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怎么習慣,柯子辛安撫人的可謂十分的生硬,即便動作很輕,可對于小屁孩說依舊一點兒不甚舒服。但奇跡的,那個小屁孩的哭聲竟是漸漸地緩下來了,聲音斷斷續續地哽咽著,小小的鼻子時不時難受的吸了幾吸。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少在別人臉前放肆大哭的緣故,等哭聲停下來的時候,那個小屁孩竟是有那么幾分不好意思起來了,不僅僅是眼眶邊的紅暈未散,就連兩邊微微鼓起的臉頰都有著那么幾分微紅。
視線不經意對上了柯子辛那一雙盈盈的墨眼,竟是猛然受驚似的,腦袋竟是極快地縮起來了,埋首在柯子辛的脖頸之間,不太愿意將自己的臉蛋兒露出來。
只有不明所以的柯子辛,腦后勺更是滴下了好幾滴大汗,這是怎么了怎么了?明明剛才這家伙就像一只狼崽子似的,逮著誰就咬誰,氣勢一下比一下要兇狠,可這會兒怎么一下子就就變成了一只純情小白兔了,弄得自己更像是欺負人家白兔的惡狼似的。
柯子辛無語了,臉上更是糾結,雖然眼前這小屁孩終是不哭號了,但自己一直抱著他也不是什么事啊?不僅僅是自己就這么抱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重要的是,旁邊有個極為挑剔的家伙已經開始漸漸不滿起來,瞄到她身上來的眼神可是充滿的怨氣。
柯子辛甚至敢打賭,要是這小屁孩還有些什么動作的話,尼金的耐性估計也到極限了,就不再管什么辦事效率好不好了,直接全都鏟平了了事。這是尼金最為直接也是最為標準的思考方式啊!
幸好,那個小屁孩也沒有什么別的動作,似乎他自己也習慣就這么被人抱著,在柯子辛的懷里待了沒有一會兒,他便是有點別扭有點不好意思地微微扭動起自己的身子來了,微微地推開了柯子辛,保持那么一點點的距離。
依舊沒有敢將自己的紅撲撲的臉蛋抬起來。只是低垂著腦袋悶悶地說道。“磊,我的名字叫磊,不是叫小孩。更不是叫小屁孩!”
“小……咳,小磊,我們并沒有叫你小屁孩啊……”柯子辛不由得有那么幾分好笑地抿了抿唇,卻是沒有想到磊的反應比預想還要激烈得多。一聽這話,他立馬就直接地要地了。聲音更是義正言辭,“你們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們都將我當成一個沒有長大的毛頭子、小屁孩。你們心里定然是這樣想著的,你們偏不了我的,我都知道!!!”
已經掙扎著落地的磊似乎極為的不滿氣憤。一雙本來就有點紅的眸子就顯得更紅了,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難看,仰起頭來,瞪圓了眼睛,便是義正言辭的反駁到,似乎這些話,他已經憋在心底里很久了,一直憋著,沒有機會說出來,直到了今日,得到了一個發泄口,反正就剛剛那會兒,臉子什么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干脆就破罐子摔破,一股腦地爆發出來了。
柯子辛定定地看著眼前這氣極了的小屁孩,盯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緩了好一會兒,她竟是毫不介意一股腦的做到了地面上來,和小屁孩磊保持著一個視線齊平的角度。
身旁的尼金見著,一下子更是糾結了,坐在地面和坐在其他東西可不是一個相同的程度啊,可柯子辛也就這么坐下了,最近子黏糊柯子辛黏糊得緊的尼金又怎么愿意放過這樣的機會,緊皺著眉頭,閉著眼,咬咬牙也就這樣黏著柯子辛給坐下來,才剛這么一坐下,尼金便是瞪了對面那小蘿卜頭好幾眼,卻是沒有想到卻是讓已經磊抿著嘴,紅著眼眶,不客氣地給等回去了。
柯子辛自然是將這么一些小動作都收在了眼里,心中卻是一陣地好笑,果然啊,想比剛剛那個貴氣的,不可一世的小鬼,還是現在這樣率性的模樣好受得多,不,應該說,此時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形象才是那小鬼真正的模樣吧。而且,尼金這家伙也是,雖然平時蠻橫又有抽脾氣,但在某些時候這家伙總是會露出那么一點孩子氣來,真是的
不管怎么樣,經過這么一曲的插曲,柯子辛都是覺得解決這件事什么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難辦,組織了那么幾下語言,可仔細才說道,“既然是這樣,磊,我有些事兒就不客氣地開問了,你是這組織里的首領吧,雖然年紀看著不太,但這已經夠了,你該停手了,我直覺上覺得你并不是一個完完全全地壞家伙,但無論是什么原因,你都只能夠停手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柯子辛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咄咄逼人,而是和剛剛說話的聲音并沒有什么區別,連說話的聲調都是很平緩的那一種。但即便是如何,她的話語中依舊隱含著幾分無聲地威懾力,視線就這么對視著,似乎要望到小屁孩的心里去。
然而有點出乎意料的是,小家伙似乎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受到,而是抿了抿唇,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斷定地吐出了那么幾個話來,“不,我不停手,我就是不停手,那樣怎樣?!”
十分理直氣壯的話,聽得柯子辛忍不住微微地皺了眉頭,“為什么不停手?先別說你是不是個孩子,但你到了這年齡,也該知道了吧,要是你這樣下去的話,定然會死很多無辜的人,甚至會讓自己人受到傷害,你難道不明白嗎?!”
“我知道,我明白,但那又怎么樣?我早就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磊疑惑地看著柯子辛,似乎還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他竟覺得這種傷亡一點兒也不奇怪,而且從他的眼神來看,竟不是什么假話,似乎這殺戮這樣的事兒對于他來說,竟是正常不過的事兒。
這樣的推測不禁讓柯子辛忍不住一陣的心驚。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竟是不知道該怎樣的表達,緩了良久,才有點沙啞地吐出了那么一句話,“為什么……會這樣想?”
“為什么?”磊疑惑地歪歪頭,“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么?反正平民的性命并不可貴。遠遠沒有貴族的性命可貴。而且,這還不是我帝國的子民,死多少又有什么多大的關系?”
磊的眼神告訴了柯子辛。他竟是沒有說假話,他真的是那樣認為,一時之間,柯子辛的臉色有那么一點難看。視人命如草芥,這究竟只是個個例還是故意的。從小便是在小孩的腦海里植入這樣觀念?!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柯子辛才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來大聯盟究竟是什么的目的?”
“我。是帝國的小皇子呢,來帝國的目的不過是……”忽然之間,磊的聲音竟是低下去了。竟是不愿意說起自己來到大聯盟的目的,嘴唇不自然地抿緊。也歪過了視線。
但柯子辛卻是已經不管他來這里究竟是什么的目的了,不管是什么的目的,柯子辛此時此刻,都只感到漸漸在胸腔里積累的怒氣,不管怎樣,她都要制止這場荒唐的殺戮,她的視線不覺冷了下來,不服之前的暖意,只是這么冷冷地盯著他,使磊下意識地畏縮了那么幾下,“該結束了,這荒唐的鬧劇,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帝國的小皇子,我是想告訴你,你已經越過界了,而且,你作為一為皇子,已經完全失格。既然你不愿意停止,那我們就不會客氣了,尼金,我們走……”
說著,柯子辛冷冷地撇過了視線,沒有再往磊身上望過去那么一眼,便是順著尼金之前說的位置,直直地走了過去,更是不在意自己的形跡有沒有暴露,就這么連闖了幾個操控室,以著極快地速度,破快著眼前的儀器。
這一切發生得十分的突然,殺得正處于監控室中的肥熊他們一個錯手不及,本來他們私下的忙活已經讓他們意識處于一種略微繃緊的狀態,就這在這時候,他們感覺到眼前人影一閃,眼前的裝置便是被破壞了大半,只能分辨出那是個黑發少女。
室內其他的幾個人,更是出于自衛,條件發射性地發射出了幾下攻擊,卻還沒有等攻擊逼近那個黑發少女,便是金光一閃,攻擊便盡數被擋下了,那是個極為俊美的長金發男人,他的五官如雕刻一般,視線極為的凌厲,只有單單對著那個黑發少女之時,眼神才會不一樣,變得微微的溫暖起來,后背那一對展開龐大的泛金色膜翅,竟是一點也不顯得累贅,而是極為靈活地擋住了迎面而來的所有攻擊,在那黑發少女的背后展開了一個完全的保護傘。
一個破壞,一個保護,配合得極為出色,當然,如果對象并是不他們那就更好了。雖然有點可惜儀器都幾乎被盡數破壞了,但某種程度來說,肥熊他們都忍不住微微地松了那么一口氣,畢竟我們可是私下違背了命令,本來就快要瞞不過去,可就這么的一出,正好將他們的痕跡給掩蓋掉了。
很快,不稍那么一會會的時間,那些可用的裝備儀器,竟是被柯子辛他們盡數的破壞殆盡殆盡了,而且柯子辛也在武器放置室內,見到那些箭型的炮彈了。果然不出柯子辛所料,這些箭型炮彈雖然殺傷力比一般的炮彈厲害,但并不是造成如此的損害,翻了翻,她便是在從中的材料發現那微小,那么丁點兒火紅色火焰,這應該是被遺漏掉的火種,混雜到了其中,才得到傷害成倍的擴大。
幸好,柯子辛發現得早,在這丁點兒火紅色的火焰還沒有形成新的火種之使便是發現它的存在了。視線微微地尼金的方向瞄了瞄,趁著尼金沒有留意到這個方向,便是以著極快地速度將那丁點兒的火焰也吸收了。
火紅色的火焰漸漸地熄滅,柯子辛的額上忍不住冒出了點點的冷汗,臉上閃過了好些痛苦的表情,本來以著自身并不多的能量控制那體內那火紅的火種已經很不容易了,平衡一旦打破,那火種又再一次囂張起來,下意識就像侵蝕著柯子辛的身體,使得柯子辛不得猛然從外界中吸收更多能量,使其保持著一種平衡的狀態。
異常的能量波動,尼金敏感地感覺到了,下意識地就轉過頭看向柯子辛的狀態,然而,柯子辛的表情和平時無異,那陣子的異常的能量波動也消失了,看樣子,只是普通的能量異常而已,偶爾間那么一兩絲能量的異常波動并不奇怪。然而尼金卻是沒有發覺,基本上很少流汗的智慧蟲族,而柯子辛的后背竟是被大片大片的冷汗給沾濕了,就連臉色也有那么微微的蒼白,緩了那么一會兒,才恢復了血色。
見著柯子辛和尼金這樣囂張的做法,對方一開始還是積極地反攻的,作為帝國少有的精英部隊,他們可是有那么不同尋常的自信,可才不過那么幾分鐘,那兩人便是將他們所有的自信給踩到了腳底,沒有任何地猶豫。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基地被破壞,但那兩人并沒有傷害到他們的性命,只是將所有的儀器和武器全都毀了,望也沒有望他們一眼,那兩人的身影被漸漸地消逝在他們的眼前了。
“老……老大,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儀器都……”
“還能怎么辦啊?涼拌!只不過那兩個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單單是一個人的實力便足以拼上好幾支軍隊了吧……不管了,來人,快,快去請示我們的小皇子,看看我們接下來的給要怎么行動……”
然而,沒有多久,那個去請示的小兵竟是一臉惶恐的跑了回來了,盡是一臉的慌張,“不好了,不好了,老大,小皇子,小皇子他,他,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