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六十年代農家女

第944章 那就是錢懂不?

提到這種冰窖的操作,它也相當簡單。甚至可以說比起每到入秋時節挖一口菜窖更省力,更方便很多。

在這種滴水成冰的時節,只要砌一層冰,再澆上兩桶水。那兩桶水一澆上去,比什么都厲害,沒一會兒就能凍上。

如此反復個幾次之后,一個大冰窖就能完成。關鍵是黑子和二黑倆口子也從來不刨開,更是護得牢牢的。

有了這個冰窖以后,他們就將需要儲存的豬頭豬肉什么的都給放在里面,在上面蓋上麻袋,再加上冰塊。

如此一來,這些肉就能一直吃到來年冰雪融洽之前。而要是到了那個時節還吃不完的話,地下室也能空出余地放肉。

但這個新建的冰窖內想有剩余的存貨留到過年,顯然是不可能的。不說關平安一貫堅持有好吃的先留著自家備用。

別忘了,就之前關有壽給岳家送年禮時還挪用了馬振中家的半頭豬。就是這會兒,這位也背著雙手出門靠近了。

當然,他不是要他的半頭豬。

要馬振中說,哥們家吃的哪是肉,那就是錢懂不?況且這豬雖說都是豬,但它也分個三六九等的懂不?

他就沒見過這么敗家的哥們,誰家殺的年豬不是分割成小塊,先留足了自家過年用的,其余的都賣掉,好增加點家庭徑濟收入。

以往他也懶得說,總歸哥們的日子過得去,錢不錢的來年再賺唄。要說這做人可不就圖個痛快,可今年?

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這家伙捐出去的那些東西最少是花了五六百塊錢,這敗家子這么一折騰,好了。

這兩三年來好不容易攢下的積蓄又沒了。之前他硬是逼著哥們留下半頭豬,難道真是圖滿足口腹之谷欠?

錯了。

他大姐家的那個小叔子可是說了只要還是這豬肉質量,生豬都算一塊錢,他包了。聽聽……都翻倍了

何況如今還是凈肉?!

關天佑見他伸手比了一個二,頓時雙眼一亮,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戲兒,他爹豈能不懂這些道道。

他馬大爺的好意歸好意,但絕對不能扯不清這筆債。他家借了多少斤豬肉,就還人家多少,不能混為一談。

而不想混為一談的話,那自家就必須咬死不賣。再說了,想賣出豬肉,也得瞅瞅過不過得了他妹妹那一關。

“今年真不行。我還想給我義爺爺捎些過去。”自然,齊家也是一定要的,但這話當著哥們的面不好說。

關天佑繼續說著,“我還得給省城的姨奶奶他們也捎些過去。一年里他們老寄包裹過來,不行的。”

你還送人?

馬振中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兒。回頭你姥爺一到家,肯定殺豬,他們又會回禮,你還擔心你家沒豬肉走人情?

來來來

你們倆個傻小子快跟我來

我先跟你們倆人算一筆賬。兩百多斤豬肉乘以二是多少錢?別說你家壓根就沒有什么野味存貨啊。

咱先不說前后院堆的那兩大堆積雪里頭是啥,就是真沒了,你大爺我家還有豬肉。咱節省一些,都能趕上你家兩年的分紅可對?

關天佑莫名地想笑,他也樂出了聲。人與人可真不同,他那大伯二伯與老叔個個是恨不得啃他爹一口,而他馬大爺?

他馬大爺是恨不得貼補他爹一二。生死之交,大抵就是如此吧,不然換個人拿上半頭豬賺個差價,誰能怪他。

“不行。我爹說這里一半是你的,還有一半就是親近的人家自用的。養一年的豬,就這點肉,不賣!”

馬振中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天佑腦袋上的帽子。你咋還跟你老子一個德性!還一半給我?老子能要?!

真要算起來,他家一年里頭吃了哥們家多少的野味?他仨兒子一年里頭在哥們家吃了多少頓飯?

還有孩子們的學習,還有每天一早的鍛煉,還有挖采藥攢錢啥的,哪哪不是欠了哥們天大人情?

真要計算開來,那他豈不是都要算的一清二楚。可又如何算的清,從那天老三堅持不走,與他背對背對殺群狼起,他就發誓,這兄弟,他馬振中認了。

肉好了。

天也黑了。

關有壽沒去邀請太多的人過來吃殺豬菜,今日能來幫忙的十來個人已經是與他家來往比較頻繁的。

比如田勝利夫妻倆人;如趙傳元夫妻倆人;如前院馬振興他們幾對夫妻,更不用馬振中夫妻倆人。

東屋炕上就用兩張炕桌拼在了一起,上面擺滿了剛出鍋的幾道殺豬菜。碗碗都是分量大,沒少放肉。

外屋地也是如此。

葉秀荷死死拉住王大妮她們幾人,就近在八仙桌上擺了一桌。這么晚了,她們女人不吃,幾個孩子們也不能餓著啊。

“吃,放開肚子吃,不夠了你們幾個自個到鍋里打啊。你們也瞅見了,燒的真不是啥好東西。”

“行了,我們不會跟你瞎客套。”

“那就好,滿滿的老大兩鍋呢。吃完了,孩子們要是喜歡吃,那些豬血啊,豬肝豬肺啥的,你們也帶些回去。”

可惜,葉秀荷覺得自己說的都是真話,但沒人信她。就連幾家孩子們都個個說可以留著給天佑他們明兒個接著吃。

她真是實誠人,從不講瞎話的。就說這豬下水吧,她家仨孩子都不愛這一口。尤其是她閨女。

自家燒的豬下水,她還能嘗上那么一兩口。換成是別人家燒的,熊丫頭嚇得溜走的速度比誰都快,不然咋會老不長肉。

更為可憐的是,她一說完轉身,她堂姐葉小鳳的眼刀子就直往她身上甩:你個敗家娘們,你上頭還有一位更難纏的“馬婆婆”懂不?

就她男人馬振中,不是葉小鳳多心,而是一定,確定,肯定,他一準在里屋支起耳根子聽著外頭動靜。

知道最近她男人都在炕上嘀咕啥不?扎心的,她都不稀得說。句句都離不開老三本來就手松,媳婦又沒娶對人。

還有啥老三已經毀在他老子娘兄弟手上一回,這會兒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瞅著老三又毀在媳婦身上。

瞅瞅這“婆婆”當的,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