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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她念出了那幾個字:神之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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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甚至還響起了拍桌子的聲音。

顧承顯然憤怒到了極點,甚至在唐宴面前都不加掩飾了。

唐宴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好戲,要不是怕顧承發現,他已經大笑出聲了。

“父親。”他強忍住笑意,勉強讓自己開口道,“需要我做什么嗎?”

“當然。”顧承那邊也是強忍著憤怒,“我命令你去近距離的觀察程止歡,最好打聽她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我的作品,身體怎么可能虛弱?”

更何況,程止歡可是作為人形兵器存在的,她的身體怎么可能虛弱呢?

這不就意味著他的作品失敗了?

不,這是顧承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越是這么想,他的臉色就越發陰沉,他甚至還拍了好幾下桌子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唐宴聽到來自于自家親愛的父親的命令,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眼里也劃過一抹諷刺。

顧承真把他當成他的手下了,明明他們應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的。

他是他的兒子,是怎么都斬不斷的血脈,可顧承這人實在是無情。

唐宴恨恨咬牙,表面上卻又不得不裝作乖巧的應道:“好的,我的父親。”

視頻掛斷,唐宴將電腦關上,深吸一口氣。

他剛從“特殊所”逃出來,要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程止歡面前,怕是不行。

現在只能從暗處觀察一下程止歡的狀態了。

唐宴想著,從兜里掏出一張信紙來。

如果程止歡在這里,她就會發現唐宴手里的這個信紙,和她當初收到的那個奇怪快遞里的信紙一模一樣。

甚至連上面寫的字都是一樣的,盡管她的腦海中還是無法將那幾個字拼湊在一起。

這個信紙仿佛證明著那個寄給程止歡的奇怪快遞,便是唐宴寄的。

而現在,他還要將手里的這張信紙送出去。

唐宴其實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點,那就是程止歡好像喪失了在神之研究所的記憶。

雖然他也不清楚當初程止歡在神之研究所里究竟遭遇了什么,他也只是在顧承不注意的時候看到了一點兒關于“X”計劃的資料。

當然,也看到了程止歡的照片。

那個時候程止歡還不叫程止歡,不,應該說在神之研究所里,實驗體都沒有名字。

程止歡亦是一樣。

他還記得在程止歡的照片旁邊,印著001幾個數字,很顯然,她是他最親愛的父親的第一個快要成功的實驗體。

程止歡和小時候長得很像,可以說現在的程止歡就是小時候的她五官長開了的模樣。

很美很乖,是那種哪怕進入娛樂圈也能排得上名號的人。

唐宴想起自己三年前看到的那個資料,將手中的信紙微微捏緊。

關于程止歡可能失憶的事情,他誰都沒有告訴,甚至連顧承都沒有告訴。

向顧承透露程止歡還活著這件事,已經是他拿出的最大籌碼了。

唐宴將信紙折疊,再折疊。

直到再也無法折疊了,他才將它揣到了兜里,轉身離開。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三天,程止歡這幾天都沒有去小店。

她現在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注意力,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聽到很多嘈雜的聲音。

這些聲音實在是太亂太嘈雜了,擾得她無法清靜,就連脾氣在不知不覺間都變得暴躁了很多。

她怕自己影響到阿司和阿櫻,便沒有去小店,而是專心的在家里學習著《冥想法》。

她學習能力很強,三天的時間,她已經能夠讓自己平靜下來,專注于某個聲音。

她依然能夠捕捉到很多生意,但大腦已經學會了篩選,將那一瞬間捕捉到的聲音進行儲存,又在需要用到它們的時候通過篩選提取,在腦海中重現那些聲音。

聽上去很魔幻,但程止歡卻是真真實實的做到了。

程止歡甚至還發現通過這幾天的學習,她大腦處理信息的能力更強了。

在面對繁雜的外界信息時,她能夠很快提取出有用的一點,哪怕連續工作一天一夜,大腦也不會有那種疲憊感,和以往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今天,程止歡盤腿坐在花園里的圓墊上進行冥想。

四周并不算安靜,畢竟蟲鳴鳥叫幾乎隨時都在,還有那盛夏的微風,被風吹動著的樹葉簌簌聲,遠處還有人們的說話聲,車子的轟鳴聲,還有天空偶爾飛過的飛機聲。

這些聲音交雜在一起,有些嘈雜。

這是客觀存在的條件,但對于處于冥想狀態的程止歡來說,這些聲音好像消失了。

她的世界很安靜,安靜到她全身心的沉浸在其中。

直到“嘭”的一聲,有一塊石頭滾動到了她面前。

程止歡猛地睜開眼睛,微微低頭,一眼就看到了被一團信紙包裹著石頭。

有人將這個東西故意扔到了她面前。

程止歡并不意外,天空飛過一個遙控飛機,她早就聽到了它的聲音,只是未曾在意罷了。

她彎下腰來,將那個被信紙包裹著的石頭。

石頭顯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她將上面的信紙解了下來,將石頭扔到了旁邊的小花園里。

信紙很皺,像是被人摸過很多次。

信紙上面也只有幾個字,那是打印下來的幾個字,看不出來什么筆跡。

程止歡仔細辨認著那幾個字,頭頂的太陽有些耀眼,晃得她眼睛有些花。

腦海中那種朦朧的,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上。

程止歡的額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了細汗,她咬了咬唇,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她越是想要看清這信紙上寫了什么,腦海中的阻塞感就越重。

她不想認輸,有時候她執拗得可怕,越是不讓她看清,她越要看清。

大腦被她調用到了極致,她瞪大了眼睛,在腦海中一筆一劃的跟著模擬著信紙上的字。

光是這樣還不夠,她還用手指在地上寫著,粉嫩的指尖磨過粗糙的沙礫,帶著尖銳的刺痛感。

掙扎,突破,隨著“撲哧”一聲,腦海中的薄膜似乎碎掉,程止歡瞳孔緩緩瞪大,粉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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