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重生后,婆家全族墳頭草兩米了

第246章 休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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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休夫(2)

:washuwx“是。和離,是夫妻之間情分已無,兩邊都無過錯的情況下方才有的和離一說。休妻是女子犯了七出之條,夫家將其休棄,同理之下,薛蟾和臣女之間的事,是他一人對不起我,和離,臣女咽不下心里這口氣。”

皇帝:“薛蟾的確是隱瞞了你沈盼和薛賢齊的事,可此事往大了說也不過是他婚前納妾生子,還算不上多么的過分。休夫,朕還沒聽說過這種事,你還是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皇帝并不是不愿意成全謝見微,只是和離就和離,整個什么休夫,風聲傳出去得有多少人議論紛紛,同為男子,皇帝也瞧不上謝見微如此咄咄逼人,妄圖凌駕于夫家之上。謝見微:“臣女曾經那么相信他,他卻為了外室和私生子,不惜買通穩婆親手掐死了臣女的孩子,瞞了臣女五年!將他的私生子交給臣女撫養!這五年,臣女殫精竭慮,一心做薛家的好主母,卻換來如此下場!陛下,這種人臣女如何能甘心只與他和離!他的名字永遠留在臣女的籍契上,臣女此生都不能忘記這段過去,若真如此,臣女后半輩子生不如死啊!”

皇帝張了張嘴,面露為難,這時,傅平野忽然說道:

“父皇,薛蟾和薛家對待謝見微之行罄竹難書。謝將軍在與南國的戰事上大捷,卻未接受父皇任何賞賜,如今只想請父皇做主成全謝見微休夫之心,父皇若連這個都不能應允,只怕會傷了老臣之心。”

皇帝一愣,下意識朝謝崇凜看去,謝崇凜本來正咬牙切齒,在心里想著一定要找出帶走薛蟾尸骨的人,把尸骨要回來丟進如廁里泡著。

突然接收到傅平野的暗示,謝崇凜迅速入戲,干嚎一聲,撲通跪下抱住了謝見微。

“女兒啊!爹對不起你,爹連幫你休了惡夫這么簡單的事都完成不了,爹無能啊!”

說著說著,謝崇凜自己都當真了,八尺高的老漢子紅著眼睛,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謝見微哭笑不得,忍著替他擦眼淚,在場之人無不動情,老太監都偷偷背過去抹起了眼淚。

皇帝被高高架起,擰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投降似的說道:

“好吧!好吧!朕準了你就是了!你不就是不想戶籍上再有與薛蟾結過親的記錄,是不是?朕這就傳令下去,讓戶部給你辦解契的時候,順帶著給你抹去了就是了。”

反正這京城里誰不知道誰,謝見微就算再嫁,戶籍上沒有記錄,夫家也會知道她嫁過人。

此舉只能安慰安慰她自己就是了。

謝見微又道:“臣女還想請求皇上,讓薛家在族譜上劃掉我和兩個孩子的姓名。”

比起休夫此等離經叛道的要求,這請求都是小事,皇帝大手一揮,準了。

謝崇凜抹了把臉,伏在地上激動地大聲說:“皇上圣明!吾皇圣明!”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朕一個人安靜會兒。”

謝崇凜扶起女兒,躬身退了出去,謝見微和傅平野互換了個眼神,跟著謝崇凜離開了御書房。

皇帝捂著腦袋閉目養神片刻,睜眼正想批折子,卻被站在下首的傅平野嚇了一跳。

“無咎!你怎么還不走?還有什么事?”

“對薛家的處置,兒臣有一想法。”

皇帝瞬間來了興致:“說說!”

“薛瑁一脈收留反賊叛將之女,必定參與過十五年前的叛亂,處斬并無不妥。但其他旁系并不一定知曉此事,父皇想全部處斬不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兒臣建議改為流徙。”

皇帝的情緒瞬間下落,原來不過是這樣,他想了想,不能處斬也只能如此,便點點頭說:

“朕會召集內閣商議的。你退下吧。”

“謝見微方才的要求,兒臣覺得并不失為一個處置的辦法。”

皇帝重又抬頭:“什么意思?”

傅平野淡淡道:“薛家勾結叛黨,父皇覺得礙眼,那不如徹底將這些人存在過的痕跡抹除。一兩年內或許還會有人提及此事,但五年、十年、百年之后,就再不會有人知道,還曾有過這些人的存在。”

皇帝身后奮筆疾書的史官脖頸一涼,脊背都彎了起來,努力隱藏自己的存在。

皇帝:“無咎啊,你再詳細說說。”

“史官筆下記載的薛瑁,曾是廣陽侯,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薛瑁雖然有過,但也有功,難免有后人宣揚其立下的功勞,宣揚的人越多,他今日犯的錯就沒有人在乎了。但父皇如若下令,讓薛家完全抹除自薛瑁起,這一脈往后的所有薛家族人的姓名。百年以后,史書工筆就不會再有薛瑁的任何記錄。只有這一年,有一無名氏曾因勾結反賊叛將而被處斬。”

傅平野的話深深說動了皇帝,自古以來人在史書上留下的記錄,有功有過,就是皇帝也是如此。

難保不會有人為薛瑁說話,但此等反賊不配!

皇帝心思忽然活絡,若是如此,他依葫蘆畫瓢把景安王的那段歷史也……

傅平野看出他的心思,“薛家族人僅有百人,除去的又只有薛瑁這一脈,實施下來才能達到效果。但景安王一事涉事的人太多,他又是皇親國戚,父皇若是做了,只怕內閣又要……”

“好吧,那就按你說的做。”

除不掉景安王在史書上的痕跡,除掉一個小小的薛瑁后代還不行么?

說干就干,皇帝召集內閣商議過后,下達了對薛家的處置。

薛瑁的其他幾個兄弟被嚴查后,拔出蘿卜帶出泥,全都干過見不得人的事,全部流放。

薛誠佑、薛季這些人,最后也被判了個流刑,終身不得回京,唯一慶幸的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只是流放之地極寒無比,就算撿回了命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

薛家的祖宅遠在其他州府,皇帝的圣旨下達以后,薛家上了年紀的老族長立即照辦。

現在因為薛瑁下獄丟了官職的薛家人不知凡幾,他因為一己私欲連累族人,薛家人早就恨不得沒有這一脈了。

短短半個月,薛瑁、薛蟾往下的所有人,都消失在了薛家的族譜上。

像薛老太太、孫氏這種嫁來的媳婦,也一樣在族中除了名,妾室們沒有受到波及,只是回歸本籍依律沒為官奴。

薛瑁得知這件事時失神了很久,他癱坐在牢房中,從不可置信到接受現實,他仰頭大笑,笑出了眼淚。

抓著報信的獄卒說道:“這個主意是誰出的?!是不是謝見微!”

不待獄卒回話,薛瑁自顧自道:“一定是她,只有她會這么恨我,這么恨蟾兒和薛家!好啊,她夠狠啊!夠狠!”

薛瑁淚如雨下,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官,也不是只做過壞事,能在史書上留下工筆,或好或壞,起碼后人都會知道有他這么個人,但如今,他存在的痕跡被徹底抹除,等他死后幾年,再無人知道這世上曾有過他這么個人的存在!

謝見微夠狠!

孫氏在一邊的牢房里破口大罵謝見微,她臉抵在欄桿上,沖著獄卒喊道:

“為什么還不抓謝見微下獄?她也是我們薛家人!皇上要抄了薛家,她怎么能不死!”

獄卒冷笑一聲:“薛家人?皇上早就賜了謝小姐休夫,此事全鄴京都知道了,你們還不知道?”

薛瑁和孫氏瞪圓了眼。

孫氏失聲大吼:“休!夫!謝見微她怎么敢!蟾兒哪里對不起她了!她憑什么!”

“薛蟾為了個私生子,把謝姑娘生的孩子都掐死,這還對得起她呢?”獄卒被孫氏的不要臉逗笑了。

“對了,還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薛蟾的墳前不久給人挖出來了。尸骨不知道跑去了哪兒,連棺材都給砸爛了。”

孫氏哭天搶地:“刁民!刁民!肯定是謝家人干的!我的蟾兒啊!我的兒子啊!你好可憐啊!”

孫氏撲到隔壁的欄桿上,沖著薛瑁罵:“都怪你!要不是你當初一定要蟾兒娶謝見微,事情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怪我?不是你貪慕謝家的權勢,讓蟾兒去接近謝見微的嗎!還有,這些年你是怎么對她的!你還有臉怪我?蟾兒是被你這愚蠢婦人害死的!是你!”

夫妻倆又隔著大牢吵了起來,獄卒看了一會兒戲,揚長離去。

孫氏在牢里大哭,薛瑁坐在墻角,眼睛盯著牢內一角愣愣出神,他合上雙眼,攥緊了拳頭,心中一陣天人交戰。

自從下獄的第一天,他就在考慮,要不要把王爺供出來?

他想了無數天,最后得出的結論都是——他不能說。

說了,沒有證據,不能真的拉王爺下水,還有可能被他記恨,連累其他還活著的薛家族人,薛瑁無恥,但對族人還有些剩下的良心。

最重要的是,王爺若是活著,有朝一日興許還能替他報仇。

薛瑁失了力氣,靠坐在冰涼的青磚上,望著漆黑的頂,絕望地合上了眼睛。

孫氏說的那些,他何嘗不也是這樣想,若是沒有娶謝見微,沒有騙她就好了。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

薛瑁處斬前幾天,薛老太太因為受不了死期將至的折磨,在一天晚上突發心悸死了。

尸體經過薛瑁的牢房前被拖去亂葬崗,薛老太太臨死前眼珠還瞪得老大,眼里滿是痛苦。

薛瑁淚流滿面,跪在牢房前,腦袋貼著地面,送了老母親最后一程。

孫氏在隔壁笑得肚子疼。

“死得好!死得好!死老太婆!早就該死了!哈哈哈哈!”

尖銳的聲音像針一樣扎在了薛瑁的腦袋里,他痛苦地緊閉雙眼,再睜開時滿眼的死寂。

薛瑁從沒有哪一天那么希望處斬之日趕緊來。

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脫了。

行刑前一天晚上,沈盼做了個夢。“此信是薛家前一任掌事交給臣女的,來自當初給臣女接生的穩婆。臣女正是讀過此信,才不能原諒薛蟾的惡行!“

謝見微神情還是無比堅毅,但眸中含淚,她表現得愈堅強,愈是讓人看著心中酸澀,不由得跟她共情。謝見微跪在殿內,聞言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動,沉著冷靜的開口:“陛下若是這樣想,請您看過這封信再做定奪。”

她取出袖中的書信,交給了一邊的近侍公公,皇帝皺起眉頭,忍著不耐煩接了過來。

看了幾張以后,表情就變了,他放下書信,看向謝見微:“這信是誰寫的?”“平身吧,你父親說你有事要跟朕開口。起來說話。”

皇帝語氣平和,“其實你不說,朕也知道你來為了什么。薛家之事,朕更愿意相信,與你,與你們謝家無關。”

皇帝這話說的奇怪,他越是這么著重點明,越是能表現出他的真實想法。為妻者,本就該于夫之下!

皇帝看了一眼傅平野,想到當年和裴皇后的事,臉色更加倨傲了三分。謝見微重又跪了下去,“陛下,臣女不是要和離,而是要休夫。”

皇帝放下手,看向謝見微,慢慢重復了一遍:“你要、休夫?”謝見微暗暗和謝崇凜互換了個眼神,二人都心知肚明,若是皇帝想做個公然的暴君,早就連帶著謝家、孫家,全都處死以絕后患了,可惜他心有此意,卻不愿變成全天下人議論的昏君。

謝見微俯下身,大聲說道:“陛下圣明!”皇帝點了點頭,“準。”

半晌后,謝見微走進殿內,伏下身行了個大禮,“臣婦參見陛下。”皇帝嘴角微微往下撇了撇,謝見微這話將他架住,他若真要對謝家做點什么,反倒落人話柄了。

傅平野彎了彎嘴角。

皇帝扶著額遮掩表情,說道:“你想和離,朕許你和離。你自己到戶部衙門辦就是了。”御書房內,近侍公公對皇帝道:“陛下,謝將軍和太子求見。”

皇帝本想說不見,但話到嘴邊,還是扶額道:“帶進來吧。”

謝崇凜和傅平野走進御書房中,行完禮后,謝崇凜便道:“陛下,微臣小女正在宮外等候,請皇上也宣小女入殿,此事應由小女親自向陛下開口,微臣嘴拙,怕說不清楚。”閱讀長媳重生后,婆家全族墳頭草兩米了請關注凡人(washu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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