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已在沈淵進來之前聽到外面動靜,便已是立即端坐起身。她見沈淵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便知對方應付這些官家小姐們似是毫不費力,而反觀她,倒是比他更像是打了一日的馬球,所以她累極,也就隨意應付道,“夫君來早了,這晚膳可還沒好。”
沈淵來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晚膳,也就徑直坐下。還故意提起,“夫人今日可看上誰了?”
她一出屋子,便見沈淵來了,遂她向沈淵行禮,“公子...”
沈淵用了幾乎是一整日的時間來‘陪’這些官家小姐們,不過還好他也不是沒有條件的。這尚初云不是已經答應了么?所以他當然要及時找她來兌現啊。
“夫人可是在等為夫?”沈淵到最后,只是隨意騎馬打球,也就沒花多少力氣,所以他其實也并不是很累。
可尚初云卻是搖了搖頭,“不行,我現在定要趁熱打鐵,去把這人選給定下來。”她總覺得沈淵那個未知獎勵實是讓她感到不安,所以這納妾之事,她要盡早定了才覺安心。而且每日用膳,若無意外,沈淵也會與她一起,所以尚初云自覺不去躺了,畢竟要躺下再起身,又得重新梳妝。
冬玉只得是點了點頭后,便準備去廚房看看晚膳做的如何了。
“怎么,夫人可是不喜歡令妹么?”
這沈淵是故意的么?雖有娥皇女英,可這么多的官家小姐,為何沈淵卻偏偏要選尚如云?
尚初云一副就怕你不提的樣子,她湊到沈淵身旁坐下。“其實我都覺得不錯,夫君以為呢?”這選定之人不是只要他喜歡就行么?所以自可不必考慮她的意見。
沈淵一邊點頭一邊念著,“紀府紀汐月,岳府岳惜煙,趙府趙晚晴...尚府尚如云...”
尚初云本是臉色如常,可在沈淵說到尚如云的時候,卻不由眉頭輕皺。而這等細微的變化,沈淵也看出來了。
..,
尚初云累極,所以一回到臨淵閣便是已什么都不顧了,徑直攤坐在椅子里。
“夫人若是累了,不如先去床上躺一下,這稍后用膳,奴婢再來喚夫人起身。”冬玉見尚初云已是在閉目,便說道。
尚初云前一世早早就嫁入將軍府了,也就只在后來才知道尚如云嫁入謝府,可她只知道對方是嫡子,又是年輕中舉的,便以為一定前途無量,至于樣貌,她卻是沒多打聽。“應就是那位公子吧。”所以她有些遲疑道。
沈淵突然一笑,“若是令妹喜歡謝公子,想嫁入謝府,我當然也可為其添妝。”只可惜他以為這幾率非常小。
尚初云定定看著沈淵,“夫君可說的當真?”
“我沈淵不喜奪人所愛,這夫妻之緣本應自然為好。”沈淵摸著手中的玉戒說道。
有了沈淵這句話,尚初云以為還不如去向謝紅袖探探口風,如今她們的關系恢復如初,那么她來問這個,對方應也不會覺得唐突才是。
“若去掉了這尚二小姐,那其余三人呢?或者夫人有更喜歡的?”沈淵又問。
尚初云不由嘀咕了句,“我喜不喜歡又無所謂...”畢竟前一世,這沈淵后宅可是美女如云,如今她也只是為他促成此事罷了。
“既然已定了人選,那這臨淵閣當也要修一修了,或者干脆在外買一些私宅...”
這后宅人多了,自然院落屋子也要相應增加,尚初云可是無所謂于沈淵想要裝修還是在外置業,反正之后她也要走的。
沈淵見尚初云沒有反對,便隨即說道,“之前我與你說過這未知獎賞,如今我可能提了吧?”
尚初云立即回了神,“你說...”
“把令牌給我!”
“不行!”尚初云毅然拒絕,而且暗忖怎么這人還是不死心。
“好啊,那納妾之事便作罷了。”沈淵話落便要起身。
尚初云立即拉住他,“你就不能說別的么?”這令牌她可是要用來查清父兄之死的原因,所以她怎么可以給他!
“你說你身上...還有什么是讓我覺得很有用的?”沈淵俯視她。
尚初云本是一股氣上來便要反駁,可自沈淵的話一說,又好似對方說的也不錯,她身上確實除了令牌便沒有別的了。
“那這后宅...以后這么多人,總要人幫你管吧,我可以幫你管!那些賬本什么的,我都可以學...”尚初云發誓她從來沒有這么積極過,只為讓沈淵改變主意。
“這樣啊...”沈淵似在考慮。
尚初云重重點頭,其實若不是她現在還不得讓他把她休了,她也不會忍氣吞聲至此。
“其實你還有一個用處...”
“什么?”
“為我生一個嫡子...”
沈淵見尚初云不語,便以為這果然如他所想。“尚二小姐四德皆好,且又是你堂妹,近日這二夫人不是還讓你幫尚二小姐尋一門親事么?而若看整個京城,除了嫁入皇家,怕是我沈國公府已是不二人選了吧。”
尚初云雖對沈淵口中的‘不二人選’有些鄙昵,但對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她當然不是怕尚如云若是嫁給沈淵她會嫉妒或是什么,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是這尚如云若真嫁入沈國公府,那么這一切似乎就亂套了。先不說紀汐月在上一世本就是要嫁給沈淵,而岳惜煙和趙晚晴,因都是她這一世有入宮選秀和趕上了外祖父阮傅的壽宴才認識了這兩人,至于尚如云,她上一世可是應嫁入謝府才對啊!
“若是我這堂妹喜歡謝府公子呢?”尚初云突然對沈淵如此說道。
沈淵當然知道這京城各官家消息,至于謝府公子,雖也是個有才情的人,而且也已榜上有名,但無奈臉上有胎記,所以也是如那彭家小姐一樣,至今也無人問津,而那尚如云,便是一看就知是眼高于頂的,因此縱然謝家門第沒問題,可樣貌不過她的眼,也自是不可能。
所以沈淵再與尚初云確認道,“夫人可是說的那位謝府嫡出的公子?”謝府人丁倒是很旺,可嫡子卻只有一個,那便是無人問津的謝暮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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