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大梁國從落水開始

第238章 傻眼

天破曉,作坊里面就忙起來了,其中當屬食堂最忙,天還沒亮開始做好早膳,又準備起午宴。

顧家一行人到的時候,作坊大門外面兩旁的空地上就擺好了一張張方桌和長板凳,里面露天廣場也有。

雖不像外面擺的多,但也有十二桌,就這還不包括給作坊員工安排在食堂或是到女工坊大廳就餐的午膳。

顧族長的嘴角抽了抽,心想難怪二柱子讓大伙都來,這不已經超出六郎和四郎成親那天擺的喜宴桌數了。

被顧族長和顧二爺押著一起來,命令不得拉下老臉的顧老爺子心神倒沒放在桌數上,站在露天廣場,環顧四周之時倒吸了口氣,臉上肌肉接連抽了幾下。

上天了!

老二一家子上天了!

不,是六郎,六郎媳婦就是六郎的,六郎媳婦有偌大作坊,就是六郎的,六郎實實在在不得了!

顧二爺和顧族長不似他們三弟顧老爺子還未曾踏進作坊一步,見顧老爺子傻眼了,忍不住悄聲點了句。

——是你嫡親孫子孫媳,少說話,多笑笑。

顧老爺子愣了一下,再瞅了瞅前面,前面瞅著好像還有屋子的樣子,“這里頭全是六郎媳婦一個人的?”

顧二爺聽懂了顧老爺子問的是,是不是和貴人合作整胰子不提,這座大作坊是不是歸六郎媳婦一個人的。

他倒知道這一片全在周半夏名下,并且從這邊一直到南面村口官道,除了百畝地和十畝地分別是周四順和劉氏的,剩下都在周半夏名下。

不對,還有后面的山頭上個月也落在了六郎媳婦名下,昨兒六郎他岳父還買下村口官道那片洼地旱地。

但這些事情不是保密就能守得住,即使二柱子不說,只要多個心眼找明子(里正顧揚明)要黃冊翻開便可知。

就這個問題,顧二爺還真想好怎么說合適。

說實話吧,他三弟的腦子和一般人不一樣,誰知會不會又缺心眼的動啥主意,六郎媳婦的主意能是好打的。

那天報喜隊來村,得知大江成了童生,周大牛就嘟囔一句禍害精,沒天倫人倫的死丫頭遲早有報應,差點被出族。

他周大牛以為不是罵大江,卻不知老周家上下都把六郎媳婦當成他們老周家的福星了,比罵大江還嚇人。

昨晚商議大事的時候,周家順子就回了句是我家三丫非要我買不可,周家幾個老頭子就立馬不做人了。

前一刻還瞎客氣的推來推去,等著他顧家這邊表態,一聽這話立馬搶黃冊要哪塊哪塊的地了。

不跟三弟說實話吧?

他三弟的腦子還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明知四個兒子就數二柱子一家最有出息,也說了二柱子不給他銀子花,可吃的喝的穿的,一家子真真是沒一半子虧待他。

就是不知瞎折騰個啥。

不管二柱子兩口子,還是大郎小兩口和六郎小兩口,真不是小氣摳門性子,不給銀子花不就你太偏心,給銀子花不到你身上索性不給了。

“二哥?”

這會兒知道叫二哥,不叫老二了?顧二爺好笑搖頭,“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今日就數你最風光了。

等六月院試發榜,你還有得風光。你這輩子真是啥都不用干,躺著都有兒孫把白面饅頭往你嘴里塞。”

顧老爺子他們三兄弟的母親原話是這么說的,把你能的,等我和你爹不在了,瞅你能不能吃上一口白面饅頭。

顧族長咳了一聲,“外面是不是周家族長他們來了?你去瞅瞅,是的話,咱們顧家不好不去相迎。”

被指使去的是顧文鈺,他爹,下一任的族長和里正早被他堂叔顧二柱拉走了。

據說左右村和前面村的村長族長族老沒邀請也派人來說今天要來喝酒,他堂叔擔心縣城還有客人也會不請而來,加上親戚,到時候招待不過來。

也是因為這一點,周半夏派顧大昌媳婦慧娘和余財媳婦財嬸帶人在東側門那邊守著,真要有女眷來了,也好迎接進門。

原本照她的想法,到了這天一早悄悄放一串鞭炮意思意思就行了,她公公婆婆就是不想這樣簡單也小心了小心,只是不知怎么突然走漏的風聲,還不到巳時,聽她大姐說已經來了不少客人。

“媳婦兒,吉時到了。”

周半夏牙疼,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拜堂了。

“快點。”

“外面來了老多的老少爺們,我再出面就不合適了,必須是咱爹上。你去前面陪爹,我陪娘剛好的。”

顧文軒忍笑點頭離開,從內坊中間的一進小院出去,穿過一排房子其中一間賬房,來到露天廣場。

到了這里,要行禮打招呼的長輩就海了去,好不容易不失禮地一一問候了,外面就傳來趙府二老爺三老爺到。

趙老二來不奇怪,趙老三不是在府城,他怎么跑回來了?

顧二柱也深感驚訝,這家伙咋跑來了,不是說了四月底五月初還去京城一趟,六月倒是可能去一趟真定府?

“咋樣,我夠兄弟吧?”

“還是想揍你。”娘們兮兮的,大老爺們不要干啥摟摟抱抱的!“從京城回來帶你媳婦孩子回老家了?”

“知我者,還是你二柱子。老大小兩口在家,老二去他大伯家,老三幾個和我兩口子回來了。

今兒人太多,等明后天咱們幾家再聚。瞅啥,你說你昨兒在縣城跑那么快干嘛?”趙老三瞪周四順。

“你又沒說你回來了,不是,你在哪兒見著我了不成?”

“云客來。”

“扯淡。”

“你扯一下。”

“哈哈哈……”見周四順不敢置信地瞅他,顧二柱笑噴,“這會兒知道他趙老三是啥德性了吧?”

遠處坐著的顧老爺子聽到趙府二老爺三老爺到,一時也沒多想,以為趙家常來二兒子家拉胰子,今兒走人情了。

可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趙家老三啥時又和他家二柱子交情好到有失體統的勾肩搭背上了。

不是老早就說和趙家老三打一架鬧掰了,上回趙老三上他家,他也沒和人家有啥好說,權當剛認識?

這賊兒子,他就覺得去年暖房那回趙老二上門喝喜酒不對頭,還說啥趙老二欠了幾個白饅頭的人情……

“吉時到嘍!”

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