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手頭的正規作戰力量只有陸軍101連8個排,計有步槍手128人,連部(包括連級軍官、司務長、傳令兵、軍醫等)人員8人,總共才136人。哦,前陣子還死亡了2名士兵,現在只有134人了。”史欽杰拿出了一張紙,然后在上面寫寫畫畫道,“再加上54名八旗監工和610名健康的奴隸,對了,你又運來了600名奴隸和50名監工,那么人手就更充足了。”
“奴隸不要考慮進去,他們不是太可靠。即使忠誠心夠了,戰斗力也很可疑,上了戰場只會給我們添亂。”李毅說道,“就是現有的104名八旗監工也不要考慮進去,他們的任務是看好那1200多名奴隸,讓他們保質保量地干完活,別的不做要求。憑現有的100多陸軍士兵,我的船隊里也能湊出一百多水手、炮手,這都是上過戰陣的,戰斗經驗豐富,對付起那些土著來應該不在話下。”
“嗯,軍事戰爭你在行,我全部授權給你。打不打我做決定,怎么打你做決定,畢竟你是專業人士。”史欽杰很痛快地說道,“這樣吧,這兩天先讓弟兄們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再等待一個好天氣便出發。10月、11月的降雨還沒那么多,等幾個晴天并不難。這該死的雨天可沒法發揮我軍火器的威力,難道要小伙子們穿上盔甲、拿上刀劍去和那幫野蠻人作戰嗎?好了。就這樣吧。先休息休息。長途航行了這么久也累了。”
接下來的兩天內,新華堡內便進入了這么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氛圍。一方面奴隸們被集中起來冒雨修建城墻和水泥窯,監工們則拿穿著胸甲,拿著長矛弓箭警惕地觀察著工地周圍的樹叢,防止突然有野蠻人竄出來暴起襲擊。另一方面,陸軍101連的士兵們也接到了上級久違的。長久待在濕熱地區的他們幾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快生銹了,此番接到可能要去討伐野蠻人巢穴的后,一個個卻沒有太多緊張。相反都很平±dǐng±diǎn±小±說,.︾.◎o
靜,甚至在平靜中還隱隱帶著一絲興奮。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啊!
11月2日,陽光普照。下了好幾天的雨終于在昨天夜里停了,一大早久違的陽光就將其熾熱的光輝灑在新華夏灣內的每一個角落。被雨水洗滌過的天地之間一片清新,野草、花朵、大樹青翠欲滴,似乎就連空氣都比平時好聞了許多。
第101連6個步兵排96人(2個排留守城內)在城墻外的空地上整齊地列開了陣勢,一水的土黃色咔嘰布軍服、高筒牛皮軍靴、白色帆布武裝帶、黑檐大蓋帽的他們看得那些上工的奴隸們腿肚子直打顫,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這些大兵們要對他們動手呢。
馬達加斯加開拓隊隊長史欽杰在海軍中尉李毅、101連副連長壽道士、海軍上士凱爾的簇擁下站到了隊伍正前方。看著這支軍容整齊的部隊,意氣風發的史欽杰正想說diǎn什么,卻猛然聽到一聲炮響。
憋足了氣正準備訓話的他差diǎn嚇了一個趔趄。正準備回頭質問哪里在開炮時卻猛然聽到一個令他感到震驚的聲音:“敵襲!野蠻人!在海上!”
“呼”的一聲,海軍中尉李毅率先沖到了碼頭邊。只見新華夏灣內北方的海面上,密密麻麻地獨木舟正以飛快的速度朝海岸邊沖了過來。這些獨木舟每艘能坐3050人,船舷外側掛著浮材,看風格就像是印度尼西亞那邊的獨木舟。李毅大致數了數,光在他視野范圍內的就不下十艘,后面只怕還有更多。
這些駕駛著獨木舟的野蠻人在看到停泊在森林后面港灣內的幾艘大船后,也是大吃一驚。不過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沒有后退的余地了。因此他們干脆將部隊分成兩撥,較小的一撥朝幾艘大船而去,試圖奪船;而絕大部分力量則朝岸上撲來。無論是哪一撥,都死命加快了劃船的速度,拼了老命朝各自目標沖去。
壽道士已經將陸軍101連的所有士兵都集合了起來,這些經驗豐富的士兵們列隊前進到碼頭后方的椰林后約一百米處,正好處于碼頭與新華堡城區的中間地帶。軍官開始下令檢查武器、裝藥、裝彈,裝完彈的士兵則屏氣凝神地看著前方。早晨的氣溫只有25度左右,不過凝重沉悶的氣氛還是讓很多士兵們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海面上的戰斗先于岸上爆發。幾艘船上留守的軍官們一面組織水手拔錨、升帆,一面組織炮手用葡萄彈、爆炸彈朝前方海面上正密密麻麻涌過來的獨木舟船隊開火,意圖先大量殺傷他們的人員。而在船甲板上,大群水手也都換上了明亮的鋼制胸甲,腰間掛著一把軍刀,手上舉著一桿裝好彈的火槍,隨時準備在軍官的命令下進行排槍齊射。
由于東岸艦隊大船的甲板太高,而那些獨木舟又太過于矮小,因此葡萄彈的殺傷效果很差,特別是在這些野蠻人已經成功地拉近了距離的情況下。因此,在射擊了一陣后,軍官們干脆下令全部換裝爆炸彈。這種炮彈雖然不是很可靠,不過射擊多了后總有幾發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獨木舟上空爆炸,給那些野蠻人造成終生也難以忘記的噩夢般的傷亡。
李毅在碼頭上狠狠地看了一眼海上的敵人后,又飛快朝城內跑去。因為他再不跑,海上的那些野蠻人就要登陸了。
“舉槍!”壽道士穿著胸甲。站在隊伍右側排頭處。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指揮刀。
一些野蠻人已經登陸。他們鬧哄哄地在碼頭上整隊,而后面還有更多的野蠻人正快速朝岸邊劃著船。先頭上岸的大約兩三百個野蠻人身上都只穿著未著色的麻布衣服,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門,有的是短刀、有的是長矛、而有的則是短矛,大多數人手里都沒盾,只有少數幾個看模樣是軍官的人手里才挽著一面木盾。上岸后還知道先整隊,而不是一窩蜂地沖上來,這說明這幫人還是有一定組織性和紀律性的。不是那種海盜似的烏合之眾。
“第一排,蹲姿;第二排、第三排站姿,預備……”壽道士看著那些邁著凌亂的步伐,正艱難越過椰樹林朝城區方向沖過來的野蠻人,不由得為他們一陣默哀。這些野蠻人看來是沒和歐洲人接觸過,面對訓練有素、陣型完整的燧發槍陣,即使是歐洲精銳的騎兵也會大感頭痛,更何況他們這些裝備簡陋、訓練也很不足的不開化的野蠻人了,看來今天注定是他們的噩夢之日。
“射擊!”壽道士猛然揮下了手中的軍刀。早就看著他動作的各個排長們迅速吹響了口中的銅哨,當尖利的哨音傳遍整個方陣之時。第一排32枝火槍幾乎在同一時間展開了射擊。雖然潮濕的天氣影響了發火率,但是仍有近二十枝火槍成功擊發。
第一排射擊完畢后。立刻開始了緊張的裝藥、裝彈;而緊隨他們腳步的第二排、第三排也依次打出了一輪齊射。看來受了潮濕天氣的影響,今天的步槍發火率普遍只有六成的樣子,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擁擠在碼頭疏港公路出口的野蠻人在一百多枝火槍攢射下遭遇慘重傷亡。沖在最前面的貌似都是手挽木盾的軍官或勇士,他們精壯的身體被高速飛過去的鉛彈肆意撕裂,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波排槍齊射接踵而至。訓練已久的第101連中很多士兵都是曾經的退伍老兵,如今被重新征召起來的他們面對著和他們武器有代差的這些野蠻人心情相當放松,裝藥、裝彈速度奇快,基本達到了訓練中一分鐘兩發的速度。在他們的帶動下,那些初次上戰場的新兵也漸漸鎮定了下來,裝彈的手也開始不再發抖,基本能夠發揮出自己正常的水平了。
第二波齊射造成的傷亡同樣是慘重的。尚沒有反應過來,仍在死命往前沖的野蠻人如同迎面撞在一堵墻上,熾熱的鉛彈將他們的身體打得血肉橫飛。
101連的士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機械般地重復裝藥、裝彈、射擊這幾個動作,整個隊伍如同一部精密的戰爭機器,高效率地殺戮著面前的敵人。
六七輪齊射過后,已經沒有多少敵人還能夠站在他們面前了。在他們陣型前40米到100米之間的范圍內,密密麻麻倒斃著不下兩百具尸體。尸體死狀可怖,鮮血汩汩流出浸透了地面。僅有的幾十名野蠻人傻呆呆地站在地面上,嘴巴大張,兵器下垂,既不往前沖,也不往回逃跑,似乎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一般。
“前進!”壽道士將指揮刀往前一指,101連的士兵們平舉著步槍,在軍官們“一二一”的口令聲中緩緩朝前逼近。此時那些野蠻人才如夢方醒,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去。很多人被尸體絆倒在地,倒地后卻也不爬起,只是抱著頭在那里喃喃自語,像是在向神靈祈禱一樣。
壽道士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人已經被今天這一場排槍齊射打折了脊梁。
“射擊!”壽道士猛然揮下了手中的軍刀。早就看著他動作的各個排長們迅速吹響了口中的銅哨,當尖利的哨音傳遍整個方陣之時,第一排32枝火槍幾乎在同一時間展開了射擊。雖然潮濕的天氣影響了發火率,但是仍有近二十枝火槍成功擊發。
第一排射擊完畢后,立刻開始了緊張的裝藥、裝彈;而緊隨他們腳步的第二排、第三排也依次打出了一輪齊射。看來受了潮濕天氣的影響,今天的步槍發火率普遍只有六成的樣子,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的兩天內,新華堡內便進入了這么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氛圍。一方面奴隸們被集中起來冒雨修建城墻和水泥窯,監工們則拿穿著胸甲,拿著長矛弓箭警惕地觀察著工地周圍的樹叢,防止突然有野蠻人竄出來暴起襲擊。
擁擠在碼頭疏港公路出口的野蠻人在一百多枝火槍攢射下遭遇慘重傷亡。沖在最前面的貌似都是手挽木盾的軍官或勇士,他們精壯的身體被高速飛過去的鉛彈肆意撕裂,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波排槍齊射接踵而至。訓練已久的第101連中很多士兵都是曾經的退伍老兵,如今被重新征召起來的他們面對著和他們武器有代差的這些野蠻人心情相當放松,裝藥、裝彈速度奇快,基本達到了訓練中一分鐘兩發的速度。在他們的帶動下,那些初次上戰場的新兵也漸漸鎮定了下來,裝彈的手也開始不再發抖,基本能夠發揮出自己正常的水平了。
第二波齊射造成的傷亡同樣是慘重的。尚沒有反應過來,仍在死命往前沖的野蠻人如同迎面撞在一堵墻上,熾熱的鉛彈將他們的身體打得血肉橫飛。
101連的士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機械般地重復裝藥、裝彈、射擊這幾個動作,整個隊伍如同一部精密的戰爭機器,高效率地殺戮著面前的敵人。
六七輪齊射過后,已經沒有多少敵人還能夠站在他們面前了。在他們陣型前40米到100米之間的范圍內,密密麻麻倒斃著不下兩百具尸體。尸體死狀可怖,鮮血汩汩流出浸透了地面。僅有的幾十名野蠻人傻呆呆地站在地面上,嘴巴大張,兵器下垂,既不往前沖,也不往回逃跑,似乎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一般。
“前進!”壽道士將指揮刀往前一指,101連的士兵們平舉著步槍,在軍官們“一二一”的口令聲中緩緩朝前逼近。此時那些野蠻人才如夢方醒,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去。很多人被尸體絆倒在地,倒地后卻也不爬起,只是抱著頭在那里喃喃自語,像是在向神靈祈禱一樣。
壽道士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人已經被今天這一場排槍齊射打折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