應家算賬。
但不代表,就這么和和睦睦當親家了。
該教訓的,總該教訓。
閻佩瑜抬頭,看見兩個女人出來,先是對康王妃行禮:“母親。”
然后朝應采瀾伸手:“瀾瀾。”
應采瀾臉上浮起笑意,道:“我還以為世子會在前面等我呢。”
她把手放進他的掌心,他順勢牽住,將人拉到自己身旁。
正好,葉雨琪等人這時候也剛剛出來。
看見了這一幕,她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應采瀾看了過去,給了一個挑釁的笑意。
她不喜歡雌競,但對自己的東西有占有欲。
目前而言,這男人不論相貌身材、還是其他方面,都還不錯,對她也好。
什么時候她不喜歡他了,到時候一拍兩散,再有別的女人惦記,那就隨意。
她挺喜歡的,那就在一起。
閻佩瑜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別人不能搶,誰搶弄誰!
這個葉雨琪過去無數次戲弄應彩月,最后都讓原主背鍋。
可以說,應彩月可恨,葉雨琪也可惡!
原主那是軟弱無能,現在輪到應采瀾了,可不會慣著!
這么一想,她把手松開,改成抱住閻佩瑜的胳膊,距離更拉近了一些。
對付戀愛腦的最好辦法就是:你得不到的,在我手里揉捏呢,氣死你!
果然,在自己眼里是個垃圾的應采瀾,竟然靠自己的男神這么近,葉雨琪的雙眼宛如噴火似的。
沒忍住朝這邊走了過來,福身行禮:“康王妃、世子。”
完全沒有把應采瀾這個世子妃放在眼里的意思。
正常來說,從前一直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突然飛到自己頭頂上去了,肯定是不適應的。
在葉雨琪的眼里,壓根沒想過:
人家康親王世子妃,位置現在比你高了!
康王妃挑了挑眉,轉頭看了一眼應采瀾,對她會怎么處理這種事很感興趣。
他們康親王府要的兒媳婦,并不是溫良謙恭放第一位的。
首先,必須有魄力!
別人都挑釁到眼皮底下了,如果還一味的以和為貴,那不是美德。
是愚蠢!
但,如何完美圓潤地處理這種挑釁,也是一門學問。
應采瀾倒是沒有直接跟葉雨琪杠上,而是身子晃了晃,蹭了蹭閻佩瑜,驕里嬌氣地問:“夫君,我父親怎么也在這兒呢?”
直接把葉雨琪給無視了,當她不存在!
對葉雨琪這種心氣高傲的貴女,最需要的就是存在感。
直接被無視,比直接跟她面對面吵架的殺傷力還大!
更何況,她張口就是“夫君”。
宛如一把尖刀,狠狠插在了葉雨琪的心口上!
這樣的刀光劍影,閻佩瑜哪能沒發現?
他沒有朝葉雨琪那邊看去,對應采瀾的問話是立即做出回答:“岳父大人說想見見你,本世子便與他一同過來了。”
如此一來,也是把葉雨琪給無視了!
葉雨琪:“……”
感覺臉上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她不甘心地道:“世子,你沒看見我啊?”
閻佩瑜朝她看去,正要開口,突然手臂吃痛。
他忍住痛,低頭朝自家世子妃看去,眼里都是無可奈何。
什么都沒干呢,就被掐了。
他何其無辜!
輕輕拍了拍應采瀾的手背,他彎腰在她耳邊低語:“今晚你就知道疼了!”
應采瀾:“……”
不開車真的會死!
開車不上告訴,他也會死!
兩人親昵的舉動,看在葉雨琪眼里,更是火冒三丈。
而閻佩瑜抬頭,再次看向葉雨琪的時候,眼里的親近感和笑意蕩然無存,道:“小郡主,抱歉,本世子有家事要處理,不方便。”
說話的語氣依舊溫潤有禮。
應采瀾是知道的,這人腹黑,絕對是黑芝麻餡兒的!
換成不客氣的說法便是:沒看見我們這一家人在說話么,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
只不過,自幼就是太子伴讀,常年屈居人下,閻佩瑜深諳說話的藝術,不會把話說得很難堪。
偏偏,這位小郡主,是永陵王的掌上明珠。
家中不論嫡庶,都只有她一個女兒,永陵王全家上下都寵著她慣著她,多多少少有那么點被慣壞了。
她好像沒看到閻佩瑜不悅的眼神。
光從說話的語氣,也沒察覺到里面的疏離感。
于是,她不但沒有禮貌退開,反而還上前一步,道:“世子能病愈,可真的是太好了!先前聽他們說,我還不敢相信呢!”
應采瀾:“……”
很好笑。
但是她不笑。
這種級別的小三,根本用不著她自己來打。
誰惹來的爛桃花,誰自己處理!
閻佩瑜又不是分不清楚現實,不知道誰對他更有用!
果然,閻佩瑜皺起眉頭來,看向葉雨琪的目光已經有點不善,口中道:“永陵王世子談吐有風度,本世子還以為永陵王府的教養很好。不想,在小郡主這里,感受到了認知的參差!”
一聽這話,應采瀾沒忍住噗呲一笑。
必須佩服她家這位世子爺說話的本事。
真的是老陰陽人了!
沒點文化水平的,都聽不懂他的暗諷。
他這話是在說:我看你哥,以為你家的家教不錯,誰曉得現在才知道,你們家還出了你這么個沒教養的東西!
“你笑什么!”葉雨琪哪能沒聽懂閻佩瑜的嘲諷。
畢竟是給面子的話,加上是喜歡的人說出來的,難免有點自帶濾鏡。
她心里有點氣惱,不愿意朝閻佩瑜發作,一逮著應采瀾,可不是立即沖應采瀾發難了?
怒斥一句后,連珠帶炮似的繼續轟:“我永陵王府自然是家教森嚴,你雖然踩了狗屎運嫁到了康親王府,不代表你就高尚了!”
“一個庶女而已,不要忘記自己的出身!”
“別以為鍍了一層金箔,就以為自己是金子了!”
將骨子里的嫡女的驕傲、王侯貴女的跋扈,展現了個淋漓盡致!
聽言,康王妃蹙眉,更不高興了。
卻見自己的兒子轉頭。
閻佩瑜眸色陰沉下來,朝站在一旁的應淳善看去。
見狀,康王妃便沒有吭聲。
接觸到女婿的目光,應淳善心里咯噔一下,趕忙道:“小郡主此言,莫不是看不起我太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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