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百公里的路程,轎車一路疾馳穿梭在夜色中。
畢月已經在凌晨一點的時候,圍著毯子睡著了。
她睡的很熟很熟。
楚亦鋒停車尿尿,下車抽煙,拿皮包打開拉鏈取水杯,甚至抽冷子探身親她嘴角邊兒,她都是一歪頭躲開,意識上根本毫無察覺。
不是因為連續兩天沒休息好困倦。
而是因為她放心。
因為這次陪她走長途的是強悍無比的男人,那個能在她很多難堪時,站出來給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就像曾經,他在眾目睽睽下打開軍裝外套,遮擋在她的頭上,擋住所有狂風暴雨。
海風拍打著岸邊,穿著深藍色半截風衣的楚亦鋒,筆直地站在路邊兒。
聽著熟悉的海浪聲,聞著熟悉的海蠣子味兒,打開雙肩,伸著懶腰。
他心情大好。
楚亦鋒想著:這次,他可不是集訓,他的女人陪他來了。
他和他的月亮一起看潮起潮落。
開夜車也不覺得累,倒覺得棒極了。
側頭瞇眼一瞧,遠處已經有很多人在指指點點,激動地議論紛紛了。
抬腕看了看手表,他轉身回到車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對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畢月先是笑了笑。
彎腰伏在畢月的耳邊兒,嘴都張開了,又改成了親畢月的額頭、鼻尖兒,最后兩指掐著畢月的鼻子,親了上去,柔情輾轉的同時,不忘堵的嚴嚴實實的。
他心里默數,十、九、八、四……他先睜眼一挑眉,小妞肺活量不錯啊。
“唔唔……”畢月掙扎了,臉憋的漲紅,瞪著大眼睛怒視面前放大的臉。
嬌氣的聲里,還帶著賴賴唧唧的動靜:“干嘛呀你?”
楚亦鋒站起身一指:“月,你看。”
畢月順著手指方向一看,不知為何,只一眼,心口處突然像是有人給她敞開了大門一般。
一男一女,一藍色一米色風衣的背影,衣角隨風輕擺,比肩站立,昂首東望,望著同一個方向。
他們一起見證著:
水天相連的地平線上,東方忽然迸射出金光。
放眼望去,海神猶如高擎起手臂,撩開了輕紗似的薄霧一片。
只短瞬幾秒,霞光盡染無余。
楚亦鋒朗聲贊嘆道:“紅日出海,朝陽噴彩!”
他身邊的女孩兒也迷戀地凝望著,卻翹起嘴角嬌俏一笑:
“我想我是海,寧靜的深海,不是誰都明白,胸懷被敲開一塊小石塊,都可以讓我澎湃。”
楚亦鋒馬上側眸看向畢月。
他一臉柔情地聽著畢月輕聲哼唱道:
“過往有些悲歡,總是去而復返;
人太敏感,活的雖豐富卻煩亂;
有誰不期盼,一個夢想的伴;
相依相偎相知,愛的又美又暖。
沒人分享,再多的成績都不圓滿。”
畢月歌聲停了,她也同樣眼中柔情一片的側眸看向楚亦鋒。
兩人對視間,這一刻,莫名感動,又同時有了動作。
楚亦鋒瀟灑地打開雙手,示意女孩兒來他的懷里。
畢月也在同一時間一蹦挺高,跳到了楚亦鋒的身上。
女孩兒兩腿盤住男人的腰,玉手十指尖插在男人的毛寸頭發里,她急切地尋找楚亦鋒的唇。
某些一直束縛住畢月的那根弦崩斷了。
她此刻像是什么都不求,只求形影不離。
海水的聲音淹沒了他們口水互換的嘖嘖聲。
他們用深情的吻,想要將對方緊密相連,似在用深吻對彼此宣誓:永不分離。
楚亦鋒一手捧著畢月的后腦勺,還在連連親著換口氣的畢月,嘴不離人,又是唇又是臉頰額頭的,另一只手抱住畢月的屁股。
抱孩子啥樣,他啥樣。
兩人就是這樣一副模樣,往車里去。
唯一慶幸的是,楚亦鋒沒有將車停在鴿子公園觀賞海上日出的游客集中地。
而是停在相對來說的遠處,這也就代表著,他們能竭盡所能的調皮。
婉轉地女聲,急促地喘息,畢月誠實地告訴楚亦鋒:
“你別咬那啊,我疼。”
楚亦鋒腹下一緊,他的十七厘米半又跳動的厲害了。
楚亦鋒臉上滿是似痛苦又似享受、還似興奮的表情。
他在畢月的兩腿間跪著,畢月的兩腳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咬了下牙,忽然直起身。
此動作真是楚亦鋒人生中最眼疾手快的時刻。
他用著從沒有過的速度回身檢查了下車門,又伸長胳膊,從后座往駕駛座上夠著什么東西。
啪嗒一聲,車鎖上了,又順手在兜子里拽了件白襯衣。
最興奮的時分來臨了。
狹窄的車廂里,滿是呢喃喘息聲,連空氣里都彌漫著讓人心癢的曖昧。
畢月的屁股下面,墊著楚亦鋒的白襯衣。
兩個人的心里,都像是有小絨刷在撓,頭發絲在輕掃一般。
楚亦鋒忙的滿頭大汗,畢月一配合,他哪都想下口,用著化不開的濃情問道:
“月,信我嗎?”
畢月微點了下頭,點頭完趕緊閉眼。
她兩手一捏拳,就交代了自個兒吧。
突破防線那一刻,畢月痛苦的表情,帶給楚亦鋒被包裹的感受,雙重感覺的刺激,讓楚亦鋒不自禁低吼呻吟:
“啊。”
他覺得進入那瞬間,就像是剛被水浸泡,每個毛細血孔都在舒暢的蠕動。
磁性的短音兒男聲:“呃呃……”楚亦鋒閉著眼睛強忍著大腦發麻的狀態,腦門頭皮里都是汗珠子。
等他結束享受般再睜開眼睛時,趕緊湊到畢月的唇角邊兒: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有點兒心疼且安撫地胡亂親著畢月的眼角,含糊地輕哄著,不自覺吐話道:
“乖,寶貝兒。你放松,聽我的,真的沒事兒。”
畢月一動不能動,也動不了,楚亦鋒越讓她放松,她越無法放松。
夾的男人一悶哼。
畢月覺得那肚子被塞的,撕開那瞬間,被突破那一刻,她差點兒沒翻白眼死過去。
可那種被劈開兩半兒的感受,只是一瞬間,她現在難受的是他在里面不出來。
那種疼是漲的疼,漲到想上廁所,極其不舒服。
眼前還有點兒冒星星似的呢,眼角控制不住往下流淚,卻毫無所知般僵著。
“我動了。”
“你別啊……”
動了,楚亦鋒只給畢月緩沖了幾十秒,他就堅定地告訴畢月:
“抓緊我。”說完,剛健有力的一個挺身。
畢月是真抓,抓楚亦鋒的脖子,下巴,胳膊。
第一次除了難受就是難受的記憶,疼的她連叫喚的力氣的都沒有,不適應到在幾分鐘時間里一直貓叫般的哭著。
楚亦鋒根本無暇管畢月了,他自己都要掌控自己了,幾乎馳騁起來是失控的狀態。
只不過遺憾的是,他的第一次,埋頭苦干只堅持了幾分鐘,為此,之后他汗顏了很多年。
當他在狹窄的車廂里發出四聲“e”,再一次挺身深度撞擊時,感覺瞬間氣流從下往上,大腦空白一片。
男人繃直后背,繃緊了翹臀,隨后就軟倒在了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