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早春小雪(上)
殺掉神將爆出的鑰匙也都用完了,眾女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熟悉新得來的裝備。雖然素素和貞貞沒有得到裝備,但是她們的火元素項鏈和翠綠權杖還沒有完全掌控,還需要進一步熟悉。相比起眾女來,原隨云就顯得無所事事了。但是原隨云也沒有就這麼閑著,他經常到愛奴族的居住地里去查看,發現他們有一些人身上有傷,可能是妖魔們做的,也可能是在路上碰傷的,總之,十分缺乏藥物。
說起來,這些愛奴族的族民們還真可憐,走的時候太急,不僅錢少的可憐,連一點常用的跌打損傷藥都沒有。娜可露露也沒什麼錢,還得靠原隨云的慷慨解囊。加爾福特本來也打算來愛奴族聚居地該娜可露露道歉來著的,結果老遠看到原隨云后,就直接退了回去,他怕自己看到原隨云和娜可露露兩姐妹有說有笑后會直接暴起殺死原隨云。
不可否認,加爾福特對原隨云可謂是恨之入骨!原隨云當然感覺的到加爾福特的恨意,所以原隨云是不會放過他的。慢慢的走了出去,說是要出去買藥。在離聚居地不遠處,叫住了一個在外面曬太陽的漢子,給了他一塊碎銀子(之所以不用紋銀,這樣才不會查到自己呀),讓他看看加爾福特去了哪里。那個漢子竟然沒有直接追上加爾福特,先回到破爛的家里,不知道做了什麼,出來時眼睛還有淚痕,然后去追加爾福特了。原隨云看這個漢子眼角有淚痕很奇怪,不過轉念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這個漢子已經知曉他將來的命運了,他看的見原隨云和加爾福特的服飾很明顯不是普通人。原隨云背刀,加爾福特帶了只狗,很明顯都是大人級別的人物。他只是一個小人物,不管兩位大人之間有什麼恩怨,最后誰勝誰負,自己一旦牽涉其中,最后的結果一定受到牽連或滅口的。自己又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這個知道自己要死的漢子把自己給他的那塊銀子留在了家里做安家費,這才安心的上路了。原隨云把精神力探進漢子住的破爛的屋子,里面果然有一個微弱的氣息,看樣子大概是一個十歲左右大的孩子。當漢子跑起來的時候,原隨云才發現他原來是一個瘸子。原隨云看的不由是一陣心酸。那塊碎銀子不過才一兩多重,折合起來還不如自己穿的一件衣服貴,就可以買一條小人物的命,生命之輕,不可言語。雖然那個漢子瘸了,但是他仍然很努力的追趕加爾福特,還好加爾福特走得很慢,所以漢子很容易追上。
加爾福特心中又悲又痛,娜可露露竟然如此的不知自愛,不是巫女不能戀愛的嗎?加爾福特已經忘了是自己先動的邪心。滿心憂傷的加爾福特竟然不知道有人跟蹤他,忍犬巴比倒知道后面有人跟蹤,可是它沒嘴啊!自從上次自己咬了那個人之后,主人不知道為甚麼對自己越來越差,從給自己治好凍傷之后,就沒給過自己好眼色。當初自己可是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咬那個非常討厭的家伙的,為甚麼主人會這樣對我呢?忍犬巴比心里很委屈,但是它說不出口,只能緊緊地夾住尾巴,像一只喪家之犬一樣。后面的流浪漢的實力只是普通人的水準,還不如一個吃飽飯的農民強壯,所以忍犬巴比就以它極少的腦細胞判斷道后面跟蹤的漢子沒有危險,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事情做起來不需要多么強悍的體質,例如通風報信。所以,忍犬巴比最后也就沒咬加爾福特的褲腿示警,再說萬一主人再踢自己怎么辦
當加爾福特到一家酒店喝酒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后,有一個絕對不可能有閑錢到酒館喝酒的窮漢在酒館門口轉了一圈又回去了。當原隨云知道加爾福特在喝悶酒的時候,一個主意出現在心頭。接下來,就是處理這個唯一的知情者了,原隨云看了看這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窮漢子,他滿臉胡須,一臉愁苦之色,雖然身體的架子看起來非常高大,但卻早已被生活的困苦壓迫的佝僂不堪。原隨云并沒有殺死這個通風報信的漢子,因為原隨云動了憐憫之心!
憐憫之心啊!多么遙遠的名詞啊!當初自己為了報仇,毫無憐憫之心,最喜歡牽連無辜之人,最后甚至一氣之下毀掉了自己原來居住的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原隨云心中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殺他的理由:“直接殺掉他雖然可以不給來查的人留下任何線索,但是他死了說不定就是最大的線索啊!在這附近,誰不認識他?還是再給他一塊銀子,讓他做偽證吧!”原隨云不知道,這是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如果他的父親也處于這種不可拒絕的情況下,做出的事情也應該和這個漢子一樣吧!
于是,原隨云沒有殺死他,而是又拿出一塊銀子交給了他,看的他一陣驚喜,原隨云剛要說什麼,那個漢子就直接給原隨云跪下了。這下子原隨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那個漢子開口了:“大人,您是一位好人,請您收下我的女兒吧!我女兒非常漂亮,不論為奴為婢,只求您能給她一口飽飯吃….”
原隨云無語中,這…..
看著原隨云沒有說話,漢子急了,連忙沖進自己住的破爛草屋,一點也不像瘸了的樣子,從屋里面拖出一個十歲左右大的孩子。原隨云這才發現到那個孩子面帶菜色,瘦骨嶙峋,沒有表情,干巴巴的沒有一點生氣,還是一個女孩子,雖然眼神無光,但是也遮掩不了她的天生麗質,如果能吃飽的話,將來一定是一個大美女,但現在的她僅僅是一個吃不飽的瘦丫頭罷了。
“小雪,趕快給大人跪下,他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以后一定要聽大人的話,大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漢子對他的女兒呵斥道。
原隨云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父女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大人,我女兒是在一個下雪的冬夜里出生的,所以她的名字叫小雪。她的母親是十二歲的那年被送到一家富戶里,當天夜里就被殘忍的奪去了童貞,新鮮了沒幾天,然后就被賞賜給了下人,只維持了不到一年,就直接被賣到了藝妓館里。小雪的母親整整在那里受了七年苦,受盡了苦難,后來因為一次貴族們的爭執毀了一半的臉,沒人要了,所以又被賤賣,這次是真正的賤賣,直接賣給那些娶不起老婆的窮人們當老婆!恰好碰上了當時的我。我原來是一名武士,在一次大名們爭奪領土的戰爭中受了傷,刺穿了肺臟,腿也被打斷了,只剩下一點安家費。看到她那絕望的眼神,就想到了我自己,就花了一點錢買下了她,我買它她花的錢還不如原來我喝一次酒的錢多呢!”漢子自嘲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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