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農家生活

第十二章天雷

吃完飯后,翌茹和郭躍同段掌柜告了別,帶著隨身的小木箱離開了仙客來,在城內逛了起來。他們先逛到客再來的那條街上,在客再來的門前買了一個小荷包,在買荷包的過程中翌茹忽然肚子痛,在客再來的墻邊靠著歇了歇腳,然后在附近的街上轉了一轉,來到了客再來的后門,客再來的后門貼滿了黃色的符咒,下午起了風,符咒被風吹起來,有些森冷的感覺,經過的行人大都避著走,怕有不好的東西跟上自己。郭躍和翌茹走到后門,看后門的墻上有一個狗洞,他們見四周無人,從狗洞里鉆了進去。一會兒,郭躍先從里面探出了頭,看四周無人將翌茹拉出。兩個人順著城內的道路向城門走去。

到了城門口,張把式拉上他們出了城,在城門口,因為車要繳稅的問題還和守城的兵士交涉了半天,翌茹伶牙俐齒,將車稅減了不少,恨得兵士牙癢癢的,看著兵士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翌茹向守城兵士手里塞了個荷包,守城兵士才高興地放他們走了。

來到了城外,翌茹讓張把式停車,說自己忘了藥材在濟民堂,下車和郭躍一起回程拿藥,張把式要和他們一起回去,無奈車上還有其它趕路的大嬸要趕回家去給媳婦接生,囑咐了好久才放他們兩個回去。

兩人看張把式的車走遠了一直看不到才走進了旁邊的小樹林,片刻后,小樹林里出來了兩個衣衫襤褸的小叫花,拿著兩根打狗棍,兩個人臉上滿足鍋底灰,一個還撇著腳,攙扶著向城門走去。到了城門口,撇著腳的向兵士問道:“差大哥,聽說城內的胡大善人在施粥,行行好,讓我們過去吧?”兵士捏著鼻子將他們趕得遠遠地,“快走,臭要飯的。”兩人一瘸一拐的向城內走去。

已經到了傍晚時分,狂風刮了起來,鄴城街道兩旁的小販們都收起了攤子,有一兩家還沒有來的及收攤子的物品被風刮的到處亂走,有兩個孩子在幫父親追著被風刮跑的東西。街上的行人用袖子掩住口鼻,快步的奔走著。天上一個驚雷嚇到了母親懷中的孩子,孩子嗚嗚的哭著,母親抱緊了孩子,快步向家中跑去。

在這一群路人中,兩個乞丐模樣的人也隨著人流在跑,這時又一個閃電劈了下來,將昏暗的街道照亮了,遠處又傳來一聲驚雷,不知誰家的孩子被嚇哭了,哭聲從昏暗透著燈光的木門中透了出來。

兩個乞丐在風中奔跑著,一個閃電劈中了客再來街前的一棵大樹,大樹的一個枝丫垂了下來,差點砸到路邊的一個行人,那個人愣了一下,飛也似的跑掉了。兩個互相攙扶的小乞丐在客再來的墻角縮了下來,靠著墻壁好像在互相取暖,個矮的小乞丐蜷縮在墻角邊,個高的小乞丐在外面擋著狂風,這時候一個閃電劈下來,將空曠的大街照的透亮。閃電過后,一聲驚雷響起,將客再來炸了個底朝天。驚雷響過,大雨像瓢潑一樣澆下來,客再來的墻邊已經不見了兩個小乞丐的影子。

大約半個時辰后,鄴城城門口來了一輛馬車,守城的兵士攔住馬車,馬車中的人亮出一面牌子,馬車順利的通行了。

第二天,翌茹又坐上了張把式的馬車,這回翌茹心情比較好,一路和張把式有說有笑,又給張把式出了不少好點子。到了城里,翌茹照例去了霓裳居,說是給段掌柜送點毛皮,跟張把式告別后進了霓裳居。這次伙計又將她引入了內堂,上次的錦衣少年聶亭然坐在主位,段掌柜依舊坐在下首,好像正在和聶亭然說著昨晚的事情。見翌茹進來,兩人看翌茹的眼神帶了些懼色。聶亭然拿手指輕扣了一下桌面,段掌柜回過神來,上前拉住翌茹的手,激動地問:“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一個天雷,正好轟在客再來的倉庫上,庫房里的綢緞、新衣全部炸了個稀巴爛,真過癮。”翌茹抽回自己的手,段掌柜訕訕的笑了笑,“呵呵,對不住,我太激動了。”翌茹并不打算將火藥的事情告訴他們,畢竟火藥的事情這個年代沒有,如果被自己說出去,不知要捅多大個簍子,萬一讓有心之人用到軍事上,恐怕又要生靈涂炭了,自己可不想做千古罪人。這個辦法本來就是自己逼急了,想出來的餿主意。還是編個緣由說過去得了,并不是對段掌柜不信任,而是這個事情說出去的后果太嚴重,自己無法掌控。

“這其實是我聽一個游方的道長說的,上回的毛皮處理方子也是他告訴我的,那個道長還教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我,我都沒太記清。這次還是郭叔受傷后我忽然想起來的,那個游方的道長曾經說過,人有時是可以控制天的,比如準備一段金屬絲,在下面拴上金屬塊,在雷電的天氣里,是可以將電引到一個屋里的,他當時也是作為個奇聞異事說給我聽的。我這次靈機一動想了起來,沒想到老天真的給我面子,竟然成了。人做事,天在看,或許是胡鐵雞的惡性激怒了老天,來給他懲罰也說不定。”

“那個道長現在何處?”主位上的聶亭然忽然出聲問道。

“那位道長還是我在家鄉遇到的,好像是在我八歲的時候,看到道長暈倒在破廟里,拿了些干糧給他,他在破廟里住了大概半個月時間,我天天去找他,他說了好多事情給我。后來他身體康復了,就走了。后來我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現在他好不好。家里鬧洪災不知他有沒有躲得過去。”

聶亭然好像對翌茹的解釋不太相信,但是沒有深究。在主位在閉目養神起來。翌茹拉過段掌柜,“給我說說昨天的事情吧,我很好奇呢!”

昨天的雷電真是驚人,在城南據說劈到了好幾棵大樹,還砸傷了一個人,不過沒有大礙。我們請了人和客再來的伙計喝酒,喝完酒伙計回到客再來正好在遠處看見天雷炸了客再來,伙計當時就嚇傻了,半天才想起來去胡鐵雞家報信,一路喊著報應來了,報應來了就進了胡家的大門。胡鐵雞匆忙的從家中出來,看到了客再來被炸掉的樣子,當時就昏了過去,現在據說還在床上躺著呢,估計沒有十天半月是緩不過來的。

“便宜了他,我叔叔可是要在床上躺一年呢!”翌茹憤憤的說。

“不錯了,經過這次的打擊,胡鐵雞想要振作起來,怕是難了。可憐了客再來的幾位做針線好師傅。”段掌柜惋惜地說道。

“你們找人喝酒,不會給人留下把柄吧?”翌茹忽然想起什么問道。

“不會,那客再來的伙計平時就有人請他們喝酒,主要是想給客再來供貨,我們找了一個南方的客商,找他喝了半個月的酒了,不會給人落下把柄。”

“那就好。”翌茹想自己看看成果,就和段掌柜告了別,向客再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