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那么一剎那間的時間,柯子辛的氣質徒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就連柯子辛她原本溫潤的氣質卻是在一瞬間變得有點犀利起來了,單單是背影看上去,都透著一股隱隱地,難以明喻的氣質。
那翠綠的蔓藤小心翼翼地纏上了柯子辛的手臂,那副親昵的模樣,看上去竟還像是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似乎想引起柯子辛的注意。而這一次,柯子辛竟是一發常態的,并沒有像是之前那樣透露出陌生的氣息,而是頓了頓,似是極為懷念一般地探出了一只手來,纖細的手指就這么輕輕地繞上了那藤條。
那蔓藤條似乎被柯子辛的動作微微那么一驚,可在下一刻,那蔓藤竟是好一陣地狂喜,歡快地搖曳的樹枝,發出‘唦唦’的微響,便隨著那一聲已經相隔了很久的嘆息,“小藤,很久不見,謝謝你了,卻是沒有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成為這個星系間最后的一株水綠藤了……”
水綠藤,在最初登陸在這一個星系的時候,是這一片星系之中最常見也是最美麗也是繁殖得最盛的一種植物,卻是沒有想到再次遇見之時,就只剩下眼前這么一株水綠藤了,而這一株水綠藤,卻也該湊到了盡頭。
不過是那么短短的時間,似乎是使命已經到了盡頭了,在吸收柯子辛不小心滴落在藤蔓之上的殷紅血液之后,從藤蔓的根部開始,那水綠的顏色漸漸地變深下來了,藤條慢慢地壯大,只聽一陣‘吱啦吱啦’的聲音,那蔓藤竟是一瞬間長大了不少,足足是原來的兩倍之大,藤條纏繞著而上,在下一刻,在這一株蔓藤的頂上卻是盛開了朵朵燦爛的紅花,一朵又一朵布滿了蠻疼的頂端,一個個新長出來的花苞接著含苞待放,綻放開來的花艷花瓣,在瞬間,占據了柯子辛所有的視線。
“時間,還是到了盡頭了嗎?”控制不住的,柯子辛血色的眸子里卻是透露出了那么幾抹哀痛,即便她早就知道這水綠藤已經活不長,自己的闖入,以及在自己強制吸收了那火種之后,布置在這周圍的能量體已經重新回到了她的體內了,如此一來,這里將近停止了一般的時間便再一次的流動起來了,幾乎在那水綠色藤的紅色開得最盛的那么一瞬間,連帶著水綠藤周圍的各種植株也瞬間抽出新枝來,似乎要展示出它們最美的姿態。
而在綻放出生命最美的姿勢那一刻,水綠藤終是敵不過生命能量的流轉,在生命最美的那一剎間間,也是那水綠藤生命消逝那一刻,仿佛是一場極為燦爛而奪目的美夢,在紅花開得最盛最艷的那一瞬間,紅花便開始了極快地凋零了,美麗花瓣迅速地一片片脫落,灑落了一片絕美的紅雨,而在下一刻,那蔓藤條卻是以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枯毀了,從頂部開始,藤條一點點的萎縮起來,一直延伸向下,凋零的迅速一秒比一秒要快。
就在那水綠藤即將要毀滅的那一瞬間,它竟是依依不舍地,那樣無力地,卻也是依依不舍地,小心翼翼地纏上了柯子辛的指尖,緊緊的,帶著無盡的留戀,但也在下一秒,那纏繞其上的蔓藤條已變成一片死灰色了,沒有任何一點的生命,柯子辛的手才那么微微的一動,那藤條卻已是在瞬間脫落,幾乎是那么一碰就碎了。
不過是瞬間的時間,整一片生氣盎然的區域已經是變成了一片的死寂,幾乎是隨著所有植株的枯毀,支撐著這一整片地域的能量體已經是悄然地脫離開來了,那是柯子辛極為熟悉的能量體,正正是柯子辛當年為了封鎖那一顆火種,而將自己大半的能量分割了出來,本來以著大聯盟的文明是無法探測到這樣一個強大的能量體的,實際上卻是如此,大聯盟之內的人并沒有能探測到這一股能量體的存在。
卻是沒有想到,大聯盟的人們探測到,卻是讓尼金和尼洛偶然間發現了,并為了阻止尼金體內崩潰,而刺激到了那一股能量體。沒有錯,當初尼金和尼洛發現停滯在大聯盟外層之外的能量潮,正正就是當年柯子辛分割出來的能量體。也正正是因為尼金和尼洛的刺激,使得那能量潮漸漸地復蘇起來,深藏在地底之下的洞穴也就這么松動起來了。
而現在,已經被解開束縛的能量潮卻已是受到了柯子辛本體的吸引,在洞穴崩塌的那一瞬間,那些能量潮便像是向失控一般,爭先恐后地涌入柯子辛的體內。這樣突如其來的大量的能量涌入,使得柯子辛的身體猛然間進行極為強大的能量吸收,饒是柯子辛的意志再為強悍,也忍不住自己的腦海里一陣陣的刺痛。
不過是那么一會會的時間,柯子辛才剛剛忍下腦海的刺痛,她的身體卻又再一次地難受起來,這樣難受的感覺,柯子辛十分的熟悉,和自己上次喝醉酒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極為難受的感覺,卻不僅僅是這樣,這一次的感受比起上次來更要強烈得多了,像是體內有一把熾熱的火焰,不斷地灼燒著柯子辛意志。
那個時候的柯子辛尚不能明白,而這一次,柯子辛又怎么能不明白,智慧蟲族的發/情期是每個智慧蟲族幾乎都無法抵抗得了時期,柯子辛也毫不列外,雖然基本上只有三年才來那么一次。但是上輩子的柯子辛并沒有什么感情的觸動,在發/情期這樣的特殊時期,只要咬咬牙忍上幾忍也就過去了,可這一次,卻是不同,柯子辛的心里面卻是已經裝下了一個意外的人,發/情期的意義仿佛對于她來說已經是不一樣了。
而恢復了那么一點點記憶的柯子辛卻是明白了,上一次的發/情期其實并算不得上是真正的發/情期,只不過是那個時候,被尼金引動的那一股能量潮,溢出了不少的部分,在不經意間回到了柯子辛的體內,再加上是酒精的作用,使得柯子辛的回到體內的能量加快了融合的速度,一下子讓柯子辛部分的情愫給勾了出來。
然而,這一次卻是不一樣,大量的能量融入,促使了柯子辛的身體快速地進行吸收,身體急劇地發生變化,背后更是火辣辣一陣刺痛,柯子辛卻是知道,即便是這樣,她的膜翅還沒有到長出來的時候。每一次的重生,她的能量便會被重新的壓制,就算此時此刻這樣大量涌入的能量她可以完全的吸收,依舊也恢復不到以往的一半能量,更何況,柯子辛的大量能浪此時此刻正在她體內撕扯著,更是不可能回復讓膜翅重新地長出來。
但是身體的發育,特如其來的情愫已經不是柯子辛能控制得了的了,此時此刻,柯子辛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內,不斷攀升的熱度,感官甚至在一瞬間變得更為的敏感,更是希望尼金現在不要在這附近。
可柯子辛怎么也沒有想到,尼金卻是早一步已經來到這附近了,變得敏感了不少的感官更是在第一時間捕捉到柯子辛的氣息了,下一刻,柯子辛的身體早就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了,不過幾個閃身,柯子辛便已經不見了身影了。如果是平時,柯子辛估計還會驚異地自己速度竟可以變得那么快了,比起尼金竟是毫不遜色,但此時此刻,柯子辛卻是已經沒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感知這些了,只是在極力的控制著,控制著自己的洶涌而來,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愫。
然而,這情愫又哪里是柯子辛可以控制得了,以前的話,沒有任何的情/欲觀念,發/情期最多也就是感覺到身體極為難受,沒有什么力氣而已,可此時此刻,早就被尼金偷了腥的柯子辛,又怎么可能對那檔子事兒一概不知,正正是這樣,柯子辛一下子竟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意識一點點混亂起來,腦子里恐怕也就剩下那么一個觀念,以著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人。
尼金全然不知柯子辛的情況是多么的糟糕,他只是遵從著A1所報的地點一點點地接近著柯子辛所在的位置,卻是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帶地點,便是能隱隱地感覺到柯子辛的氣息,那樣強烈的氣息,就連像尼金這樣對氣息并不是很敏感的都能感覺了。
當即,尼金心里面便微微地舒了那么一口氣,既然柯子辛的氣息這樣的清晰,那因為是沒有什么危險,估計剛剛是因為什么樣的意外給耽擱了。只是,尼金雖然是這樣想著,但腳下的腳步一點都不變,甚至是加快了腳步往著柯子辛的準確位置趕去,可尼金心里忍不住有那么一點點地疑惑,怎么在那么一瞬間,小家伙的氣息就增強的那么多?
事實上,何止是柯子辛的氣息增強了,突然激增的能量甚至已經讓柯子辛激發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領域范圍,無聲無息地漸漸往外延展著。一開始,尼金并沒有能發覺,A1畢竟是軍用智腦,只能分析已經的數據,像是感知領域這樣的,A1并不能幫上什么忙,那是獨屬于智慧蟲族的領域。但在尼金的腳尖點上地面的那一刻,尼金便是能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進入了某個智慧蟲族的領域,而且這一個領域還不是呈現防御的姿態,而是靜靜地沉息著,等到尼金接觸到那股能量模式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自己已經進入到領域之中了。
然而,這發現卻是太遲了,就在尼金驚覺的那么一刻,覆蓋著這四周的能量體竟是凝固成束,就這么突然間向著尼金襲來,緊緊地束縛著尼金的身體,讓他不得動彈。事實上,尼金現在雖然不是最佳的狀態,但以往的經歷并不是說假的,只要他愿意,躲開這么凝聚成形的能量束也是紛紛鐘的事兒。
可他并不是避讓開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尼金他發現那能量模式雖然增強了很多,但能量結構什么的他還是熟悉的,那正正是小家伙的能量,但是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了,小家伙的實力增強,尼金當然是會感到高興,但這樣能量突然的增強極為的不正常,單單是領域的激發就要耗費上不少的時間和精力了,不是說尼金并不認識柯子辛的能力還不足以激發領域,而是在短時間之內,領域的規模根本不會達到像是現在這樣的規模,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規模,但此時此刻,眼前的事實卻是告訴他,柯子辛不僅僅激發了領域,那領域竟然還形成了一個相當的規模。
也就在這個時候,尼金感覺到眼前似乎有什么黑影就那么一瞬,他竟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受到了一個極大的推力,重心一個不穩,尼金一下子沒有能那么好好地控制住身體,人就這么直接往地上那么一倒,幸好這片地域是還算平整的草地,就這么倒下去也不算痛。
只是讓尼金有這么一點詫異的是,束縛著自己,并順勢推倒的姿勢怎么就那么那么的熟悉,似乎好像只是換了那么一個地點而已,這下好了,活動的空間可以變得了很多,不需要擠在那小小的浴室里了,只是,小家伙怎么突然會……?
嘗到了某些甜頭的尼金某種程度上還算是饑/渴的,但他知道才剛剛度過的發/情期的柯子辛,能量十分不穩定,于是他也只限于摸摸手親昵一下,吃吃豆腐什么,可是沒有干什么過于出格的事兒,不然苦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然而,此時此刻,已經有點失控的柯子辛又哪里會有什么心思探究尼金才想著什么,鮮紅的血色眸子就這么緊緊地對上尼金的雙眸,呼吸微重,連臉上也帶上了一抹怎么也抹不去的紅潮。
雖說柯子辛現在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不像上一次醉酒,她此刻的意識更是尤為的清晰,腦子新增的記憶片段更是讓她清晰地意識到,這并不是什么假設,而是尼金真正進入了她的心里,讓她產生了某種想要他,想要尼金的念頭,在情/潮的引/誘之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雙手緊緊地壓著尼金的手腕,以著一種由上而下,極為強勢地壓制著尼金,血眸就這么盯著,更是一動不動,嘴唇微啟,竟是吐出一句尼金做夢都沒有想到極為霸道的話:
“尼金,給我,我想要你!”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