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成了果子精

第103章邀約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車馬如龍。走出客棧的如久,和無憂談心過后渾身輕松了許多。

一身銀色滾邊長衫,戴著半張面具行走在暖橘的陽光下格外引人矚目。

突然從旁邊冒出兩人出手阻攔擋住她們的去路。

小枝與若晴反應奇快的傾身上前,一左一右站立在她身前。

“九蘇公子。”

來人恭敬的拱手行禮,“我家主人恭候大駕多時,還請公子賞臉前去一敘。”

“想見我家公子的人多得去了?莫不是來個人的邀約就得去不成。”若晴放下手,兩手相握于腹前冷若冰霜的說道,“好狗不擋道,讓開!”

來人對視一眼,另一人上前直直望著如久繼續開口道,“我家主子還讓帶話給您,不知您可否還記得六年前在樂齊鎮醉酒曾親薄…”

“咳咳咳咳咳…”如久被他親薄一詞給弄得口水嗆到,咳得停不下來。

“慢著,什么樂齊鎮,什么醉酒?什么亂七八糟的。”倒是小枝強裝鎮定依舊口齒伶俐,怒斥的聲兒越發高揚,“你們休要在這說些有的沒的!”

好不容易緩住喉中的癢意,如久揮揮手制止小枝接下來的嗆聲,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的,“你們主人在哪?”

“公子請隨在下來。”

“公子?”“公子真跟他們過去?”

小枝與若晴不免有些擔心。

“無妨。”

輕撣衣擺后如久很是坦然自在的跟在那兩人身后。

小枝倆無法也只得遵從小姐的意愿緊跟。

繞過正大街右拐進了小巷,穿過來到后街,眼前出現了座三層樓高的酒樓。

只見牌匾上兩個走筆游龍的書寫著心悅二字。

心悅酒樓?這是哪家的產業?如久暗自思量心中過了幾遍,還是一無所獲。

來到三樓的包廂門前。

玄峴轉身一禮,“主人就在里面等候。九蘇公子,請。”

如久舉起手推開房門,施施然的踏步進入。

房間內里布置的很是素雅,天青色的紗幔,墻上僅有一副寒江釣魚翁的水墨畫,空白處肆意揮灑的狂草筆鋒凌厲異常,與畫中的內容并不匹配卻又分外契合。

收回視線她望向房中的人。

一襲白色錦衣長衫,袖口衣領處繡著簡單卻精致的福紋,腰間掛著的墨色玉佩造型獨特。

待再看向他的面容,如久挑眉訝異,“是你。”

那個在蘇陵斷橋亭與自己換酒獨飲的人?還打翻了她最后一瓶的醉仙釀。

徑直走向桌邊坐下,距離更近后對于從不磕外人顏的如久來說,也不禁驚嘆他這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

除去樓白,她是第二次見到男子能把白色穿出獨特韻味的人。

“還未曾與你正式認識過。”俞諶之拿起桌上放的兩只酒杯,遞于她一只。

他指節分明修長的手比執起的白玉酒杯更加似玉,“俞謹言。”

“九蘇。”

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的報了化名,如久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拿到鼻間輕嗅,這是第一次見面時他用來換酒的特品上青?

還挺大方啊。

對于美酒向來來者不拒,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角微微上揚贊嘆出聲,“好酒。”

含著笑意俞諶之拿起酒壺再次為她斟滿,待她迫不及待再飲之時才不緊不慢的出聲,“九九喜歡就好。”

“噗——”

“咳咳。”

九九是個什么鬼稱呼?

如久放下酒杯,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燦若星光的雙眸表面明亮清澈,內里卻似有暗流涌動深藏在黝黑的瞳孔中。

“你知道我的身份?”

“九九是指聞名京城有神醫之稱的九蘇公子,江湖中盛傳的怪醫圣手傳人,還是昌平侯府唯一嫡女?”

不在意她此時銳利如刀的眼神,俞諶之繼續自斟自飲,連語調都沒有絲毫起伏。

“我想九九該是知道,九蘇的身份只要稍有心的人不難查出底細。或者這也是你有意為之,畢竟那時剛回京城的沈家急需要它帶來的人情和所求。”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說,從九蘇的身份不難查出她的身份,畢竟她沒有全部清尾過。

不過能知道怪醫圣手的名號?

“千機閣是你的?當初斷橋亭也是故意接近我?”

“是。”

手指在桌上敲起十分特別的輕響聲,如久用另只手撐起下巴,眼中的寒光比冬日化雪的天兒還要冷冽。

“樓月是你的人。”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所有的一切才能串聯成完整的圈。

當初她初入江湖,只在那個小鎮賣過一顆藥丸。即使是號稱百事通的千機閣,在沒有互聯網的時代也不可能真的無事不曉。

或許剛開始他們也并不確定她無為谷的傳人身份,只是猜測。

直到那場刺殺后才肯定,才有了斷橋亭的相遇。若沒有閻尋的破壞,如久抬頭再次看他人神公憤的臉搖搖頭,她也不一定會如他所愿。

“不,他是我的至交好友。”

驚嘆于她的敏銳,涉及到好友俞諶之也不禁多言,“除了給我關于你醫術的猜測,他并沒有…”

“我知道。”

如果沒有真情實意,不是真心她不會毫無所察,如久并不是一個疑心重的,也不是鉆牛角尖的人。

“樂齊鎮的相遇純粹只是巧合。”

并不是子暮泄露了行蹤。

未說出的話俞諶之相信聰明如她該是清楚明白。

直到這刻如久才拿正眼看他,能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坦言相告沒有隱瞞,還不忘為好友洗白,“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頭次遇見求醫的人這么淡定自若的不說,還在明知他們有共同好友的情況下,不拉進關系,不順勢而為的,還真是奇怪。

況且,他的毒已經深入骨髓,竟然還能沉下心,數年都沒有任何行動。

“既然這么不驕不躁的。怎么又突然火急火燎的了?”

“因為,也許是因為時間確實不夠了吧。”

“呵”

被這語氣給逗樂,人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吶,如久搖頭可惜道,“想來無論是九蘇,還是怪醫圣手。你都該知道我的規矩。”

“不死不救。”

“是啊,你這離死還早,還有個一年半載的。”如久扯唇微笑突然惡劣的開口,“要不等你真的快死的時候我再看看心情?”

“呵”俞諶之也不生氣,不在乎她言語中深深的惡意,“我現在不正是這般做么,趁著還有足夠的時間刷刷好感,讓九九到時看見我一準有個好心情。”

“臉皮可真夠厚的。”

“謝謝秒贊。”

話鋒一轉俞諶之舉起酒杯,嘴邊的笑意慢慢擴開,“看來,是真的可行?”

“樓白那個家伙告訴你的?”說她最怕厚臉皮的人,且沒有惡意的厚臉皮的人?

“他怕是忘了告訴你,對待這樣的陌生人我的忍耐限度為零。”

“哦?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這么容易,我的朋友們不要面子的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熟稔氣氛和諧。

讓侯在一旁的四人都同時傻眼,不知現在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等到一頓酒下來,喝的微醺之時,如久嘴比腦子轉的還快,答應了俞諶之下次的邀約。

等出了心悅被大街上的涼風一吹清醒過來的她,才不由好笑的拍了拍腦門。

“公子?可是哪兒不舒服?”

“無事。只是頭有點兒暈,不礙事。”

暗自咬牙的如久,等趕明兒樓白那個家伙回了京城,看她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今日這場見面,俞諶之狀似清風霽月,回味過來才盡顯細節。

從進門的淡香再到墻上的字畫,從他的穿著再到他的坦言。

無一不是按著她的性情喜好來的,再加上美酒作陪,呵呵打死她都不信,這里面沒有樓白的手筆。

不過,如久腦海中再次浮現某人的身影。

不得不說俞諶之這個人確實很合她交友的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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