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迫成了太子妃

第七十四章:‘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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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嬌小的身軀在從天而降的巨大戰戟面前,宛若螻蟻面對大象。

結果也相差無幾。

莫說一個囫圇個兒的人。

就是‘小榭聽雨’與‘春風得意’兩間包廂,都彈指間灰飛煙滅了。

解閨璧只聽見四周雜亂聲響不斷。

賓客驚慌失措奔逃驚呼之聲;

穹頂、大梁碎物墜落的‘叮叮哐哐’,雜亂墜物聲響;

兩間包廂被擊碎后,那碎木、碎石好似流星火雨,四處迸射。

‘嗖嗖’聲忽遠忽近。

滿場賓客多狼狽竄逃。

而,卻有一人,懷中護著一位少女,單手拎著桃紅外袍。

遇亂石,便見外袍‘刷刷’輪轉,好似一張剛柔并濟之盾牌。

卸掉飛濺碎物的力道,隨之借力一甩,全部掃到無人所在之地。

便是如此混亂之地,這人護著一個女子,還能宛若在自家后花園閑庭信步。

修為當真深不可測。

知道解閨璧再聽不見,‘嗖嗖’的碎物飛射之聲。

吉道天方才站定。

“你先回去。”

他說話素來不多。

解閨璧面上的緋紅,確是一路燒到了修長白皙的脖頸。

“……你,先放手。”

這人小臂還緊緊扎在她腰上,她走哪去?

聞言,吉道天神色沒半分不自然。

立即將箍著解小姐小蠻腰的手,背在了身后。

看來像是剛才在想什么事,便沒留神這事兒。

解閨璧離開拉開跟他距離,走出幾步,又掉頭回來:

“你不走?”

“不走。此地主人將至,我好歹‘討’了一身‘宮色’的衣裳穿。”

“于情于理,也要跟主人家說清剛才的事。”

解閨璧這才快步離開。

她心跳快若擂鼓。

細想起來,剛才一幕幕發生的實在太快。

以至于她現在還糊涂著。

到了一層,先前接待他們的那位小管事,什么都沒問。

直接引著解閨璧,快步出了珠光寶氣閣。

解小姐提著裙擺,跟在小管事身后,此刻腦子還有點懵。

突然,走在前面的小管事,突兀地駐足,雙手執禮,躬身就拜。

正前。

一名三十年歲上下的男子面若寒霜,一身正紅色華袞,腳蹬絳色血螭靴。

手持血玉方天戟,頭戴紅玉冠。

舉步走向前聽沉悶的步伐聲。

那戰戟尖刃輕擦青磚地面,發出‘嘶嘶’輕響。

倘若解小姐方才見到了那天降巨刃,破穹頂,碎包廂。

那此刻,她未必能如此鎮定。

來者正是宮無敵。

莫說這珠光寶氣閣的小管事,恭恭敬敬地拜向來人。

單說此人這一身‘紅’。

早有聞,這樣的‘宮色’,可不是等閑人能穿的。

解閨璧忙垂下頭,不敢細瞧來人。

迎面走來的人目不斜視,刃尖拖在地上,卻在與解閨璧擦肩而過時駐足。

他這一停,差點把黃衣的小管事嚇出一聲冷汗。

便聽宮無敵寒聲道:“宮常白,再如何,也是宮氏的人。”

“他在這閣內丟了性命,此事尚未查清,你珠光寶氣閣膽敢隨意放人離開?”

“可知‘死’字如何寫?”

話到最后,殺意畢露。

大修行者的靈威鋪天蓋地壓向二人。

道兄,那女子與我同來,與道兄族人被殺一事無關。

“哼。”

男子冷哼一聲,衣擺‘唰’地一撩,入了珠光寶氣閣。

她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打了個滾兒回來。

匪迦就在不遠處的角馬車上瞧著。

見此,搭在腰間馬鞭上的手才放了下來。

就方才那一句話的功夫,解閨璧額頭細細汗珠布了一層。

跑起來風一吹,掛的后背也涼颼颼的。

眼下不是說話的功夫,解閨璧鉆進車廂,匪迦就抽出馬鞭一揮,趕著角馬直奔羊肉巷。

解小姐進了車廂才瞧見解酒人事不知,似是被人隨手扔在車廂內。

回到羊肉巷,匪迦自趕車的位置滑下來,三兩個大步就繞道后面。

在車廂門下放了矮凳,這才訥訥道:“解姑娘,到了。”

解閨璧打開門,匪迦嘴角微微顫了顫。

解閨璧看出這人,大概是想對她笑一下。

看不出,這熊一樣壯的漢子,心到挺軟乎的。

可惜。

他不大會笑。

此時的模樣,就好像是面部肌肉無規律抽搐似的。

見解閨璧提著素白的裙擺,踩著矮凳下了車。

匪迦直接一只手探進去,抓住解酒的腳踝,把他‘拖’了出來。

匪迦這才想起解釋道:“方才他……嗯……后來,我見人來了,就打暈了。”

她上去叫門,手還沒拍下去,門就開了。

那巨大的戰戟再現,整個彭城的人都瞧見了。

解府上的人擔心的不行。

要不是解仲氣攔著,解炎都沖去內城區打探消息了。

索性,這解炎就蹲在門口。

聽見點風吹草動就開一下門。

可算是把解閨璧盼回來了。

解小姐讓開身。

讓身后的匪迦先把解酒扛進來。

解炎見之,變了臉色。

解閨璧抬手示意他冷靜,“進去再說。”

解酒只是打暈。

先前,那巨大戰戟落下,他們二人就在角馬車上聊天。

眼看著五層的珠光寶氣閣,眨眼就被砸沒了一層。

解酒急的當場就要沖進去救人。

匪迦這人嘴皮子不利索,干脆,‘一勞永逸’,就把人給拍暈了。

眾人問起解小姐到底發生了何事。

解閨璧這才喝了口茶,壓了壓方才那不多的時間里承受的驚嚇。

她理清思緒,便從拍賣會上被拉出的幾名少女說起。

又把吉道天與他的分析說了遍。

最后,一連串事情發生的太快,她也稀里糊涂的。

但眾人里有明白的。

匪迦聽完,悶聲悶氣道:“那女子是邪修。”

解閨璧當時被某人按在懷里,根本沒看見先前嬌弱的少女,轉眼功夫變成‘食人花’的一幕。

她只是覺得,自己來到這世界后,簡直就跟‘邪修’結下了不解之緣。

怎么走哪都能碰見。

匪迦又道:“現在的邪修,太瘋。”

他說點明解閨璧口中少女的身份是邪修后,知道的比解炎他們稍多上一點的解仲氣,也就了然了。

“那難怪會如此鋌而走險的刺殺石師……”

解閨璧一頭霧水,“這怎么又跟石師扯上關系了?”

匪迦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

解仲氣不動聲色地給大小姐遮掩了一句:“以前家里沒人跟你說道這些,妹妹有所不知……”

“這邪修之間有過一句話。”

“石師不絕,圣道不昌。”

“這些瘋狗,螞蟥似得,石塔甚至有過傳聞,說邪修中專門有一部分人,專門盯著石師殺。”

她這石師天賦,貌似無意間給自己‘捅了個碩大的馬蜂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