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1637年4月29日,執委會召開了一次重要會議,會議議題便是討論關于聯合參謀本部遞交的關于偷襲岡比亞的計劃。言情首發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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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且充滿爭議味的會議過程就不贅述了,在會議進入表決程序后,馬乾祖、彭志成、王啟年、蕭百浪和邵樹德五人舉手贊成了軍部的這個計劃。不過這只有五票,沒有過半,按組織原則是沒法通過的。
這個時候,戲劇性的場面來臨了。前陣子一直旗幟鮮明地表明自己的反對立場、并積極充當反對派串聯關鍵人物的白斯文在眾人或驚訝、或鄙視、或嘲弄的眼神中面不改色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會議室里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提案獲得了通過!
就在執委會行政大樓內上演一幕幕大戲的時候,一公里之外的大魚河海軍造船廠碼頭內,兩艘“揚武”級快巡航艦依照海軍部的意見進行了最后的改裝。
先是海軍經過討論后決定撤掉一些火炮,目前36門火炮的配備不是太合適,尤其是對于突出高航的“揚武”級來說,過多的火炮只會限制了她的機動性。而且,對于載重量本就偏小的類飛剪船來說,36門火炮實在太奢侈了。經過改裝后,“揚武”級的火炮數量減少到28門,人員數量也精簡到了11o人。
當然,最奪人眼球的東西還是“揚武”級快巡航艦新掛上去的主帆。只見中桅下帆上一幅巨大的雙頭鷹——陰陽魚圖案赫然在目,那令人炫目的紫色圖案看起來是那樣的美不勝收。
其實這只是一張用染色布和白棉布混織出來的帆布。當然它的密度肯定比一般的民用布大多了。化學部門目前已經利用煤焦油中的苯胺成分通過強氧化劑的反應,在實驗室的條件下制備出了華夏東岸共和國的第一種人工合成染料——苯胺紫。
這種紫色的染料以及正在試制中的第二種染料——品紅比起目前價格昂貴的天然染料來說強了不止一個等級,不但色彩鮮艷,而且染色牢度高。浸泡、暴曬的情況下不易褪色。可以想像這種染料一經推出市場后會產生多么巨大的反響。當然,目前化工部門也僅僅是在實驗室的條件下制取了部分成品,大規模工業化生產還遙遙無期,而且執委會也不敢放手生產出售,怕引來覬覦的目光。
實驗室制取出的部分苯胺紫被紡織工業總局拿去做染色實驗。結果現棉布不易附著,也就絲綢、毛料、亞麻等織物可以有效染色。被染過色的部分亞麻布便被海軍部要求和棉布一齊混紡,織成了兩張帆布,就是目前“揚武”級快巡航艦上掛著的這兩張中桅下帆。
如此拉風的帆布一經掛上就引起了海軍眾的熱議,甚至就連在碼頭上休息的6軍士兵們都在竊竊私語。
“海軍會不會太囂張了啊?這樣英國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們啊。不是說要偷襲么?”6軍中尉江志清一邊整理著行裝,一邊對著旁邊的常開勝說道。
“偷襲?怎么偷襲?”常開勝白了自己的副手一眼,說道:“英國人有很嚴格的入港制度。不管你掛的哪國國旗,都要經過他們檢查、允許之后才能進入他們的港口內。也就是說,偷進港內幾無可能。所謂的‘偷襲’無非就是趁著英國人沒反應過來殺上門去而已。”
“也是啊,就是說還是有硬仗要打。”江志清附和著說道,“海軍這幫身嬌肉貴的家伙們肯定是不會和英國佬的炮臺硬磕的,解決問題還是得靠我們6軍啊。”
“那當然了。”常開勝自信地笑了笑,拂了拂身上用靛藍染色的新款卡其布軍服。然后志得意滿地看著海面上正在升帆的海軍艦船,說道:“一歇就是近一年啊,守著定遠堡這個地方,連土人都沒得打。早憋死我了。聽說這次英國人的據點內都是黃金啊,到時候兄弟伙們別他娘的拉稀,一鼓作氣打垮英國佬,搶了黃金我們也能從海軍手里多分點。”
兩人正閑聊著,碼頭上三聲尖利的銅哨聲響起,這是集合登船的信號。
原新軍第一營作訓官、現幾內亞特遣支隊支隊長、6軍上尉朱亮大聲下令部隊集合登船。他身邊一幫來自定遠6軍軍官學校的實習參謀們流水價地將一條條命令傳遞到下面的連、排之中。
這次6軍出動的規模不小。按照重新厘定的軍制,6軍共出動正規軍一個連、治安軍一個連,再加上一些輜重、工程、炮兵等部隊,總人數過了4oo人。其中,步兵連配火槍兵排9個(144人)、擲彈兵排1個(16人),加上軍官、炊事兵、槍匠、軍醫、軍法官、傳令兵等人,每個連的標準編制是172人。兩個連的6軍便是344人,加上一個炮兵排(4門輕便火炮)22人、工程兵排16人、輜重兵排16人以及支隊隊部人員,總兵力41o人。
6軍士兵們分成兩批依次進入了南海運輸公司的“瀛洲”號和“蓬萊”號運輸船,包括一些輜重、火藥、甚至挽馬也被塞了進去。兩艘船上還攜帶了大量的補給品,其中更是包括成箱的罐頭制品。
這些罐頭由玻璃制成,里面的食品全部由高溫蒸汽殺過菌,然后用軟木塞密封住。罐頭食品品種繁多,大致有水果罐頭、蔬菜罐頭以及咸肉罐頭,大受水手及6軍兄弟們的歡迎。尤其是水手。常年在海上漂的他們經常會有一段或長或短的時間吃不到新鮮蔬菜、水果,肉制品也只能吃一些變質長蛆的腌肉,非常影響士氣。如今有了這些能存放很久的罐頭食品,他們的海上旅途將不再那么難熬。
由于事先準備的完善,6軍的登船行動非常迅。6軍登船完畢后,兩艘“揚武”級快巡航艦一左一右護衛著兩艘運輸船。拔錨離開了大魚河海軍造船廠碼頭,朝鎮海堡海軍基地行駛而去。在那里,海軍剩余的四艘戰艦已經簡單修理、保養完畢,正等著他們一齊出呢。
而就在他們揚帆出的時候,執委會行政大樓會議室內關于是否批準軍部行動的提案甚至還沒進入表決程序呢,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5月2日一大早,四艘船準時抵達了鎮海堡海軍基地碼頭。而此時,“八月十日”號戰列艦艦長室內,海軍特遣艦隊司令、海6聯合作戰總指揮官、海軍少校6銘正在主持機密的軍事會議,與會者包括了港內四艘戰艦的所有少尉以上軍官。
“此次行動為海6聯合作戰,海軍之作戰任務為打擊、殲滅敵方碼頭內可能存在的商船或戰艦,掩護6軍登6襲取敵方之炮臺。6軍攻取炮臺后,我海軍艦隊主力便進入岡比亞河,炮擊英國人的商站,再次掩護6軍攻取商站。很遺憾,由于情報不足,這次行動的計劃只能這么粗略。望諸位揚我海軍之精神。英勇奮戰、靈活指揮,爭取以最小代價攻下敵人的據點,以最大程度震懾敵方。”6銘坐在主席位置上,一臉平靜地開口說道。
“英國人駐扎在岡比亞河內的船只有多少?”
“這個數目并不一定。”桑凱少尉代替6銘回答道,“因為經常有過路的英國或別國商船在那里停靠,進行補給或貿易。但是一般來說,那里的船只數目很少有同時過五艘的時候。而且這五艘船只多半是商船。”
“那么這座堡壘是不是很堅固?有多少守軍?武備如何?”
“堡壘的消息也是間接由葡萄牙人傳遞過來的。”桑凱繼續說道,“堡壘為磚木混合結構,面積很小,城墻也不高。內部大約駐扎了‘不過一百名’英國士兵,以及一些黑人土著仆從士兵。武器么,多數是火繩槍或者冷兵器,也許有那么一兩門鐵炮,總之數量不是很多就是了。”
“我聽到了什么?”剛剛走進艦長室的6軍指揮官朱亮不滿地說道,“如此模糊的情報,充斥著‘大約’、‘也許’、‘一些’之類的不確定、不確切的用詞,這樣讓我們6軍還怎么打。一百個英國士兵加上一些黑人仆從軍,再據守城堡的話,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了。也許就因為你們這一個模糊的情報,就需要我手下的弟兄們用人命去填。”
聽到朱亮這一副不陰不陽的口吻,在場的海軍眾都不由得暗皺眉頭。雖然他們也對模糊的情報感到很頭疼,但此刻6軍的人當面這么指責,卻讓他們生起了些同仇敵愾之心。
6銘很快制止了雙方之間隱隱將要爆的口水仗,及時出聲說道:“朱支隊長你來了正好,下面我們仔細完善一下海6協同作戰的細節。畢竟,這對于我們來說完全是第一次。怎么協同、怎么聯絡、怎么戰斗這些都要事先弄清楚的,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影響戰斗效率。”
那么這座堡壘是不是很堅固?有多少守軍?武備如何?”
“堡壘的消息也是間接由葡萄牙人傳遞過來的。”桑凱繼續說道,“堡壘為磚木混合結構,面積很小,城墻也不高。內部大約駐扎了‘不過一百名’英國士兵,以及一些黑人土著仆從士兵。武器么,多數是火繩槍或者冷兵器,也許有那么一兩門鐵炮,總之數量不是很多就是了。”
“我聽到了什么?”剛剛走進艦長室的6軍指揮官朱亮不滿地說道,“如此模糊的情報,充斥著‘大約’、‘也許’、‘一些’之類的不確定、不確切的用詞,這樣讓我們6軍還怎么打。一百個英國士兵加上一些黑人仆從軍,再據守城堡的話,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了。也許就因為你們這一個模糊的情報,就需要我手下的弟兄們用人命去填。”
聽到朱亮這一副不陰不陽的口吻,在場的海軍眾都不由得暗皺眉頭。雖然他們也對模糊的情報感到很頭疼,但此刻6軍的人當面這么指責,卻讓他們生起了些同仇敵愾之心。
6銘很快制止了雙方之間隱隱將要爆的口水仗,及時出聲說道:“朱支隊長你來了正好,下面我們仔細完善一下海6協同作戰的細節。畢竟,這對于我們來說完全是第一次。怎么協同、怎么聯絡、怎么戰斗這些都要事先弄清楚的,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影響戰斗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