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翌如就去了城里,但是段掌柜沒有回來,據伙計說,因為京城出了些事情,段掌柜可能會等半月時間才能回來。翌如留了消息,希望段掌柜回來后會聯系她。回到家,忐忑的等了兩天,沒有胡鐵雞的消息,翌如想還是將古人想的太復雜了,他們對神明的敬仰程度超過了翌如的預想,估計胡鐵雞應該是信了自己的話,這樣能換些清靜的日子也好。
而在胡家,管家正在匯報這兩天在外面打探的消息,“霓裳居確實買了配方,據說支付了五百兩銀子,好像還把皮毛鋪子的部分股份給了丫頭,我覺得咱們可以將那丫頭拉過來,不管她說的可信不可行,把她拉到咱們這邊是沒有什么壞處的,老爺,您看。”
“怎么拉過來,你說個辦法。”
“大少爺不是不肯回家嗎,咱們就找媒婆去郭家,給大少爺提親,讓那丫頭給大少爺做妾,這樣既可以將大少爺拉回家,又可以將那丫頭拉過來,說不定連皮毛店鋪的股份也拿過來了,雖然咱們不能處理毛皮,鋪子有咱們的股份,皮毛不是想要就要嗎,這樣人財兩得,老爺你看。”
“不錯,好辦法,你快找劉媒婆,讓她去給郭家提親,郭家那樣的小門小戶,咱們給他提親,他們還不樂翻了天,哼,便宜了郭家。”
翌如剛過了兩天清靜的日子,郭家的大門又被拍響了,這回進來的是一個頭插紅花,兩腮涂的像猴屁股的婆子,進門就給郭大寶道喜,“哎呦,大喜呀,劉媒婆給你道喜了,你們家祖墳上真是燒高香了,胡家,鄴城客再來胡家你們知道吧,他家大少爺相中了你家丫頭,讓我來給你家提親呢!”
郭嬸拿起墻邊的一個笤帚,抄起來就朝著媒婆掄過去。翌如攔住了她,對媒婆福了一福,“劉媒婆是吧,我叫翌如,是胡掌柜讓你來的吧。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母親今年早喪,臨死前將我許給了郭家,我已經是郭家的人了,不可能再嫁給別人了,還希望劉媒婆將我的情況告訴胡掌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劉媒婆請收下,讓您跑一趟,辛苦了。”說完將一個小荷包送到劉媒婆手中,劉媒婆收在手中,掂了掂,大概有二兩銀子的樣子,臉上立刻多云轉晴,“好說,好說,放心,我知道怎么說話。”
送走了劉媒婆,郭嬸對翌如說:“干嘛給她好臉色,拿笤帚把她趕出去就是了,還給她錢干什么?”“嬸娘,咱們暫時還不能得罪胡鐵雞,所以只能穩住他,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咱們給了錢給劉媒婆,她肯定會好好說話,幫咱們答復胡鐵雞,暫時忍耐一段時間,等霓裳居的段掌柜回來后,我們一起想個辦法,到時就可以不用怕胡鐵雞了。”
“奧,還是你想的周到。”
劉媒婆回到鄴城胡府,見到了胡掌柜,“哎呦,您也不好好打聽打聽就讓我去提親,人家姑娘都訂了人家了,咱們還去給人提親,我今天差點給人拿笤帚趕出來,我劉媒婆干著行二十多年了,還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呢,您今天差點讓我砸了招牌,知道嗎?哎呦,我的老臉以后往那擱呀!”胡鐵雞再吝嗇也經不住劉媒婆的死攪蠻纏,最后只好給了劉媒婆五兩銀子,打發了了事。
損失了銀子,胡掌柜心里特別不痛快,讓人叫來了管家,上前就是一腳,“教你出的餿主意,人家是郭家的媳婦,不是郭家的什么女兒,你還讓我去提親,啊,你安的什么心,讓我丟了面子還損了銀子,你個混帳東西。”
管家被踹了一腳,心里很不舒服,對郭家懷恨在心,他眼珠轉了轉,一個毒計又冒了出來,“老爺,郭家的事情是咱們沒有打聽清楚,可是郭家是個什么東西,咱們看上他們家是抬舉他,他們也太不知好歹了,郭家的那個丫頭倒不是很重要,可是她身后的毛皮鋪子的股份,那可不是錢的問題,咱們有了處理好的毛皮,咱們也可以推出毛皮服裝,那銀子還不是像雪花似的滾滾而來呀,您看呢?”
“也是,但人家已經訂了人家了,咱們也不能把把人搶過來吧!”
“搶這種事情咱們肯定不能做的太明顯,但是如果郭家出了什么事情,或者郭家的那個小子遇到不幸死了,那丫頭不就成了沒主的了嗎。我先前打聽清楚了,那父子兩個隔幾天就去山上打獵,山路險峻,摔死個人很常見的事情,對吧?”
“嗯,是個好主意,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這次一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別再讓我鬧心。”
“一定讓老爺滿意。”管家領命出了門去。
郭家還不知道胡掌柜的險惡用心,過了兩天的自在日子。這天郭家父子在家里坐不住了,吵著要上山打獵。翌如本來怕胡鐵雞來報復自己家,看這幾天風平浪靜,戒心也就降了下來。郭家父子又是在家呆不住的人,讓他們上山放放風也好,正好讓郭躍替自己找找地方,這兩天風平浪靜的自己早把制造天雷的事情忘光了。她把郭躍拉到一邊,“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吧,你這次上山就找個地方,雖然說胡鐵雞暫時沒有動別的心思,咱們還是要防著他點。”
郭家父子帶上干糧又進了山,這些日子他們沒有進山打獵,這次帶了三天的干糧打算在山里多呆兩天,多打些獵物改善改善生活,他們走后第二天郭嬸就開始眼皮跳,剛開始翌如一直安慰她,等第三天傍晚郭家父子還沒有回來,翌如心中也不踏實起來。
第四天中午,郭家的大門用被人拍響了,村東的郭大牛沖了進來,“郭家大嫂,快,快,大寶哥出事了,在村東郭峰家,郭躍一路背回來的,那孩子將他爹背到村口就力竭了,郭峰懂點醫道,說兩人不易移動,放在他家,你趕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