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來來去去兩頭蝕
第495章來來去去兩頭蝕
姚美芳倒是想跟進去探口風，但她心里清楚，周婉芬會告訴她才怪。心里直嘆這禾家的運氣咋這么好，然還和濱海壹號那么大個盤攀上了關系。別墅的裝潢啊，那活可比家具輕松多了，價錢還那么高，不羨慕嫉妒地想：如果是自家得了這筆單子該多好。
轉念又想，剛聽周婉芬話里的意SI，似乎她家老禾只拿到五，濱海壹號那么大個盤，沒道理就五家需要裝修吧？
姚美芳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轉就往交站跑，趕緊回家找丈夫商量去，看能不能進濱海壹號的工程部，像禾家一樣、爭取到幾棟別墅的裝修單子。
三倍的行價啊，那么高的利潤，哪是虧本的專柜供貨能比的？而且給子裝修比做家具松快，倘若能接到單子，專柜那邊索甭理了，除非是答應給他們價，否則斷貨不供了。
姚美芳越想越激動，等不來交車，咬咬牙攔了輛出租車，火急火燎地奔家去了。
然而她想的是好，可忘了一點：林記和專柜是簽了供貨協議的。這協議當還是從禾家手上搶來的。如今覺著這生意不如想象的好，甚至還天天虧，不想做了，想另謀出LU了。但專柜那邊肯同意？別說祝繼濤還沒和林靜結婚，即使結婚成林家正兒八經的婿了，也不會放任他們悔約的。祝繼濤要真是個大度的，就不會死咬著送上門的低價不肯了。
那廂，付大覺察到姚美芳的異樣，等禾母從廚出來，刻意提醒她：“剛那個人，在你講電話的時候眼睛可亮了，等你電話講完她也跑了，該不會又暗搓搓地想去搶你家生意吧？”
禾母心里一記咯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撈起電話問丈夫：“老禾。你跟工程部有簽合同沒有？萬一有別的木工找上門，說好的單子會不會被搶走啊？”
工程部趙經理聽禾父轉達了媳的不安，哈哈笑道：“放心！是你家的活跑不了！不說白紙黑字簽了協議，這不還有你家婿盯著呢。我敢坑你，也得問問你家婿同不同意啊，哈哈哈……”
禾父放心了，禾母也放心了。
賀擎東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趙經理一杯。
趙經理說起來也算是地道的京都人。只不過隨著蔣氏集團的一LU南擴，他這個敬業的工程部經理只好拖家帶口搬南方，但說起京都賀家，還是不陌生的。
得知賀家大少竟是禾家的毛腳婿，他當時眼珠子都差點驚掉。隨后暗暗決定：哪怕有人來跟禾記爭這個名額，也不會讓人搶了去。得罪禾家沒什么，可一旦得罪賀家，呵呵，那還不如把他丟去沒開荒的邊界開發盤。
期間，不是沒有別的人來攀關系。清市一些門LU比較活的木匠師傅們。聽到風聲，都爭先恐后地跑來送禮獻殷勤，以期能搶到別墅裝修的活；搶不到全部分一杯羹也好啊。三倍的行價呢，怎么滴也要爭取爭取。
然而有趙經理的保駕航，這些師傅們個個都只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林家也一樣。
聽姚美芳說了這個事，林水根也無比意動。
實在是林記的攤子鋪得太大、收入卻遠沒有想象的好，形容入不敷出都不算夸張。
網店自從撤下了仿照禾記的裝修風格和照片，生意就沒年前那會兒好了。專柜那邊又遲遲不肯價，辛辛苦苦出來的家具、木器，一件件的都是保本價、虧本價在賣。林水根的心幾乎在淌血。
如今聽媳說濱海壹號那個大盤在招木工攬裝修，能不心動嗎？
“只是，老禾已經簽約了，我們再去不好吧？”想到對禾記、對禾家的虧欠。林水根不免又有些躊躇。
“哎呀，都這時候了，管它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搶他們單子。那么大一座別墅園呢，你以為就區區五子需要裝修啊？”姚美芳心急如焚，到家午飯顧不上吃、水顧不上喝。拽著林水根就往下跑。
林水根聽媳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濱海壹號那么大個盤，入住的又都是有錢人，不可能只有五別墅需要裝修吧。這么一想，他不再猶豫，騎上電車，載著媳轟轟地直奔濱海壹號。
剛好和禾父、賀擎東兩人前后腳錯開。
禾父兩人婉拒了趙經理邀他們上他辦室坐坐的邀請。
禾父是顧慮賀擎東的傷，跟著他忙碌半天必須得回去休息了。
賀擎東則是覺得丈人這個年紀不能太勞累，左右合同都拿到了，沒必要再留下應酬。
丈人和婿的出發點雖不同，但效果一樣，從餐廳出來，就告辭趙經理回家了。
禾父前腳離開，林水根后腳趕到。
趙經理在接待禾父兩人的時候，接到了不下七八通上門送禮的電話，一聽是木匠，不用問也知道林水根是奔著什么來的，二話沒說，朝助理擺擺手，示意助理去解決，自己則歪在沙發上盹。
連蔣董都贊他今天這事辦得好，何須忌諱旁人的看法？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木匠。
睡意上頭，很快就陷入酣睡。
售部，趙經理的助理措辭委婉地回絕了林水根。
姚美芳急地忍不住嘴：“咋可能呢？你們這么大別墅，沒道理就那么五吧？我們又沒想要獅子大開口，給我們一兩裝修也好啊。”三倍的行價呢，不接多可惜。
助理微笑著道：“這位士想必搞錯了，我們盤本是不附帶裝修的，只是有五位業主委托我們，這才招了幾支施工隊入駐。”
“照你這么說，五別墅的木工活都被禾記攬去了？這也太不平了吧！我們聽都沒聽說，他家就搶先一步接了去了？不是應該得那啥，平正開競爭的嗎？你咋就知道禾記的木活一定比我們？他們禾記……”
林水根扯了媳一把，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這些有的沒的干啥？既然沒機會，那就回家！”
“可是……”姚美芳不甘心啊，憑什么好運都被禾記搶先了，憑什么自家只有撿禾記吃剩的的份？如今連吃剩的都撿不到了。回頭還得繼續給專柜供虧本的貨，越想越憋屈，一LU罵回家。
林靜正好在家敷面膜，和祝繼濤約好晚上看電影、吃侶餐。可不得扮得漂漂亮亮的。見她娘罵罵咧咧的回來，納悶地問：“媽，又哪個惹你了？對了，你今兒不是去專柜領支票了嗎？專柜那邊有沒有說重協議的事？”
“小祝答應價啦？”兒一說這事，姚美芳的心總算好了點。急急問：“他怎么說？算多少？你有沒有跟他說成本漲了？尤其是三月份開始，咱們家送去專柜的貨，不僅一分沒得賺，還盡都是虧的……”
沒等她抱怨完，林靜不耐煩地斷道：“虧就虧嘛，不虧哪得出名氣。就當是錢了。做生意不能光看眼前的小利，得有前瞻知道吧？”語氣不地駁了她爹媽一通，才施施然地說：“阿濤跟我商量了，說是先漲兩毛試試，不行的話過段時間再漲點兒……”
“什么？兩毛？”姚美芳氣樂了。扭頭看丈夫，見林水根搖頭嘆了口氣，蹲墻角抽起悶煙，就知道丈夫心里不痛快了，忙對兒說：“靜靜你知道現在木料進價多少了？光三月份就漲了十個點，如果只是漲兩毛，你索跟小祝說，這生意咱家沒法做了。”
“媽，”林靜沒好氣地道：“合同都了，你說不做。阿濤一怒之下去告我們怎么辦？”
“這……哪有他那樣的做法，難不成簽了合同，就一切都得聽他們的了？有意見咱家還不能吱聲了？”
“可不就是這樣。”林靜好好的心被她娘幾句話搞得煩躁異常，撕掉面膜。起說：“我一會兒要出去，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不回來？是跟小祝在一塊兒嗎？那你跟他再說說唄，起碼得漲個五毛，兩毛真心做不了。本來依我和你爸的意SI，漲個一塊還差不多……”
“我盡量把話帶到。”林靜換了服、拿了皮出來，站門口換鞋。換一半抬頭對她娘說：“媽，你不是剛領支票嗎？借我點錢唄。”
“你怎么用錢那么快？說好你自己攢嫁妝的，這么大手大腳，還能攢多少……”姚美芳嘴里念著，順開皮，這一看，驚出一頭冷汗：“支票呢？我的支票呢？”
專柜開出來的一向都是現支票，而且往往不背書，意味著誰撿到誰就能用。
林家三口急了，電話給祝繼濤，祝繼濤找財務查詢今天開給林記的現支票有沒有用掉，財務電話問銀行，得知賬上的錢已被取走，林家仨口蔫了。
支票從專柜轉到姚美芳手上、并且姚美芳在財務那里簽了字，意味著無論是不小心丟了還是主動轉贈他人，都跟專柜、跟祝繼濤沒關系了，是林家自個兒的損失。
姚美芳得知后，抱著皮嚎啕大哭。整整一個季度的貨款啊，這讓她如何承受？
祝繼濤在電話那頭建議報警。
姚美芳卻把責任一股腦兒推到了禾母頭上：
“說不定是在禾記了，對！我在禾記跟周婉芬說過幾句話，沒準她那兒了。”
心里雖然清楚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這個念頭一起，姚美芳怎么也壓不下去，拉著兒車直奔禾記。沒進門就扯著嗓子在那兒喊：“周婉芬！是不是你拿了我家的支票？不用問，我也知道是你！因為專柜把生意讓給了我們家，所以你就懷恨在心，看到我從專柜取來了支票，就藏下還拿去取了是不是？你趕緊把支票給我還來！還不出來就把現錢給我！”
禾母正在店里織毛。閨這趟來明顯又抽條兒了，家里正好還有幾輛前年子織剩的羊絨線，顏都比較清亮，算照著新學來的樣給她織件秋天穿的開衫。
見姚美芳大呼小叫地沖進來，臉別提多難看。丈夫忙了一上午，剛在閣躺下來午睡，被這人一吵，還能睡得著？幸好讓阿擎回家睡了。要是看到這么糟心的一幕，不知會怎么想呢。
“姚美芳你這是干什么！什么支票？什么拿？你少誣賴人！”
“誰誣賴人了！誰誣賴人了！我上午在專柜領的支票丟了，去銀行一查說是賬上的錢已經被人取走了。我從專柜出來也就在你家店里站了會兒，除了你還能有誰？”姚美芳不甘示弱地跳著腳罵。就差沒直接指著禾母喊“小”。
林靜也冰封著臉在一旁說：“我媽從明珠商場出來，就坐交到了你家店里，這一LU不離，不可能丟在其他地方，這才過來問問。婉姨你也是做生意的，支票丟了肯定心痛對不對？所以你要是知道我媽把支票哪兒了，行行好，告訴我們……”
禾母哪受得了這樣的誣陷，頓時氣血上涌，窩火地拿起手邊的茶缸朝姚美芳母倆砸過去：“我讓你們口跑火車！支票丟了都賴我，我周婉芬招惹你們什么了？是我讓你姚美芳丟支票的？還是我讓你姚美芳來我家店的？自個兒巴巴跑來，丟了東西怨誰？別說我沒見過勞什子支票，就算真是我撿到的，我寧可扔臭水溝也不還你！”
“你！”
姚美芳拉著兒堪堪躲過飛來的茶缸，氣急敗壞地指著禾母正破口大罵，被禾母斷了。
“我什么我！我看到你姚美芳就討厭，看到你林家人就惡心，趕緊給我滾！再不滾我就報警了，說你們跑來砸店，把我家店里搞得烏煙瘴氣！”
禾母的小宇宙徹底爆發。
她是真氣壞了。先前還抱著能不生事就不生事的想法，就怕把LU過的顧Ke嚇跑了。可自己的退讓，咋就換來更大的憋屈捏？連支票丟了都來逼她要？叔可忍嬸不可忍！
PS：加更感謝彼岸開蔠是傷童鞋賞的和氏璧！恭喜童鞋榮升本書掌門！么么噠！也萬分感謝其他默默俺的親們。倒不是非要和氏璧才加更，乃們別誤會，平時我一有存稿也會加的，但似乎頻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和氏璧以上是要特別加更噠，所以我熬了，手邊一杯濃咖啡被我喝到杯底，祝福我依然能睡得著。揮揮，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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