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塵滿腹心思,這一天下來也沒有獵到多少獵物。
她將打來的獵物往稱重處一扔,看都懶得看就往自己帳篷里走。
跟在她身后的顏輝不明所以,本想跟過去又怕稱重處的人被永安王收買了,稱他們的獵物時短斤少兩,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留下來守秤。
顧卿塵往休息的帳篷走去,還沒有到帳篷就被一幫鶯鶯燕燕圍住:“太子你可算回來了?!”
“再不回來就出大事了!”
一大群人烏泱泱的圍過來顧卿塵只覺得壓抑。
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江婉容那個賤人,居然背著太子殿下您偷人!”一個穿粉色衣服的妃子見顧卿塵問起,忙回答道。
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顧卿塵聽完愣住了:“什么情況?!”
粉衣嬪妃見顧卿塵問,一頓操作猛如虎:“太子您前腳剛走,永安王就稱病回來了,江婉容那個賤人聽說后,就去了永安王的大帳里。”
顧卿塵道:“婉容和永安王是表兄妹,婉容關心下表兄很正常!”
粉衣嬪妃見顧卿塵一口一個“婉容”,心中愈發來氣:“江婉容孤身一人去的永安王大帳,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孤男寡女的一點都不避嫌,誰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了什么!”
其他人繼續附和:“就是就是!”
顧卿塵心想,她再在這里待下去,非得被吵的焦頭爛額不可,不如就此機會閃人。
于是她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不用吵了,本太子現在就去永安王大營找人,如果她真如你們所說那般傷風敗俗,本太子斷然不會輕饒她!”
顧卿塵帶著眾嬪妃們殷切的希望,去了永安王的營帳。
她本來也沒有準備真的闖進永安王的大營要人。
永安王這么精明應該已經猜到巴豆是她讓人下的,她犯不著這個時候往永安王槍口上撞。
干脆從他營帳周圍繞一圈,到時候就說沒看到人得了。
這么想著,顧卿塵從永安王的營帳邊象征性地繞了一圈,便準備回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卻聽到永安王營帳邊上的樹林里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這聲音是個女子的,而且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貌似是她認識的人。
誰會在這個地方哭?
顧卿塵的好奇心頓起,躡手躡腳地走到近前,躲在一堆枯枝敗葉后面,偷偷地瞧過去,嚶嚶哭泣的那個人居然是江婉容,難怪她覺得聲音熟悉呢!
而江婉容的對面,站著的是顧瑾言。
不至于吧,她不過是給顧瑾言下了點巴豆,又不會死人,這個江婉容至于哭成這樣梨花帶雨嗎?
顧卿塵納悶之際,江婉容嚶嚶地開了口:“表哥你是不是討厭婉容?”
“本王怎么會討厭你呢?”顧瑾言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飄。
顧卿塵覺得他可能估竄稀得厲害,一點底氣都沒了。
不過江婉容為什么要說顧瑾言討厭她?
顧卿塵疑惑之際,江婉容再次開了口,她的聲音里依舊帶著哭泣,甚至還透著十足委屈:“那表哥怎么能說出,讓我進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