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從良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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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我呢!哎,你為何不喜歡王爺?"他總是習慣把他與王爺分開,說罷又意識到不妥,趕忙改口,"不是,為何不喜歡我?"
為何?昨日因,今日果,她委實不愿再提,"既然你已不記得,也沒必要再提當初之事。"
"難道是不愉快的記憶?"
葉簫竺沒有否認,過往的記憶歷歷在目,激起漣漪,泛起的水霧暈得眸色黯了又黯,干脆閉了雙眼,算是默認。
不提也罷,他也不是很想知曉,反正那都是那個王爺的所作所為,與他無關,
"算了,當我沒問,"怕她再想起什么而討厭他,張云雷提醒道:
"你只要記住,現在的我是新的我,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你務必友善對待我!"
"嗯,"除了答應,她還能如何,你念念不忘的,正是旁人毫無印象的,那么這恨,似乎也變得毫無意義,起了身,葉簫竺欲走,似又想起一事,隨即側首對他道:
"我沒想到王爺會唱歌,還很好聽。"
"真的?"張云雷最喜歡旁人這么夸他,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那我以后天天唱給你聽!"
他會有這個耐心?葉簫竺本是質疑,又的確被他的歌聲打動,繼而很期待,于是笑了笑,"只要王爺愿意,我隨時聆聽。"
對比起來,他深有感觸,"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可惜你對笑容太吝嗇。"
其實他錯了,一年前,她也是很愛笑的一個人,而造成她痛苦的根源,正是他。
可惜他已不記得,她也只能強迫自己接受事實,學著遺忘。
日落時分,盛熱漸散,小廝過來稟報,說是勇郡王請他過去用膳,想著人多熱鬧,他便應了。又問葉簫竺去不去,她婉言謝絕,
"你們兄弟說說體己話,我就不去打擾了。"
既如此說,他也不勉強,興高采烈地隨小廝去了。
喝了些酒,他回來時,葉簫竺已然入睡。張云雷抱了被褥去塌上,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道了句"晚安"才入睡。
其實葉簫竺的覺很淺,他回來時的動靜已經驚醒了她,只是她不愿多說話才假寐,聽到那句"晚安",她也沒睜眼,舒了舒眉,繼續睡去。
次日清晨,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沒有賴床,而是自個兒爬了起來,用了些朝食后,就又出門去了。
葉簫竺本不在意,然而半晌時,丁紫媛突然來了,細眉擰作一團,面帶慍色。
她愛說不說,葉簫竺實在懶得關切詢問,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閑聊著。
過了會子,她似是忍不住好奇,終于開口相問,"姐姐可知,王爺又帶回來一個女子?"
"是么?"若擱在以往,這樣的情形還真是家常便飯,這丁紫媛、妱陽……皆是他從外頭帶進府的,再帶一個也無可厚非,
但如今,他不是失憶了么?對他曾經最寵的丁紫媛好似都無甚興致,又怎會再尋一個回來?難道,又是圖新鮮?
丁紫媛怕分寵,關心這些,葉簫竺向來是不怕,只因無寵可分,也就不在乎他的心究竟在何處,
輕描淡寫的一句,令丁紫媛心慌,"王爺現在何處?"
居然來此詢問?葉簫竺只覺她多此一舉,"王爺從不會與我匯報他的去處。"
究竟是真不在乎,還是裝大方?纖指輕撫著皓腕上的藍田玉鐲,丁紫媛笑容諷刺,"姐姐真是心大呢!居然能做到無動于衷!"
得了便宜還賣乖!她不應該很慶幸么?"我若心小,又怎會有你的容身之所?"
丁紫媛當即啞口無言,看了看葉簫竺,始終憋不出半句反駁之辭,只好告辭,
"姐姐既然不在乎,我就不打擾了。"
葉簫竺只道了句"慢走不送",隨即起身回里屋,也不管她是否離開。
回去的路上,丁紫媛失望又煩躁,"還以為能從她那兒打探點消息,未料她竟一無所知!白來一趟,浪費口舌!"
眼看主子心火正旺,敏兒勸道:"娘娘不必憂心,興許王爺只是一時新鮮,等過了熱乎勁兒,也就忘了。"
王爺的性子,她很清楚,最受不了美色誘惑,"我就怕那什么鈺嬌又是個狐貍精,趁著我有身孕而迷惑王爺!"
"整個王府里,只有娘娘懷著王爺的骨肉,連正妃都沒呢!"敏兒奉承道:"要說這府里最尊貴的女人,還是您呢!"
這是喜事,亦是憂患,"可我還得半年才能生,若王爺被人霸占半年,只怕那女人也該有身孕了!"
敏兒提議,"不如,我們去瞧瞧,探一探虛實,看是否好對付。"
"不可,"她不是沒想過,深思熟慮后仍覺不妥,
"王爺正新鮮呢,還在陪著她,我不能去鬧,不然王爺又該說我小心眼兒!做他的女人,可以適當撒嬌,但必須大度,否則他會厭惡。"只能等一等再說。
這一整天,誠王都未回來用膳,直到夜里就寢時,他才歸來,一臉疲憊。
葉簫竺問他去了何處,聞言,張云雷停下步子望向她,一臉詫異,"難得啊!你也會關心我的去向?"
怕他誤解,葉簫竺趕忙澄清,"是王爺的丁側妃關心,不是我。"
又是她,"她來找你?"
"她說你帶回來一個女子。"
然后呢?沒了?葉簫竺既然有所耳聞,也不問那女子的來歷?她越是沉著,張云雷越是心癢,"你沒什么可問的?"
問什么?王爺納妾,在府中如同家常便飯,也只有丁紫媛會大驚小怪,"一切但憑王爺做主,我不會不自量力的干涉。"
"你是我的妻子,這事兒必須和你商量。"
何必如此鄭重?"難道你想將她扶正?"意識到這一點,葉簫竺眉頭微蹙,終于有了情緒,
"我乃丞相之女,不可丟我爹的面子,你可以不愛我,但我必須是正妻,再不然你就休了我,總之我絕不做妾。"
"不愛你也可以?"張云雷輕笑出聲,滿腹狐疑,
"真想不明白,你為何不在乎?你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哪個女人不想要男人的疼愛?"
為何?因為她看得通透,"王爺一向風流多情,試問您能給我專一的愛么?明知不能,我又何必奢望?"
"自打我失憶后,是不是一直跟你同住?沒有碰過你,也沒去找旁人,這還不叫專一?"
張云雷問心無愧,葉簫竺卻幽幽道了句,"晚上是住我這兒,白天卻是不知。"
"白天?"這她都能想到?豐富的聯想能力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敢情我日夜縱情?"
葉簫竺不可置否地看向他,一副不是沒可能的樣子,傷了張云雷的心,
"打從受傷后我就潔身自好,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你不要誣陷我!"行俠仗義救下一女子,她們居然都認為他別有用心!實在可惱!
"這個女孩兒我帶回來自有原因,我那個呆萌二弟不是還沒媳婦兒嘛!我就尋思著給他找個伴兒!"
聞言,葉簫竺看向他的目光甚是驚訝,"是為小叔子找的?"
這語氣,這神態!好似他為旁人考量,做件好事很不正常似的!張云雷頓感憋屈,"你以為呢?難道為我自己找?"
誤會了他,葉簫竺不好意思承認,目光閃爍地強辯道:"是你側妃說的,我可沒說。"
"你也是這么想的!你們都認為我不是好人,色胚一個!"張云雷聳聳肩,玩世不恭的神色故作無謂,"隨意,清者自清!"
張了張口,葉簫竺終是沒有說話,以為他惱了,豈料他又道:"明兒個我帶你去跟她吃個飯,你也可暗中觀察,看看她是否適合做二弟的王妃。"
既是為小叔子的婚事打算,她理該答應,以往梁延成待她冷淡時,梁延彬卻是十分和藹,偶爾會來看看她,得了好東西也會讓人送些給她。
禮輕情意重,是該尋個好女子陪伴他,才不枉他誠心相待。
于是葉簫竺便應承了此事。
道了晚安,張云雷翻身睡去,陪著梁延彬與鈺嬌玩了一天的他很盡興,也是真困了,閉上眼便很快入眠。
次日將近晌午時,伏天悶熱,樹葉紋絲不動,偶爾來陣兒小風,也是熱浪滔滔!
張云雷依約帶了葉簫竺去往梁延彬院中,彼時,鈺嬌已候在那兒等著他,一見他便歡喜來拉,
"王爺怎么才來啊!你要人定做的什么……撲克牌,已經做好送來了,看著好奇特,我從未見過,快教我們怎么玩兒吧!"
"這是三個人玩的游戲,四個人也可,但得兩副牌,先做了一副,今天誰玩?"
"我!"鈺嬌很有興致,第一個舉手,梁延彬舉了手又怯怯放下,"我也想,只是不曉得我學不學得會哎!"
"當然能,這個很簡單!"張云雷轉頭對葉簫竺說,"你先看著學,等會誰輸了誰就被淘汰,另一個替補。"
鈺嬌這才看到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子,好奇道:"這位是?"
"本王的王妃,葉簫竺。"
"王妃娘娘真漂亮!"鈺嬌一笑,誠心夸贊,葉簫竺只當她是客套話,報之以笑。
依他畫圖定做的撲克雖然材質不是很好,阿拉伯數字也變成了漢字,不過沒關系,只要將就能做消遣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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