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歸

第四卷 第三百零四章 讓其相認

“我不只認識你,還知道你曾隨大宛使節來過昭國京城。”沈淵繼而說道。

魯瓦爾是去過昭國京城,還入了宮,只是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更何況是面前這素未謀面的沈淵,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讓魯瓦爾在意的是,他為何要提起這個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魯瓦爾已開始意識到沈淵找他的目的不純,也就盯著他問道。

“你可還記得昭國皇宮里的楊嬪?”既然說到這兒了,沈淵便干脆徑直說道。

魯瓦爾似被沈淵打開了記憶之門,楊嬪...若他沒記錯,應就是那位會說北疆話的昭國嬪妃?那天昭國的文昭帝宴請各國使節后,他便在宮里遇見了她,而在他的記憶中她也確實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可這沈淵為何提到她呢?所以他已然警覺,便仍在假裝不知。“什么楊嬪,我去昭國京城也已是多年前的事了,早就忘了。”

沈淵幽幽一笑,因剛剛他分明看到當他提到楊嬪時魯瓦爾的眼神已然不同,他分明識得她,只是他卻裝作不記得了。可不管魯瓦爾如何裝傻,沈淵依然要說道,“你可知楊嬪已生一子,此子已被封為肅王,而她也已是一宮之主的楊妃了。”

“她真的生了兒子了?”魯瓦爾一聽沈淵所說,便不由自言自語低聲道。其實當年也就那么一夜,而后因為他要離開了,也確實與那楊幼娘難舍難分,也就留下一封信箋。

而他所留下的那一封信箋,他也只是一時急切而寫,所以信中的內容更像是一個承諾“幼娘,若生子則留宮中,若生女則棄之殺之...他日若此子能登九五之位,則吾必率眾歸來...”

但魯瓦爾退一步想,那楊幼娘所生的就一定是他的兒子么?她畢竟還是文昭帝的妃子,所以魯瓦爾以為沈淵在誑他,也就突然嗤笑一聲,“笑話,一名妃子生了孩子又與我魯瓦爾何干?”

“這位肅王李侑是為大皇子,以后也很有可能會繼承昭國皇位。”沈淵是故意又說此話,為的就是讓這魯瓦爾不再掩飾。

魯瓦爾果然如沈淵所料,心里不由一動,可他仍不敢表露出什么,因為他到現在還拿不準沈淵到底要他做什么。

“楊妃那兒有一封信箋,而那封信箋...是你寫的吧。”沈淵知道尚初云所撿到的信箋已被人動過手腳,所以他雖不知原來那信箋上所寫的內容到底是什么,但既然此時魯瓦爾已在他手中,那么他何不賭一賭,也許還真的能因此試探出什么。

魯瓦爾心驚于沈淵連他留下的信箋都知道了,便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是回道,“既是我魯瓦爾做過的事,我便是承認了又如何,你想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說吧。”

“我要你隨我去一趟昭國京城。”沈淵聽魯瓦爾承認了,便一字一句對他說道。

“去昭國京城?我為何要去?”魯瓦爾是部落首領,妻兒族人也都在此,所以他是輕易不會離開,更何況還是隨沈淵一道去別國,也就想下意識就拒絕。可他也知現實是,他見沈淵身旁竟有如此多的高手,而且竟都是為他而來,所以若是他不肯,那他必定也會被他們押過去。因此橫豎都要答應沈淵,那他是否可以至少知道他去昭國京城的原因。

“我要你去和‘李侑’相認,告訴他,你才是他的親生父親!”沈淵似不容魯瓦爾拒絕而道。

“這...萬一此事被你們昭國皇帝知道了,那我不就...”魯瓦爾根本沒想過若楊幼娘所生的孩子真是他的血脈的話,他會有朝一日去認回來,更何況,現在那孩子既然已被文昭帝封了親王,那就代表著他是昭國皇子,而若是他現在去相認,先不說那孩子會否認他,就是那昭國皇帝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放心,睿王殿下已許下諾言,定保你無虞。”既要魯瓦爾答應跟他回京,最好的方式便是他心甘情愿,所以李信已是承諾只要魯瓦爾愿意去京城,再按照他們的意思去做,他便能保他不死,但若是魯瓦爾拒絕去京城,李信也已授意沈淵,必要時要以強硬的手段,無論如何都要押著魯瓦爾跟隨他一道回京城。

“睿王殿下...”魯瓦爾雖久未去昭國京城,但也在北疆,在來往的商人中聽說過如今昭國內,只有兩名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昭國皇帝之位,若除去那很有可能是自己孩子的肅王‘李侑’之外,那如今沈淵口中所說的睿王必定就是這另外一人了,而且按著沈淵這恭敬的口吻,魯瓦爾已覺這沈淵應該就是睿王的人。

原是如此!魯瓦爾現在已是明白為何沈淵一定要把他帶回昭國京城了,因為若他按照沈淵的意思去和那‘李侑’相認,那么也就能證明‘李侑’并不是文昭帝之子,如此,沒了‘李侑’的競爭,那睿王自然就是唯一有機會繼承昭國皇位的人了。

魯瓦爾眼神一暗,便以為自己原來是個籌碼。只是此時他落入了沈淵手中,便就是對楊妃以及‘李侑’不利,可若是他能聯合兩人,那這是否于他而言更有利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與‘李侑’相認,是一定會惹怒文昭帝,他只是一個部落首領,也就定不能與昭國為敵。

沈淵見魯瓦爾一直在思考的樣子,便知他定不會輕易答應,而且很可能,他若是能理清他自己在‘李侑’與李信之間的關系,便一定心存別的心思,而且這心思沈淵以為定然會對他與李信不利。

因為早已想到這個,所以沈淵想的周全,便已是把魯瓦爾的妻兒控制在了手中。所以他淡淡說道,“若你是因掛念妻兒,我倒是可以讓你把妻兒也帶上...”

反應過來的魯瓦爾立即瞪大雙眼,也想立即起身,可瞬間又被護衛們按著重又坐下。“你...既敢動我妻兒!”他低吼道。

“只要你能按照我做的,你那妻兒便當是去京城一游罷了。”沈淵雖說的輕巧,但也足以讓魯瓦爾不得不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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