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心雨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我爸吃的好不好?”
趙勇山笑著安慰道:“就你爸,呵呵,估計沒人敢慢待他,你周爺爺都出馬了,不得給他個面子呀?”
心雨心里話說了,這個時候誰知道誰是好人啊?
四個人剛吃完,就有人進來說是要帶心雨和趙愛琴去問話。
“啥意思,不是有陸川在那嗎,問他不就行了嗎?”
來人一臉歉意的說道:“走個程序,這娘倆個得到場不是,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
心雨看了一眼對方:“哪里來的車子,靠譜不,有手續沒?”
男人笑著點頭:“有,不驗明手續我們也不能放人不是?”
心雨嘆口氣:“那走吧,媽,你去收拾一下,咱們這就走。”
韓素云緊張的問自己男人:“真行,不會是把他們帶到別處去?”
趙勇山搖搖頭:“應該不是,不說咱們倆家的面子就說周叔叔的面子,那些人還不敢把她們娘倆個怎么樣。”
心雨是不怕,趙愛琴是滿心的忐忑,她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孩子爹不在她身邊,趙愛琴就會有種莫名的恐懼,那感覺跟當年她娘倆個逃亡的時候一樣,總覺得心里沒底。
“心雨,能行嗎?要是真有事,你先跑,別管媽,媽有辦法脫身。”
心雨能說啥,拉著趙愛琴的手拍拍:“媽,你得相信我呀,你閨女我是白給的?你自己生的你還不相信啊,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真有不長眼的要動手,那也得看你閨女我答應不,放心吧。”
等看到來人,心雨笑了,馬長山看到心雨咧著嘴巴笑,他自己都忍不住跟著笑。
“大侄女、嫂子,上車,路上說。”
看到馬長山,趙愛琴放心了,等車子開出去,心雨就問了一句:“什么情況,你怎么來了?”
馬長山苦笑了一聲:“我怎么就不能來,你爸爸隸屬我們這邊,就得歸我們管,別人想插手那也得問問我們同意不。
咋樣,這幾天在里面呆著可舒服?”
心雨撇了一下嘴:“就那地方再舒服也限制我的自由啊,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要不是我媽要給人治病,我才不留在那里呢,半夜都能跑出去。”
馬長山無奈的搖搖頭,這事心雨沒準真的就能干出來,就沒他這個侄女不敢干的事。
“心雨啊,踏實的在里面待著,你爸爸其實挺好的,今天過去,就是跟你爺爺他們做一次問證,那老家伙不是污蔑你爸爸要跑嗎?咱們得走這一個過場,得讓陸學文他放心不是?”
心雨嘆口氣:“陸家的墳頭到底埋在什么地方,怎么一家竟然出了這么多的奇葩?”
馬長山是被心雨的話給逗笑了:“別管他們奇葩不奇葩,正好你可以順帶見見你親爺爺。”
親爺爺是啥,對心雨來說,沒所謂的事,爹媽她都有了,付辰她也找到了,她這人生就算圓滿了,其他的都是附帶的。
“對了,現在是什么情況,他們去山里了沒?”
說起這事馬長山嘆口氣:“陸遠過去了,不過陸學文沒露面,這家伙應該是打前站的,他們找來了幫手,一對師徒,聽說前幾天林長河和張順為了阻止林長富也幾個進山讓人給綁山里了,幸虧沒事。
對了,你姐在老家已經辦完酒席了,人跟付建業已經回去了,說是要在那邊再辦一場,家里那頭怕你別擔心,你媽讓我有你們的消息,盡快通知你一下,讓你別著急回去,家里的人都能理解你的難處。”
心雨苦笑了一聲:“我這耳朵估計都快起繭子了,天天的耳朵發紅,十有八九是我爸念叨我的。”
馬長山之前沒好意思說這事,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是林長河一天到頭地念叨心雨這個閨女。
“哎呀,你爸也是心疼你。”
心雨可理解林長河的心情了:“我爸在山上受欺負了,心里肯定得憋著一口氣啊,我能想象得到我爺爺這一行人進山前跟我爸爸都說了些什么,哼,跟那老家伙有啥好聊的,問不出結果的,就好比我爸的那個親爹,陸學武跟林正德一個德行,都不是什么好鳥。
可惜,這老天不公啊,不應該給我爸爸他們這樣的兒子,就給他弄個比他本人還混賬的兒子出來,壞人自有惡人磨,就讓這樣的人互相折磨才好呢。”
馬長山邊開車邊說道:“你這想法不錯,不過改變不了什么,趟上了,真是沒折呀。”
陸川的那個親爹,馬長山聽了都氣得咬牙,沒見過當爹的竟然這么害孩子,對方到底是圖了啥呀?
陸川可是他的親兒子,怎么就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好呢?
心雨他們進來的時候,陸川正在跟陸學武對話呢,人帶回來了總得問問啊,你陸學武說陸川有問題,那就得拿出證據不是?
“我作證,他當著我和我哥的面說的,這個是我哥寫的書面證明,這個人你們一定要嚴懲,這樣的人不能姑息了。”
陸川冷冷的看著如小丑一般的父親:“你是我親爹嗎?我怎么感覺就算是個抱養的,也沒這么對待的吧?”
陸學武看了一眼陸川:“這些跟你犯錯誤有聯系嗎?”
陸川很肯定的說道:“有,我就是想知道,這么多年,你對我不聞不問,我連一個路人不如,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是啥?”
陸學武指指陸川對工作人員說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陸川的本來面目,自己犯錯誤了就想往別人身上賴,他從小就這樣,本性就壞了,孽障就是孽障,生了一副人面孔又能怎么樣,到底是改變不了本性。”
這句話陸川已經都聽習慣了,其他的人對陸學武的印象真的不太好。
“陸學武,我能問一下,你跟陸川是不是有什么矛盾?能這么說自己的兒子,想必他做了什么讓你無法原諒的事,你得把事情說清楚,不然的話你之前的說的那些,我們有權利懷疑你在報復自己的兒子。”
陸學武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清楚對方為什么要這么說。
“這,這跟我和陸川之間的關系有什么聯系?他本來就在那個島上了,運他過去的人都能給做證明,我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至于陷害他呀,這個我可是有證人有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