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它們真的只是普通的香爐的話,季慕善又怎么可能在呂想的私藏里面,一下子就挑中它們兩個呢?
季慕善將其中真正的香爐挑出來放到一邊,目光落在了另外一件法器上。
這件法器底下有個底座,底座和上面的盆連在一起,整體呈現出一種黃銅色,讓人看起來以為它就是用黃銅鑄造而成的。
就連季慕善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認,這東西的偽裝做得真好。
若不然的話,又怎么會瞞得過呂想的眼睛呢?
她盯著眼前的法器看了許久,然后去燒了盆熱水出來,將法器放進了熱水之中。
若是讓其他天師看到季慕善竟然用熱水浸泡法器的話,怕是會氣得把她大罵一通!
哪有這么暴殄天物的?!
也不怕把珍貴的法器直接給毀掉了!
然而此時,季慕善偏偏就是這么干了。
黃銅色的法器在熱水中泡了很久,一開始的時候顏色還變得黯淡了一些,就像是被泡壞了似的,讓人看得心疼。
然而季慕善不為所動,她甚至連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將冷掉的水換掉,又灌了些熱水進去,繼續泡。
好好的法器被她泡得黯淡無光,看著簡直就跟從廢品站里撿出來的一樣,半點法器的光彩都沒有了。
若是這件法器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的話,別說會不會有人買了,恐怕連呂想自己,都不好意思把它給擺出來。
事實上,光看它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就沒人會把它和法器聯系在一起。
可看著“香爐”成了這個樣子,季慕善臉上反倒露出了一抹喜色。
她將熱水收了起來,又換了涼水出來,繼續泡。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顏色黯淡的法器表面終于出現了一絲絲皸裂。
季慕善臉上的喜色越發明顯起來,她又等了很久,法器表面的皸裂越來越明顯,最后竟直接脫落了一層表殼下來,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真正法器!
她果然沒有猜錯!
季慕善小心的將真正的法器取了出來,眼中發出了贊嘆的神色。
此時的法器,已經是大變樣了。
它的下方是一塊沉香木做的托底,上方卻是一個小小的白玉盆。
白玉盆玲瓏剔透,光潔無暇,光看玉質就知道這是一塊難得的稀世美玉!
最重要的是,白玉盆表面還刻有三個大字:聚寶盆!
沒錯,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謂的香爐,它其實就是傳說中人人都想要的聚寶盆!
和聚寶盆有關的傳說有很多,其中最出名的一個,是傳說只要往聚寶盆里放上什么東西,那么第二天,聚寶盆里滿滿的就全是一樣的東西!
比如往聚寶盆里放一條魚,它就會變成滿滿的一盆魚。若是往里面放一塊金銀,它就會變成滿滿的金銀。
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找到這么一個聚寶盆,讓自己整天坐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坐擁萬千財富。
只不過,傳說終歸只是傳說。
擁有這種神奇力量的聚寶盆未必沒有,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凡間。
季慕善手中的這個聚寶盆,自然也不是那種傳說中的聚寶盆,只是取其意而已。
畢竟,這個跟香爐差不多大小的聚寶盆,真要直接往里面放魚放金銀,那也放不了多少。
不過,這個聚寶盆雖然沒有那么神奇,卻也是一件難得的法器,或者說是風水物件。
它有招財進寶、滋生財富的作用,和金蟾蜍、招財貓等一樣,都是特別重要的招財風水擺設,算得上是鎮宅之寶了。
季慕善雖然一早就看出這件法器里面內有乾坤,但她還真不知道,原來這香爐法器里面藏著的,竟然會是一只聚寶盆!
只可惜,這樣的聚寶盆對大多數人來說都很有用,但卻偏偏不適合季慕善。
她一個天師,掙的是功德,錢財那都是順帶的,要聚寶盆干什么?
不過這玩意兒很有市場,她想要脫手出去的話,倒是不難。
季慕善腦筋一動,就想了起來。
她身邊不就有個正需要聚寶盆的人嗎?
祁承弈就是啊!
他開公司做老板,首要的就是掙錢。
他這個做老板的掙了大錢,他們這些員工的福利待遇才會更好嘛!
正好,她之前一時嘴快答應他的鎖魂鐵還不知道去哪里找,要不干脆就先拿這聚寶盆抵賬?
季慕善覺得這計劃可行。
至于她得自呂想處的第二件法器倒是不用多看了,那真的就是一件普通的香爐法器,不過靈氣深厚,平時用來作法的話,倒是幫助良多。
第二天,季慕善果然就把聚寶盆帶到了亞罡。
重新出現在亞罡,財務部眾人都對季慕善表示了尤為熱情的歡迎,差點兒沒把以為自己的下屬全是悶嘴葫蘆的季慕善給嚇一大跳!
財務部也沒進新人啊,怎么才一段時間沒見,大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和季慕善比較熟一點的周若雨見了她就跟見了親人似的,激動的道:“老大,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都快被那一大堆的財務報告給弄瘋了!”
自從亞罡被祁承弈收購之后,它已經度過了最開始的準備階段,如今已經進入了高速發展階段。
光是亞罡內部正在籌備的項目,就有足足三個,更別說還有一些和其他公司合作的項目。
也因此,亞罡的財務部最近非常忙碌,每天都是舊問題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完畢,就又飛快的冒出了一大堆新問題。
偏偏季慕善這個財務部的頭兒又不在,即便有杭特助這段時間專門駐扎在財務部,也仍是杯水車薪。
財務部眾人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季慕善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有多么重要,又有多么給力!
季慕善之前雖然回了嘉州一趟,但她也不是全然丟下亞罡的事務就不管了,每天都會和下屬們通很多電話,和杭立寧私下的交流也不少。
所以,她對財務部的現狀還是非常了解的。
這也是為什么她在送走了小張和溫娘之后,都來不及在嘉州都待一天,就立馬回了京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