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湛有些驚著了,看著夏虹認真的樣子:“媽,小雨是不是現在這個秦家的孩子,都在秦家生活了十五年,你怎么可以帶走她?你冷靜點,就算真的像你說的,秦小雨是安洛阿姨的孩子,你也不能帶走她,也不能聲張。”
“為什么?”
羅湛抿抿嘴唇,還是說了出來:“安洛阿姨在懷孕的時候,接觸過放射性礦石的熔煉,孩子肯定受過輻射,一起參加熔煉礦石的,都得了怪病,體內基因發生了改變,大部分已經沒了性命。現在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小雨是當年受了輻射,唯一幸存的嬰兒,體內的基因已經全部改變,如果活著,有很高的科學研究價值,現在不但我們國家在找這個孩子,還有幾個國家也滲透有間諜過來,準備找這個孩子。”
“媽,如果想讓這個孩子好好活著,就不能找到她,不能曝光她。要不然后果很可怕?”
“無恥!”夏虹憤怒的攥緊拳頭,拿一個孩子做實驗!
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洛洛當年到底經歷了什么啊?”
“我要給你爸打個電話去。”夏虹覺得還是讓羅景年來拿主意的好。
羅湛搖頭:“這樣太明顯了,先看看再說。”而且羅景年遠在京城,就算真有事,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秦小雨還沉浸在失去好朋友的落寞中,哪里感受得到,自己的命運正在悄悄的發生著轉折。
馮玉珍教秦小雨炒了幾次菜后,發現這個小女兒真是沒有做飯的天賦,步驟調料都對,可是炒出來的味道就是不對,后來索性不讓她學做飯了。
不過秦小雨現在燒火燒的很好,看著爐膛的火,心里直嘆氣,再過些年,都用煤氣灶,再然后就有天然氣,誰家還燒火啊。
馮玉珍看著垂頭喪氣的秦小雨,笑著說:“我們小雨手巧,等大了自然就會了,老話說啊,狗大自咬,女大自巧。”
秦小雨尷尬的撓撓頭,做飯這事好像真的要有一點天賦。
秦朗一臉不高興的進來,也不搭理二人,到水缸跟前,舀了一舀涼水喝起來。
馮玉珍把雜面饅頭放進蒸籠里,才轉身問秦朗:“這是咋了?”
“剛我見馬隊長了,我跟他要去當兵的證明,他說今年咱們村的名額不夠,到時候再說。”秦朗不服氣的說,不要欺負他小,沒聽出來馬彪的意思,那話里話外,就是秦朗今年想要村里開證明蓋章,沒那么容易。
馮玉珍也沒了主意,想半天說:“是不是大紅馬的事情,他家還記恨著咱們家呢?”
秦小雨也覺得可能是這么回事,如果秦朗不能當兵,怕是要難過死了,想著秀氣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秦朗越想越生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哼哼的喘著粗氣。
秦振華從地里割草回來,問了原由,不服氣的去找馬彪。
馬彪打的小九九就是想讓馬娟嫁給秦朗,現在見秦振華上門,笑瞇瞇的讓張月蓮趕緊去泡茶,客氣的讓秦振華坐。
“我家秦朗今年當兵,還要麻煩馬隊長了。”秦振華開門見山的說道。
馬彪笑呵呵的擺手:“老秦啊,你也知道,前不久邊境上差點打起來,經過那次,這幫小青年們熱血著呢,你是沒見街上刷的征兵廣告,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赤膽忠心獻國門,甘撒熱血鑄軍魂。”
“這一句句話,戳的我都熱血沸騰,想年輕個幾十歲,去當兵呢,更何況這幫小伙子們,可是名額有限,一個村下來就幾個,可咱們村適合兵齡的可是有十幾個呢。”
秦振華抿抿嘴,說不出話了,馬彪確實說的也是實情,農村讓孩子們去當兵,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可以省四年口糧,衣服也不用愁,每月還有津貼。
馬彪見秦振華不說話,心里陰陰一笑,他就吃準了秦振華的軟柿子脾氣,接著說道:“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們秦朗在村里也是數的著的好孩子。”
秦振華眼睛亮了起來,看著馬彪,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馬彪摸摸下巴,說道:“秦朗也十九了吧,這要是當兵四年回來,都二十三了,都大齡青年了,可不好找對象了啊。”
秦振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說到秦朗的婚事上了?
“你家有沒有中意的姑娘?我可以幫著說個媒,要是能當兵走了,最好在走前,把這事定下來,等一復員回來,就結婚,兩不耽誤。”
秦振華有些納悶的看著馬彪,腦子還是沒有轉過來。
馬彪卻突然又換了個話題:“我家娟子也快十六了,這要是明年考不上高中,也要早早找個好人家。”
秦振華終于醒悟過來,這是讓馬娟嫁給秦朗啊。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回頭秦朗的事,還要麻煩隊長啊。”秦振華只當沒聽懂,起身道別。
馬彪眼中閃著精光,看著秦振華出門。
張月蓮等秦振華走了,才從屋里出來:“你說老秦家能同意這事嗎?”
“不同意,秦朗就在家種一輩子地,秦朗好歹也是初中畢業,去了部隊,混的好了,還能考個軍校,或者轉個志愿兵啥的,他家要是不傻,就不能不答應。”馬彪自信滿滿的說道。
秦振華是憋了一肚子氣,原來馬彪是擱這兒等著他家呢,馬娟現在什么樣的名聲,整個村子都傳的沸沸揚揚了,還有上次撿那個孩子,八成就是馬娟的,娶這樣一個閨女,不如不去當兵。
秦朗滿懷期待的看著秦振華進門,聽了秦振華的描述后,咬了咬嘴唇,倔強的說:“爸,我就是不當兵,也不會娶馬娟的,哪有這樣威脅人的!”
秦小雨也震驚,沒有想到馬彪會想這么個餿主意,看著秦朗委屈不甘的表情,說道:“哥,你上次和虎子哥埋反坦克雷時,不是見過武裝部的人,要不你直接去武裝部問問。”
秦朗因為生氣,眼圈泛著紅,很有志氣的說:“這個兵,我還一定要當!明天我自己去找關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