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忍著眼淚點點頭:“媽,你也要多保重,等我上班了,我給你寄錢花。”
杜秋蟬搖搖頭:“不用,媽跟你爸能掙上吃喝的,用不上你的錢,心雨也給家里錢,只要你們過得好比啥都強。”
話音剛落,林長河進來了,看著大閨女,林長河摸摸后腦勺,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巧玲,那啥,爸原本沒私房錢,這是你妹臨走時給我零花的,置辦酒席我花了些,剩下的我留點,這些都給你。”
巧玲看到林長河遞過來的錢楞了一下,她是沒想到心雨竟然會給他爸這么多錢。
“爸,我不要,你留著自己花。”
林長河瞪了閨女一眼:“給你就拿著,爸沒能耐,這些年你在這個家里受委屈了,窮家富路的,你暫時還沒上班呢,在婆家吃不到合口的飯菜你就去飯館吃,這都是心雨說的,拿著。”
“爸,我媽給我錢了,我不要,家里也用錢。”
林長河不由分說的都塞到閨女的包里:“等爸老了沒錢了你們再給我也不遲,在婆家受委屈了你告訴爸,我帶心雨去找他們算賬去。”
杜秋蟬愣是被林長河給氣的眼淚都憋回去了。
“你說你,這么大的人了,咋凈說孩子氣的話,本來好好的日子,非讓你給折騰散了,付家不會欺負我閨女的,不看咱們倆個面子,那也得沖心雨的面子,以后心雨可是要嫁過去的,小老二是善茬呀?”
林長河笑著點頭:“也是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大閨女啊,你自己多多保重,等你哥結完婚了,我跟你媽去看你去。”
送閨女走的時候杜秋蟬都沒哭,等車子看不到了,這眼淚啊就跟珠子似的往下掉,王春杏跟在一旁勸。
“二嫂,孩子那是去享福了,你就別難過了。”
林長河嘟囔了一句:“你這個時候哭給誰看啊,閨女都走了,你得學學我,要哭我就當著孩子面哭。”
林長河是真的掉眼淚了,養活這么多年的孩子說給人家就給人家了,他這個當爹的心里也不落忍啊,他都想好了,下輩子他不生姑娘了,他專門生兒子,家里添丁進口那感覺不賴,你說他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孩子萬一到人家受欺負了可咋整?那么老遠,他是看不到摸不到。
杜秋蟬擦擦眼淚:“春杏啊,我這心里難受啊,巧玲處在中間,上面有建斌,下面有心雨,這個家里就我們巧玲受的關注最少,那孩子懂事,也不讓我操心,這冷不丁的嫁出去了,我這心里就跟缺了塊肉似的,真的,這個滋味真的不好受。”
王春興陪著杜秋蟬聊了一會兒,她才離開。孫大奎嘆口氣:“我說嫂子,別難過了,這不是還有我們呢嗎,回頭等我回去了我幫你盯著。
付家他們不敢欺負人,我這個舅舅可不是白喊的。”
林長河笑著點頭:“說的就是,不能白喊,將來我讓心雨去巧玲那邊讀書去,看誰敢欺負巧玲去。”
孫大奎表情有些夸張:“天哪,那付家可得熱鬧了,就心雨那小丫頭還不得把付家給收拾得明明白白的?”
這話把杜秋蟬給逗樂了:“哎呀,我們家心雨啊我可放心了,她性格強硬,巧玲綿軟,我不擔心心雨受欺負,我閨女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這話孫大奎贊同,就那小丫頭的拳腳,一般人真不敢跟心雨叫板。
正說著呢,張順進來了,附在孫大奎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行,繼續注意。”
林長河問了一句:“咋的了?”
孫大奎嘆口氣:“你大哥和那個人又進山了,道長看到了沒攔住。”
杜秋蟬傻眼:“怎么又進山了,他過去干嘛呀,心雨他們都沒辦法,他過去了能干啥,這人怎么這么貪心?”
孫大奎苦笑了一聲:“沒人嫌錢多燙手不是,你大哥家是吃喝不愁了,可是林長富是林正德的親兒子,隨老子了。”
林長河嘆口氣:“我也管不了,我就算去山上追他,估計沒準會讓他給害了,一次就足以了,不是我這個兄弟不想幫他,我是沒那個能力了,心雨都沒嚇唬住他,算了,不吃大虧他永遠覺得自己是對的。”
杜秋蟬問了一句:“那你娘和大嫂就不管管啊?事關人命的問題,那也得有命花呀?”
孫大奎來了一句:“沒準人家夫妻倆個躺在被窩里一合計還是冒險一把吧,沒準就大富大貴了呢?你是沒看到你大嫂今天過來那眼神,就跟個探照燈似的,你們這幸虧是沒花老院的錢,不然的話沒準回去就鬧起來了。”
這話孫大奎還真的沒猜錯,董春梅回去之后就跟老太太他們探討林長河發家的原因。
“娘,你說老二不會是真的從山谷里撿到啥值錢寶貝了吧?按說老二家的條件,他們家兩個孩子加在一起也不能富得這么快呀,你沒看到巧玲那穿戴?”
金枝嘆口氣:“老二沒那個命,老大都撿不到老二就能撿到?老大小時候我找人給看過八字了,那就是大富大貴的命。
老二不行,這輩子都是窮頭命,跟他沾邊的人都帶了霉運,他要是享福也只能從兒女身上得到,反正人家就是這么說的,準不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對了,老大呢,這飯都吃完了咋還沒回來?”
林正德咳嗽了一聲:“單位有事出去了,說是出差,讓你別惦記了。”
董春梅跟著點頭:“對啊,娘,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你就別跟著操心了。”
董春梅繼續剛才的話題,中午的飯菜辦的太好了,他們家兩個兒子結婚都達不到人家嫁閨女的程度,她就納悶了,小舅子再貼補那都是有限的。
“沒準那些在長河家來來往往的人給的呢?你幫一把我幫一把的,這錢不就出來了?”
林正德哼了一聲:“你當人家是啥呀,一個月才掙多少工錢啊,又不是做買賣,就算是城里人家,那都是算計來算計去,一個月沒到頭還不夠用呢,他們給老二?咋可能?你說老二跟著沾點吃喝我信,給錢絕沒有那個可能。
杜秋蟬這個人你又不是不了解,那樣的人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地拿人家的錢,她跟杜玉枝一個脾氣,不屬于自己的錢,白給她都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