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塵說完。
不僅已經走出大門的顧瑾言大吃一驚,就連在門前送客的玄墨染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
眼前的太子殿下笑起來眉毛彎彎的,那雙紫葡萄一樣的眸子里眼波流動起來,居然比女兒家還要好看!
難道傳聞是真的?
顧卿塵沒有注意到玄墨染眼中的詫異,她只怕讓顧瑾言看出破綻,想也不想便拉著玄墨染往玄王府走。
玄墨染本來完全可以輕松地將顧卿塵甩開的。
但是顧卿塵抓著他的一雙小手潔白又干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握上去軟軟的,讓人不忍放開。
等玄墨染回過神來,人已經被顧卿塵拉著走進書房。
他這是怎么了?
他惱羞成怒地甩開顧卿塵:“永安王已經走遠了,太子就不用繼續演下去了吧?”
顧卿塵心想,這個玄墨染可以啊,居然看出來她是在演戲給她三哥看。
既然他已經看出她的目的,為什么不拆穿她?
還是說他另有目的?
顧卿塵反問道:“說的好像你是在配合本太子一樣,你任由本太子拉進府又是什么目的?!”
一想到方才自己居然就這樣任由她拉進府,玄墨染心中就莫名的煩躁,為了掩飾只能擺出一副送客模樣冷聲說道:“陛下最忌諱大臣和皇子過從甚密,本王只是不想被陛下誤會是永安王的黨羽罷了。”
所以拿她當擋箭牌?!
不對啊,她現在的身份也是皇帝的皇子啊,而且還是太子殿下:“忽悠誰呢,既然你不想被我父皇猜忌,為什么不避嫌本太子?!”
“因為就算本王和太子殿下走的近,陛下也不會以為本王會是太子殿下的黨羽!”
“是……是嗎?”
玄墨染說話的時候威脅意味十足,而且他的話也確實不無道理,畢竟她和他之間恩怨可是殺父之仇啊,他要是突然說要加入她的麾下,別說她那個皇帝老爹不信,就連她自己都不信。
可她怎么覺得三哥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分明是忌憚她和玄墨染走的近啊!
如果不是擔心她和玄墨染結盟,那么三哥究竟在顧慮什么?!
此時玄墨染驀地開了口:“永安王是在聽本王詢問太子當年案件時,才顯露出焦慮之色,如此看來永安王應該是在忌憚當年之事!”
她三哥忌憚當年之事,可當年之事不是因為她那個早早就撒手人寰的太子哥哥,武斷斷案,導致的冤假錯案嗎:“當年的事情跟我三哥有什么關系?!”
玄墨染聽完顧卿塵的疑問,冷漠地抬起眼皮,用刀子般銳利的眼神盯著她,冷哼了聲道:“本王差點就信了,太子又怎會花時間去調查當年的案件!”
“這不是剛準備著手調查嘛!”她這是哪句話說錯了,他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給顧卿塵解釋的機會,玄墨染冷冷拱手:“送客!”
不是吧,就這樣把她趕出來了?
她現在好歹是太子殿下!
她不要面子的嗎?
越想越覺得氣不過,就想上前理論。
李修硯攔住她道:“玄王府與殿下猶如龍潭虎穴,殿下既然出來了,還是不要再進為好!”
顧卿塵覺得李修硯說的有道理,和小命比起來面子啥都不是:“那行,我們走吧!”
走出了玄王府,上了馬車,李修硯擔憂地問道:“殿下真的準備著手調查此事?”
顧卿塵當初也是因為想反擊她三哥顧瑾言,所以順口那么一說,她本來不準備調查,但是玄王和她三哥對這件事情都這緊張,她必須調查:“永安王和玄王對這件事情都這么執著,可見這件事情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