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農家生活第五十三章幕后黑手
第五十三章幕后黑
翌茹將這段時間自己的接人待物全想了一遍,她這段時間一直和程進和程風在一起,除了跑茶樓就是魯家鋪子,再就是去仙客來吃飯。魯家鋪子的張楚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沒有這個必要。仙客來和茶樓也可以排除,那么就只有在府內了。有道是虎毒不食子,秦德才估計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就只有秦夫人了,可是她是怎樣下的毒呢?自己進府來就一直小心翼翼,飲食一直是自己人照看,難道是張嫂出了問題?自己自認對張嫂還算好,張嫂會為了前主子來害自己嗎?翌茹想來想去想不出頭緒,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看到外面的程風和柳青鴻已經將院中的張嫂和張嬤嬤全帶到了院外。
在國都的一處閣樓內,程風和柳青鴻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張嫂見得少,很少看到這樣的架勢,躲在張嬤嬤的身后,張嬤嬤則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沉聲問道:“兩位既然將我叫到這里,肯定是有事情商量吧?這架勢也有些太過了吧?”閣樓內兩側站著幾個大漢,一看就不像好惹的,虎視眈眈的看著兩個人。
“是這樣,我想兩位想想,你們進了碧波園后曾經接觸過什么人,還有和我妹妹有沒有接觸過,我希望兩位認真想想,我還不想傷兩位的和氣。”柳青鴻揮手讓幾個大漢退下去,開口說道。
閣樓內陷入了沉寂,張嬤嬤仔細回想著自己進了碧波園內和翌茹接觸的經過,張嫂則腿腳有些發軟,癱坐在地上。
“我想我的耐性不是很好,我希望你們兩個好好想想。”柳青鴻制止了剛要說話的程風,將一個細花的瓷碗在手中把玩著。當兩個人想上看的時候,柳青鴻手指一用力,瓷碗變成了碎末從手指間滑下。身后的程風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張嬤嬤腿腳也有些發軟,張嫂更是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我只是關心我妹妹,并沒有惡意。”柳青鴻看著面前的兩人,輕輕地說到。“當然,你們也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如果被我查出來,那茶碗就是她的下場,我說到做到。”
“我是二十日前來的府上,是秦夫人介紹我過來的,過來之前,聶小侯爺曾經將我約到仙客來,讓我善待秦姑娘。我在宮內當教習嬤嬤多年,這點人情世故還是知道的。剛進秦府的當天,我喝了秦姑娘的拜師茶,然后就開始教秦姑娘,我只是在一旁指點,并沒有和秦姑娘做過身體的接觸。”張嬤嬤想了片刻,說到。
“以后的日子秦姑娘一直在忙,我就一直待在西隔間,很少見客。”張嬤嬤又想了想,補充道。
“那秦夫人是否讓你拿過什么東西給我妹妹?”
“應該沒有,我和秦夫人沒有深交,不想和她太多接觸,來府中見過禮就去了碧波園,我也不知這秦夫人是如何選擇的我,可能和我平時教習比較嚴厲有關。”
“那你為什么偏偏對姐姐那樣好?”程風在一旁問道。
“我年輕時以教習宮中的宮女為業,宮中要求嚴格,如果不嚴格要求她們,等待她們的遠要比這些苛刻的要求要復雜的多。出宮后曾經也教習過不少的官宦小姐,但是我年歲大了,什么事情都看的明白,我不會做愚蠢的人,既然聶小侯爺出了那樣高的價錢,我肯定要照辦。”張嬤嬤看了程風一眼,說道。
張嬤嬤說完后再不說話,張嫂見兩人的視線全看向了自己,緊張的說道:“夫人,小姐,我,我只是個做飯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那我問你,你來到碧波園以后可和秦夫人或者她身邊的人接觸過?”
“沒,沒有。”
“你再好好想想?碧波園的飯菜一直是你負責,你可曾單獨給我妹妹做過什么吃食?”柳青鴻厲聲問道。程進和程風一直和翌茹呆在碧波園內,吃飯也是一起吃,斷不會出現翌茹自己中毒的情況,只能是翌茹單獨吃過的東西或單獨接觸過的東西才會導致中毒。
“前些日子小姐得了風寒,我曾經給小姐熬過姜湯。”
“姜湯?”柳青鴻瞇起了眼睛。
“姐姐確實是得了風寒,這我是知道的。”程風在一旁說道。
“你這姜湯用的姜可是從廚房中拿的?”
“我想起來了,那天小姐在外面淋了雨,我就想著給小姐熬上一碗姜湯去去寒,可是湊巧廚房中沒有了姜,我就去了大廚房想拿上一些。”張嫂想起那日下雨,翌茹從外面回來,剛進了院子,程風就吩咐熬上姜湯送過來。自己看廚房里沒有了就去了大廚房,路上碰到了小蓮,小蓮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頭,她說二小姐也有些風寒,她去大廚房端姜湯,兩人就結伴去了大廚房。
“你當時從大廚房端了姜湯?”
“沒,沒有,大廚房中只有牛嫂在,她聽說我們過來要姜,說大廚房中也湊巧沒有姜,讓我等一下。”
“后來呢?”
“后來牛嫂就從外面過來拿了一塊姜回來,我和小蓮見只有一塊姜,不知道怎么辦,還是小蓮姑娘貼心,從姜上掰了一塊就給了我,我就回來給姑娘熬了姜湯。”
“那日的姜湯我和爹爹并沒有喝,只有姐姐喝了。”程風想了想說道。
“姜?”柳青鴻在腦海中閃現著一絲可能,難道真的出在姜的身上,可聽張嫂的一絲,這二小姐也拿了姜,如果中毒不應該是只有翌茹中毒才是。
“你還記不記得那塊姜的樣子?”
“記得,我記得那塊姜不像平常的黃色,而是有些發黑,我以為這是放的時間長了,也沒有在意,但是平常的姜從中間斷開是有姜絲連在一起的,那塊姜掰開后表面很光滑,我當時著急也就沒有細想,現在想想,那塊姜果真是不一樣的。”
“好,你們兩個先回去,不要露出聲色,也不要想著逃離,等我調查清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但如果你們有什么隱瞞,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還想問一句,秦小姐可是中了毒?”張嬤嬤忽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程風耐不住性子,開口說道。
“我昨日聽到程姑娘說小姐有了白發?”張嬤嬤看了看兩人,說道。
“噢?”
“我昨日本來想著和姑娘說一聲,今日想要回家中看看,但是看姑娘氣色不好就沒有說。”張嬤嬤解釋道。
“我在宮中多年,曾經服侍過貴妃娘娘,秦小姐的癥狀和貴妃娘娘的一個小姐妹很相似。”
“仔細說”
“當年貴妃娘娘的那個姐妹由于家中出了事,被賣到了青樓,貴妃娘娘經過多方的尋找才找到她,她當時已經成了名噪一時的紅ji。記得貴妃娘娘回宮那日特別開心,她說她的姐妹雖然身在青樓,但是賣藝不賣身,有一個鐘情的男子,她早已攢夠了贖身的銀子,只等男子將自己抬過府去。男子已有妻室,他已經和妻子說過這件事情,不日就將迎娶姑娘,貴妃娘娘很是替密友開心,但是時日不長,她這閨中密友就滿頭白發,面容似八十老嫗,那男子本是信誓旦旦的要迎娶她,看到她的面容后竟然像見鬼似的跑掉了。貴妃娘娘細查過這件事情,她拿密友就是剛開始有一根兩根的白發,身子倦怠,后來就迅速衰老,變成了老嫗。”
“啊”程風驚叫著,這是什么人竟然這樣的狠心,將一個花季的少女變成老嫗。
“娘娘曾經查過,沒有查出結果,那男子也消失了,因為她這密友一直是秘密的約見男子,所以查不出是誰,但是,娘娘查過,有一種毒藥,名為顏殤,中毒后就是這個樣子。顏殤是前朝禁藥,曾經宮中就有女子中了顏殤,紅顏老去變得年華不再。”
“你家娘娘可知道顏殤的解藥?”柳青鴻問道。江湖上很少有這樣的例子,這種秘藥估計只有人吃人的宮中才有,她沒有時間去調查,見這張嬤嬤似知道些情況,索性先問問。
“我家娘娘曾經問過宮中的太醫,后來從一個已故去的太醫家中找到了個方子,可是她的密友已故去,她就將方子燒了,送去了陰間給了密友。”
“那方子你可記得?”
“記得,我當時由于沒有聽過這種事情,對著顏殤很是恐懼,燒方子之前曾經看過,由于那件事情給我印象很深,我現在還記得方子的藥物。那方子一共就三種藥物,要風根、龍血和虎膽。由于藥材的名字特殊,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好,我先在此謝過,等我妹妹好了以后再重謝。”聽到翌茹的毒有救,柳青鴻先謝過了張嬤嬤,然后讓手下將兩人送出。
“這風根、龍血和虎膽真的能救姐姐?”程風問道。
“我估計這張嬤嬤不會說謊。”
“可是,這風根、龍血和虎膽都是什么呀,我都沒有聽過?”
“我也沒有聽過,只能找大夫問一下。你先回府去看看那二小姐有沒有中毒的癥狀,我去找大夫。”柳青鴻說完,離開座位,推開閣樓的一扇小門,向后面走去。
程風看看黑洞洞的門口,不好跟上,只能從來時的樓梯下去。從門口坐上將軍府的馬車,返回府中。
程風回到府中已經近了中午,府內的下人都去了大房內吃飯。程風先回了碧波園,看到翌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程進正坐在房間外的小桌上,見程風回來,站起來問道:“怎么樣?”
“不知道,姐姐好像中了顏殤,張嬤嬤倒是知道解藥,柳姐姐去找大夫了,我去看看二小姐是不是也中了毒,姐姐怎樣?”
“你們走后姑娘就躺在床上,像是想著什么事情,后來我看沒了動靜,進房一看原來睡著了,我就沒有打擾。”
“嗯,爹爹你先幫我看著姐姐,我去去就來。”程風看日頭正中,這個時候程進不方便進內堂,只能自己先去打探打探。等到晚上時間就太長了,自己等不起。
“風兒,你要小心。”
“嗯。”
程風出了碧波園,通往聽濤居的路上沒有幾個行人,到了聽濤居竟然也沒有碰到下人,程風有些納悶,但還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聽濤居的正房。
秦德才后來的一子一女都生活在聽濤居,女兒就在東院,來到了東院,程風借著東院正房的樹蔭,躲在了樹上,偷偷地向房中看去。
房間中只剩下秦夫人和她的女兒,秦晚清看著母親,很納悶為什么母親屏退下人,單獨留兩人在房間內,像是要告訴自己什么事情。
“母親,什么事情,這樣神秘的樣子?”她以為母親也就是跟自己說些小女兒的話,開玩笑的說道。
“清兒,我問你,前段時間的姜湯你喝沒喝?”
“沒有呀,你不是讓小紅過來讓我倒掉嗎?小蓮倒掉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喝就好”秦夫人拍著心口,放下了胸中的一塊大石頭。
“出了什么事情嗎?”秦晚清看著母親,總覺得母親有事情瞞著自己。
“清兒,娘問你,你喜歡聶小侯爺嗎?”
“你說聶哥哥,我是喜歡的,可是他不是喜歡姐姐嗎?”秦晚清想起見過的聶亭然,想起聶亭然看翌茹的眼神,心中有些發痛。
“如果沒有那個賤丫頭,你覺得小侯爺會不會喜歡你?”
“不知道呢?”秦晚清見母親竟然這樣問自己,低頭羞紅了臉龐。
“你看看,你就是這樣,總是這樣害羞的樣子,你要知道,男人要自己爭取,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日子那個賤丫頭就會得病,趁著小侯爺探病的機會,你要把握中,多去碧波園中呆著,在那賤丫頭床前好好服侍服侍,說不定小侯爺就能看上你了。”
“娘親是讓我服侍姐姐嗎,你不是一向討厭她嗎?”
“說你傻,你真是傻,我只是讓你去病床前服侍,只要小侯爺在,你就裝成一副侍疾的樣子,等他走了,你就能回來了,又不是讓你一直呆在那里。”
“可這樣,聶大哥就會喜歡我了嗎?我看他很是喜歡姐姐呢?”
“你懂什么,那小侯爺也就是看那賤丫頭能賺錢,如果賤丫頭白發蒼蒼像是八十老嫗,我就不信他還能看這這丫頭跟花似地。丫頭一死,她名下的產業就都歸了咱們,那時候,你風風光光的嫁到侯府,娘親也就放心了。”
“可是……”秦晚清還想說些什么,被秦夫人止住了。
“有什么可是,你難道不想嫁給小侯爺,小侯爺風流倜儻,在國都的產業都財源滾滾,你嫁過去穿金戴銀,小侯爺和太子還是好友,你嫁過去,你爹爹,弟弟都能跟著沾些光彩,我在那些官太太中也能揚眉吐氣,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爹爹、弟弟和娘親我想想不是。”
聽著母親描敘的光輝的前景,秦晚清也有些動容。她想起那個儒雅的男子,想起男子看姐姐的神情,如果有一天,男子能拿那種眼神看向自己,自己死都甘心了。
看女兒有些動搖,秦夫人繼續說道:“清兒,我知道前段時間對碧波園中的丫頭冷淡了些,可是你也要替娘親想想,你爹爹跟娘親這些年,忽然多出來個姑娘,娘親心中不舒服也是有的,我不想看到那丫頭,所以才賤丫頭,賤丫頭的叫著。可是娘親現在想來,那個孩子不都是爹娘生的,丫頭也不容易,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可是娘親已經和那邊鬧的僵了,你就當替娘去看望一下姐姐,娘也好有個臺階下不是。”
秦晚清想了想,點點頭。窗外的程風見這婦人竟然這樣惡毒,攥緊了手中的一根樹杈,只聽咔嚓一聲,驚動了房間內的母女,婦人高聲喊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