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巴掌大一點的嬰兒,小的像只沒毛的褶皺的肉耗子。胎發倒挺濃密泛著紫紅的皮膚也看不清具體五官長相,總之一個字丑,兩個字很丑。
“三哥,這是我生的?”如久驚愕的張開小嘴不確定的問道,為什么這么小還這么丑?
“呵,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什么呢,等我先放下這兩只再把另外兩個給你抱過來看看。”
愣愣的看著三哥將手中的兩個孩子放在她的身邊,再匆忙去一旁抱另兩個正哭鬧的孩子。
所以,她真的一口氣生了四個小包子?簡直不敢相信!
難怪孩子都不大,有四個家伙分食營養能有個兩三斤重,還各個平安落地真是奇跡得老天爸爸厚愛了。
挨個打量了個遍,這小包子們是一個賽一個的難看,可看久了吧又覺得丑萌的可愛。
“我怕一時半會兒的分不出來他們給弄混了,就在他們小被子外面系了絲線,以數量辯大小。”
望了眼懷中的小家伙,小包被外系著四根絲線,所以這個就是老幺了?
這個辦法好,如久贊賞的點點頭,“三哥,小包子們是男娃女娃啊?”
“四個都是皮小子。”心心念念的外甥女兒一個沒有,沈如叁也不免有些失望。
“呼,都是小子就好。”
男孩子丑點沒關系,要是女孩子丑成這樣得多愁人。
懷里的包子用他小小的手指緊抓著她的小拇指不放,讓她的心跟著軟得一塌糊涂。
“哇”
床邊其中一個小包子憋著嘴開始再次哭鬧起來,這聲啼哭就像號令般讓其余幾個也跟著一同發出嚶嚶嚶弱弱的哭聲。
兩個人各自左右抱起了兩個包子輕哄,一時之間還真是手忙腳亂頭大如牛。
可不論怎么哄,小家伙們都依舊我行我素的閉著眼睛哭鬧。
“這是,餓了嗎?三哥,你給他們喂溫水了嗎?”
沈如叁聽著她的話點了點頭,一邊搖晃著懷里的兩個寶貝蛋,一邊說道,“九兒說過的我記都著呢,你說過的得先給他們多喝點溫水然后好排胎便。”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奶水,夠不夠母乳喂養。如久聽著孩子們的哭聲初為人母的心,涌起密密的針扎般的疼。
只這般一心急,突然感覺到胸前的腫脹一片溫熱噴灑,如久小臉一紅快速地抬起頭對旁邊的三哥說道,“三哥,你先出去下,我…給孩子們喂點吃的。”
“啊,好,好,我先去灶房給你燉點肉湯。”反應過來的沈如叁忙頷首應道,“三哥就在外邊,有事就大聲喚我。”
將包子們給她放在里側,沈如叁出了屋子把門掩好后,一刻不停地趕緊跑去廚房給妹妹燉些補身子的骨肉湯。
如久解開衣服,帶著有些別扭且僵硬的姿勢開始一一給孩子們喂奶。
等好不容易把四個包子喂飽哄睡,腹部被她徹底遺忘了的傷口這才開始疼痛起來,不禁有些懷念她消失一年的神奇果子,要是還在只消幾顆果子下去便徹底沒事了,哪兒還用這般?
緊了緊拳頭再攤開,如久只是下意識地動作不想卻真的變幻出了果子,失而復得的驚喜感倍加,就連眼睛都不敢輕易眨巴下就怕這只是幻覺。
等縈繞在鼻間獨屬神奇果的誘人香味傳來,如久才忍不住裂開嘴無聲地一個勁兒傻笑。
激蕩的心情徹底平復后,立馬變幻出三種急需要的果子:固本培元的千欲果、止血除疾的浮玉果、還有滋補血氣的龍陽果。
三種果子吃完,不僅身體氣血充盈腹部的傷口更是得以恢復,不禁讓她出發一聲滿足的喟嘆:真好。感謝老天爸爸。
“九兒?”
門外傳來沈如叁刻意放得輕柔低緩的呼喚聲。
帶著滿滿笑意的如久利落的翻身下床,步履輕盈的快步走向門口將竹簾子挑起推開了木板門。
端著大陶碗的沈如叁被她這突來的出現,差點沒嚇得直接將碗給扔了,“九兒,你怎么下床來了?快,別胡鬧趕緊回床上躺著,你的藥雖然好可那么大的傷口,怎么著也得多趟幾天。”
“三哥,難道沒有發現我哪兒不對嘛?”
光說著還不夠,如久原地快速轉了幾圈,停下來后調皮的對著三哥努了努嘴,示意他好好看自己。
沈如叁這才發現妹妹的氣色肉眼可見的變好,甚至連絲疲憊萎靡都沒有,而她轉動時明明會牽扯到傷口卻不見她有絲毫難受的樣子。
莫非?九兒她煉制的藥特別對自己的體質,效果這般堪比當初她的神奇果呀?!
“九兒,你完全好了,一點事沒有了?”
“嗯好了,三哥我沒事了。”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沒有再賣關子如久攤開手心變幻出了顆大蘋果遞給他,眼中的笑意越發燦爛。
這是神奇果?
沈如叁騰出一只手快速地接過,用力嗅了一鼻子,就是這個味道!
“九兒,它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這樣不僅妹妹她的身體可以得以快速地恢復不說,還能繼續讓她多了那許多保命的手段。
兩兄妹在門口互相望著傻呵呵樂了許久,方才腳步輕快的回到屋內坐下。
“九兒,光吃果子也不行。得多吃點肉小外甥們才有吃的。”
沈如叁將碗推到她的身前,催促地說道,“現在孩子們都生了,應該沒有那惡心的感覺了才是。”
沒有先理會面前的肉湯,而是先變幻出了果子遞給他。
這一年來,自己沒有怎么吃好睡好。三哥也是同樣的,為了給她存下丹藥在外面受了傷回來也是能瞞就瞞著,即使是瞞不住了也多是犟著不讓她探脈察看。
“三哥,你先把這果子吃了,這一年來你的身子定然虧空的厲害。”
好東西都扒拉著留給她吃,因為自己的反應嚴重總吃不了多少,大多數都會被吐出來浪費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舍得讓自己先吃上半口,就怕她想吃的時候沒有能吃的時候不夠,每每都是撿著她實在吃不下的草草對付了事。
想到這,如久眼眶微紅。三哥他從來不會說他有多累多辛苦,她都默默看在眼中記在了心底。
“哎,哎,小祖宗這月子里可不能掉金豆豆啊。”沈如叁瞧著她快哭的模樣趕忙放開手中的碗,快速地接過她手里的果子三下五除二的囫圇給吞了,差點沒給噎著。
使勁拍了拍胸口,沈如叁好笑地說道,“這樣總成了吧?”
“哼。”眼底聚集的水光因為她仰頭的動作終是慢慢消散。
回頭望了眼床上躺著睡得正香的小包子們,如久拿起木勺子攪拌了下碗中的肉片,“三哥,你給寶寶們取個小名吧?”
“我?”指了指自己,待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肯定,沈如叁興奮地站起身,來回踱步走開始苦思冥想。
孩子的大名還是得留著給俞木頭這個當爹的參與下,也不知道這一年多過去,他怎么樣了?
若等她帶著崽崽們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是驚多些還是喜多些?
怎么又想他了。
搖搖頭努力壓下心底的想念,如久狀作輕松地微笑催促著,“三哥?怎么樣啊想到了嗎?”
“小家伙們跟著我們又是掉懸崖,又是溺水的,還在這般情況下平安的到來真是福澤深厚。不如就叫這個吧?希望這個福氣也能伴隨著他們長大成人。”
“福,澤,深,厚。”
一字一頓的重復了次,心底不由認同他的話。
小家伙們確實生命力足夠頑強,生下來個個都瘦小卻意外的都很健康,希望包子們如他們舅舅所說的這樣,福澤能一直如此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