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馬車上。
顧卿塵看著已經熟睡的青歌,忍不住嘆氣:“這么小就沒了娘……真實可憐……”
說話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好像聽玄墨染說過,他也是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娘。
她下意識地抬頭朝玄墨染望去。
卻見此刻他亦正沉著眸光看著她。
顧卿塵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沒有別的意思……雖然你也是,但是我絕對沒有說你可憐的意思啊!!!”
說完,她覺得她這一舉動,更加此刻三百兩了。
好在玄墨染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你準備將這個孩子帶回皇史宬嗎?”
“不行嗎?”既然答應了青歌的母親照顧他,她就得坐到。
玄墨染看了眼熟睡的青歌:“那你準備如何解釋,皇史宬里突然多了個孩子?”
這……
好像是說不過去。
現如今她還被父皇罰在皇史宬,把青歌一個人送回東宮好像也不合適。
玄墨染見顧卿塵為難的樣子,對她說道:“先放在本王府中,等你什么時候可以回東宮再接他回去吧。”
也只能這么辦了。
顧卿塵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玄王殿下了。”
送顧卿塵回皇史宬的時候。
玄墨染頓了頓,方才道:“關于李侍衛……”
顧卿塵想起來在離開皇史宬的時候和玄墨染打了個賭,如果李修硯和這件事情有關,她就任憑玄墨染處置。
當時她是本著百分之百相信李修硯才說出那樣話的。
即便是如今,她也不愿意相信李修硯會害她:“那個黑衣人是不是李侍衛還兩說,再說了就算真的是他,我相信他肯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玄墨染聽完,眸子沉了下來。
顧卿塵見狀,猛地打了個寒顫,忙補充說道:“我沒有要耍賴的啥意思,我就是說要等到有真憑實據,而不是靠猜測,必須是你有真憑實據能證明那個人是李侍衛,做侍衛的受傷是分分種的事情,拿點金瘡藥不能說明什么,你不能因為背影像,或者說是他去拿了個金瘡藥,就能武斷認為李侍衛和這件事情有關!!!”
“你很怕本王?!”玄墨染聽完,眸色更沉了,顧卿塵的樣子分明是在怕他,但是他自認除了在黑水城為難過她的侍衛,便再沒有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情,她為什么要這么害怕?
顧卿塵被玄墨染問的一愣。
都被他殺了兩回了,她能不怕他嗎?
但是他為什么突然要問這個問題啊,不是在討論李修硯的事情嗎?
她說了這么多,他不會壓根就沒有聽吧?!
但是身為太子,被一個王爺這般威脅,傳出去她還要不要面子?
她故作輕松地解釋道:“笑話,本太子乃大宇國的儲君,我為什么要怕你一個小小的異姓王爺?”
“是嗎?”玄墨染聽完上前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顧卿塵嚇得猛地往后退了退,看他這架勢,她還是認慫比較好:“好吧,本太子是很怕你,怕你因為你父王的事情,對本太子不利……”
玄墨染聽完勾了勾嘴角:“本王確是想過要殺了太子以祭奠先父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