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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皇帝不急太監急
第509章皇帝不急太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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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頓豐盛的山珍野味并幾壇子“山里人家”老板娘親手釀制的櫻桃酒,一行人在包廂休息了個把鐘頭,期間說著各家的瑣事,直到兩壺具解酒、消食作用的薄荷花茶下肚,酒意消得差不多了,才收獲滿滿地回家。`
無奈路上遇到一波大堵車,到文欣苑差不多快五點了,錢多多和徐小青還得返校,在禾薇家樓下話別了幾句,推脫不過地提上兩籃子楊梅,先行離開了。
其余人商量晚上吃啥,都說不要大吃大喝了,中午的野味還沒徹底消化呢,晚上再來個大魚大肉節沒過完先胖三斤。要不還是外頭面館吃碗面得了。
禾母就說:“吃面干啥去外頭啊,家里水餃、面條都有現成的。既然都不想吃米飯,那就煮餃子、下面條吧。”她還省事兒了,“想吃什么面只管說,家里腌的雪里蕻、曬的筍干、香菇都有,不喜歡咸菜做的片兒川,就給你們整個清淡點的番茄雞蛋面。”
陽臺種的大小番茄和綠皮黃瓜能吃了,挑成熟的摘下來,大番茄煮面、小番茄當水果,黃瓜則切絲涼拌,也是道不錯的開胃菜。
大伙兒都沒意見,一擁而上賴禾家吃晚飯了。
錢多多回頭看禾薇家的陽臺,見屋里有燈光亮起,抿唇一樂,抬胳膊碰碰徐小青,“哎,你說薇薇大概會啥時候結婚?我們說是說了做她伴娘,可伴娘該負責哪些事、穿啥樣的衣裳我都不懂耶。”
“我也不懂啊,回去問問我媽,再不行就找度娘,網上肯定有很詳細的教程。”
“可我現在連看電視都被我老爸老媽管著,上網那簡直難如登天。算啦,改天還是問我堂姐去吧,她給人當過伴娘,對這一套應該很熟。”
徐小青點點頭,隨即噗嗤輕笑:“你說我倆是不是有毛病呀?薇薇都不急。我倆著急個什么勁。”
“這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錢多多順嘴接了句。
兩人互看一眼,噗哈哈地笑。
“話說回來,薇薇跟她男朋友真的好般配。”錢多多一臉欣羨地說:“我以后找男朋友,也一定要找賀許諾大堂哥這樣的。”
徐小青抿唇偷笑:“你初一那會兒還說要找冬子哥這樣的呢。這么快就改變方向啦?”
錢多多要不是兩手都提著楊梅。都想掐著徐小青脖子堵她的嘴了,“噓——小聲點小聲點!被人聽見那可丟臉丟大了。我當時不過就那么順嘴一說,而且你不覺得冬子哥跟我們太熟了嘛,感覺和自己哥哥沒啥兩樣。當男朋友的話,總覺得缺了點啥……”
“缺啥?”
“就感覺……好哇!徐小青你拐著彎套我話呢!”
“噗哈哈哈……”
倆姑娘正笑鬧得起勁。驀地,徐小青的笑聲戛然而止,瞪著小區門口的某個點,眉頭打成結,嘴里嘀咕:“她怎么在這兒?”
“誰呀?”錢多多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時近黃昏,又隔著一座小花壇,只能隱約認出是個女生。
“就我跟你們說的,我大伯家的繼堂姐唄。”徐小青皺皺眉,“也不知道站這兒干嘛。我可不記得她在文欣苑有什么親戚朋友。”
“會不會是來接你的啊?你有跟家里說這個點回去嗎?”錢多多絞盡腦汁猜道。
“怎么可能啦!我剛在車上用薇薇的手機給家里打過電話,我媽讓我打車回去,她在小區門口等我,到了就送我回學校。哪可能找大伯家的人來接我。”徐小青說完,又咕噥了一句:“又不是很熟。”
“反正就在眼前了,過去打個招呼問問唄。”錢多多說完,看到她爹的車子了,蹦跳著對徐小青說:“我爸到了,要不你跟我一起上車,我先送你回家?省得你打車了。”
“不用不用。你們學校跟我家完全兩方向,一來一去多費工夫啊。你快去吧,我打車就行了,這附近打車還是蠻方便的。”
“真不用啊?”錢多多看到她爹不熄火地停在小區門口。搖下車窗朝她猛力招手,肯定是在催她快點。
徐小青也看到了,忙說:“真不用,你趕緊去吧,我跟她說幾句也馬上回家了。”
這時,傅靈看到徐小青了。淑女地提著連衣裙裙擺,邁著碎布跑過來:“青青。”
徐小青無奈地朝錢多多聳聳肩:“看吧,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錢多多吐吐舌:“那我先走啦,回頭咱們再聯系。伴娘的事等我問問我堂姐啊,等暑假碰頭咱們再定具體章程。”匆匆說了幾句,提著楊梅籃噠噠噠跑了。
傅靈回頭看了一眼跑遠的錢多多,認出錢多多身上的t恤最起碼得幾大百,氣息有些不穩地問:“青青,她也是你同學嗎?跟你一個學校的?”
徐小青趕著回家返校,邊往小區門口走,邊說:“初中同學,現在不在一個學校。`你找我干嘛?對了,你在文欣苑干嘛?”
傅靈不知是跑急了熱的,還是羞的,總之臉頰泛起紅暈,追著徐小青的步頻小聲說:“那個,你能幫我遞封信給禾薇她大哥嗎?”
“哈?”徐小青懷疑自己聽錯了。要不是兩手都沒閑,她想當街摳耳朵了。肯定是有耳屎堵了她耳洞,聽岔了吧。
“就遞一封信,沒別的事,你應該剛從禾薇家出來吧?手里這是什么?我幫你提……”
“不用不用。這是薇薇送我吃的楊梅,而且我趕著回學校,沒時間幫你。”徐小青才不想把好朋友送自家的楊梅分一半給大伯家,舉高雙臂,避過傅靈的自來熟,同時狐疑地打量著傅靈,戒備地問:“你送信給薇薇大哥干嘛?該不會是情書吧?”
雖然被徐小青一語道破了心思,但傅靈并不想承認,誰知道這個便宜堂妹會不會轉身告訴她媽,于是扯了個謊:“你別亂猜,我就是想問問他關于京大的一些事,你也知道我的成績考京大基本沒問題,馬上就要升高三了。我想提前做點準備……”
徐小青一臉“你騙誰哪”的表情,忽而笑問:“誒,你確定你想找的是冬子哥?而不是賀許諾的大堂哥?可我看你清明節那次,明顯在追著賀許諾的大堂哥問這問那嘛……”
傅靈的眼神有些呆滯:“清明節那次……我問的不就是你同學的大哥嗎?”
“噗哈哈哈……”徐小青就知道她搞錯對象了。狂笑一陣說:“那是賀許諾的大堂哥好不好,比我們大**歲呢,冬子哥才是薇薇親大哥。哦,我想起來了,冬子哥當時抱著烏龜放生去了。你沒和他說上話很正常。”
傅靈臉色一白,難以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在京大讀書的不是那個……是另一個……”
“當然啦,冬子哥大我們兩屆,去年考上的京大金融系。賀許諾大堂哥哪個學校畢業的我就不清楚,不過他是京都人,而且是部隊軍官,聽賀許諾說今年都升少將了……哎,我說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居然能把他誤認為是薇薇親哥。差的也太多了吧,噗……”
傅靈只感覺兩耳輪番耳鳴。
她居然認錯了,鬧了個張冠李戴。
可是不對,她定了定心神,抬頭看徐小青:“我那天明明聽你喊他禾大哥來著……”
“你聽錯了吧?他姓賀,就算我跟著薇薇喊,那也是喊他‘賀大哥’好不好。”
徐小青看她那副大受打擊的可憐樣,抽了抽嘴,有點心軟地提醒:
“搞清楚那就行啦,回去吧。送什么信呀,就算有什么想問的,等真考上了京大再找人問也不遲啊。現在離高考還有一年呢,你想的也太多了吧。還有。賀許諾的大堂哥可是薇薇對象,兩人以后要結婚噠,我跟多多都約好做她伴娘了,你別剃頭擔子一頭熱地栽進去,影響了高考可別哭……哎呀呀,這都五點多了。我得趕緊回家了。”
反正該說的說了、該勸的也勸了,聽不聽得進去她可管不著,又不是傅靈她媽,誰愛咸吃蘿卜淡操心啊。
徐小青提著兩籃楊梅,哧溜一下滑出小區門,打車回家奔學校。
留下傅靈神色慘淡地在文欣苑的小區花園里呆。
直到耳邊嗡嗡嗡的蚊子聲越來越多,胳膊上、腿上被咬了無數個蚊子包,神思才拉回到現實。
撣了一陣討人厭的蚊子,傅靈攥緊了拳頭。
那個人,竟然不是禾薇的大哥,而是她對象,可禾薇不也才高二嗎?這么早就談對象,她家里能允許?
轉念一想,也許是那人的家世背景不普通呢。
京都人、又是軍官,且這么年輕就升少將,肯定脫不了家庭背景的因素,搞不好就是個紅n代。難怪禾家人都不反對,換做自己,歡喜都來不及呢。
傅靈深深地嫉妒了。
同時又替自己尚未來得及綻放就已凋零的愛情悲哀。
為什么同樣是高中生,禾薇能談對象,因為對象的條件還得到家里的支持;自己卻連喜歡一個人都只能偷偷摸摸,出個門還要趁她媽下樓的時候。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這世道就那么不公平!
第n次罵老天不長眼、不公允的傅靈,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到家第一時間,就被她媽揪著耳朵一通罵:
“這么晚你跑哪兒去了?媽就下樓扔個垃圾,轉眼就不見你影了。作業都趕完了?預習都做好了?月底就要期末考了,你怎么還有心思出去溜達?這裙子新買的?”
郝彩珠罵著罵著看到女兒身上的連衣裙,上下打量了一遍,沉著臉厲聲質問:“你哪兒的錢?不是說壓歲錢都存銀行了嗎?那是給你讀大學用的,你別不是偷偷拿出來花了吧?”
“沒有!”傅靈頓感委屈,沖郝彩珠大聲吼:“存折不是你拿著嗎?沒存折我怎么去銀行拿?”
“那這裙子哪兒來的?沒見誰送你衣服啊。”說到這個,郝彩珠也挺氣憤,這幾天輪著去妯娌、小姑家吃飯,就沒見誰送女兒衣服啥的。雖說女兒是前夫生的,但怎么說也是第一次見吧,一點表示都沒有也太說不過去了。
就在郝彩珠咬牙暗罵時,傅靈說:“徐叔叔給我的零花錢,我見夏天的衣服不夠穿,就去買了條裙子。媽,你下回別逼著我學習行不行!想學我自然會學,學累了出去走走也是我的自由。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越是管得嚴我越是學不進去。你要有那么多外國時間,就給徐家生個兒子吧。徐叔叔一定很開心……”
憋心里老久的話一股腦兒蹦出嘴,隨后房門“砰”地一摔,傅靈把自己鎖在屋里頭,趴書桌上嚶嚶嚶地流淚。
郝彩珠又氣又急,從來不知道女兒心里居然這么怨她這個媽,她自詡這個媽當得夠稱職的了。打從前夫過世,她一個人省吃儉用將女兒拉扯大,一心盼著她出息,這有錯嗎?可聽到女兒房里傳出的哭聲,不禁心軟了,砰砰砰地捶門板:“那你飯總該出來吃吧?”
“我不餓,你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傅靈收住眼淚,決心回到清明節之前的狀態。
京都……天子腳下……
她就不信考不去那里。
可一翻開數學書,夾在里頭的單元測試卷掉出來,猩紅惹目的“63”分刺地她雙眼疼。
失聲尖叫著把書桌上的文具全數掃落在地。
在門外聽動靜的郝彩珠更擔心了,一邊拍門一邊勸:“好啦好啦,媽以后不看你看那么緊了,只要你自己知道要學就行了。出來吧,老徐回來咱就開飯……”
一通泄之后,傅靈的生活重又回歸清明節前那種“學學學”、“考考考”的填鴨式狀態,并誓要將落下的功課全數補回來。
父親早逝、自小身在單親家庭的她,顯然比同齡人早熟的多,所以才會對賀擎東那樣的男人一見鐘情。
但要說完全回歸也不盡然,無非是將那叢欲望苦苦壓制在內心深處罷了。一旦有機會放縱,沒準比任何一個人都來得瘋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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