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侄子很好,直接把和大娘她們帶到蓮塘,這才載著花大娘回家。
看著眼前這個看不到邊的蓮塘,玉蓮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實在是太大了!
看起來,比一條村還要大。
這會蓮塘里的荷葉還沒全枯萎,而且還有零星的荷花開著,蓮蓬也是肉眼可見的多。
蓮塘的外圍,幾乎都是人。大人小孩都有,有挖藕的,也有摘蓮蓬的。
相比蓮塘下的藕,玉蓮對蓮蓬更加感興趣。突然,她想摘蓮蓬,不想挖藕了。
和大娘正在撩褲腿,脫鞋準備下塘,結果發現玉蓮看著前面一定不定的,“玉蓮,傻愣著干什么,快點脫鞋下塘,開始挖藕。”
對于鄉下的人來說,女子露腳、小腿和胳膊。這沒什么的,沒人會聯想到清白這方面。
可那些世家子女規矩多,這些行為,雖算不上失德,可有損形象,不雅。
玉蓮回神,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想摘蓮蓬,這藕就不挖了。”
和大娘下到蓮塘,聞言,說,“這蓮蓬不急,還綠著。我們等它枯了再來摘也不遲,這多的是,摘不完的。”
“可這藕,我們現在去要是不挖,下次來,就只能往深處挖。哪里可深了,都得到人胸口。”
看了一眼玉蓮的身高,再對比自己,和大娘嘆氣,“像我們這么矮的人,進去是挖不到藕的。所以,我們只能在半米以下的水深處,才能挖得到藕。”
和大娘指著四周的人和玉蓮說,“你看,這靠岸邊的,都是我們女人。男人,都是往深處走的。”
她遺憾道,“哪里的藕,可是最好,最肥的,出粉也是最多的。”
見玉蓮還站在岸上,和大娘催促,“你快下來,我們快點挖,還能多挖一些,可不要白跑一趟。”
“今晚,我們得走路回去,這時間可不多了。”
在和大娘說的時候,玉蓮已經脫鞋,準備下蓮塘。
想到忙了大半天,還要走路,玉蓮覺得,還是摘蓮蓬好了,“我們不能坐水才叔的牛車回去嗎?”
和大娘腳踩到一根藕,正彎腰往水里挖藕,“他們借牛車,可是借來拉藕回去的,那自然是坐不得人。”
“要不,他們幾兄弟妯娌,也不會一起來。就是因為挖得多,這才借的牛車。”
聞言,玉蓮除了嘆氣,也只能嘆氣。早知道,她就不要因一時心動,就答應過來挖藕。
按照剛才車上,和大娘說的辦法,順著荷葉梗往下踩,看有沒有藕。
玉蓮運氣很不好,連續踩了好幾次,都沒有踩中藕。
好不容易找到藕,結果發現太難了!
要不是力氣控制不好,挖斷藕。就是沒注意,頭太低了,喝了幾口混濁的泥水。
唉!早知道,就不來了!
一因是第一次,玉蓮完全掌握不到方法。還真的像和大娘說的,挖了大半天,玉蓮也就只挖了八斤多,這還是帶著藕上面的泥巴。
感嘆挖藕太難了,玉蓮說不再挖了。再來,也是摘蓮蓬的。
蓮花村離得有些很遠,得走上一個半時辰,才能回到塘顧村。
牛車先玉蓮他們先回來,玉蓮回到來,就先去二婆家找人。
院子里,放了幾竹筐藕,二婆正在清洗淤泥。
玉蓮走進去,“二婆。”
一聽到玉蓮的聲音,二婆立馬扔掉手里的藕,站起來,“玉蓮,你妹暈倒在山上,你快回屋看看她。。”
“什么?”本是來借顧玉雪的玉蓮,聞言,轉身往家里我跑去。二婆,也跟著走過去。
玉蓮沖進房間,責問炕上守著顧玉雪的顧玉豪,“玉豪,怎么一回事?”
顧玉豪自覺有愧,老實道,“我和小南上山抓鳥,就沒帶三妹,讓她留在二婆家和三夏一起玩。”
“我回來后,二婆說三妹暈了,叫我看著人,她去摘草藥煮給三妹吃。”
“剛才水才叔他們回來,二婆就回去了。我也沒來得及問二婆,三妹是怎么一回事。”
玉蓮不信人好好的,會突然暈過去。除非,是得了什么疾病。
想到這個可能,玉蓮眉頭緊鎖。這個時代,可是很多病,都沒有藥醫治的。
顧玉雪似乎在做噩夢,嘴巴一直動,有聲音出,可完全聽不懂一個字。
玉蓮把耳朵湊過去聽,還是聽不清說的什么。
坐起來,看著炕邊坐著的二婆,玉蓮急迫問道,“二婆,我三妹這是怎么了?怎的會暈倒?”
看著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的顧玉雪,二婆放心了不少。
聽到玉蓮的話,她開始說,“早上你們出發之后,玉雪和三夏一直在院子里玩的。”
“未時,我進房里找東西,等我出來,兩人都不見了。我看院子門開了,就知道她們是跑出去了。”
“我就出去,在村里找。可上顧村我找了一遍,都沒找到兩人。我想著,人可能上山玩了,我就上山找去。”
玉蓮搖頭,一點也不相信顧玉雪跑山上去,“不可能!我三妹怕山,她不可能上山的,絕對不可能。”
雖然不明白玉蓮說這話的意思,可二婆也沒問,她接著說,“我走去山腳,只找到三夏,沒看到玉雪。”
“我問了三夏,她說她和玉雪在玩。之后走來三個男孩子,見到玉雪就罵人。之后,就拉著玉雪上山去了。”
聽到這里,玉蓮明白了。顧玉雪是被人拉上山,之后才會嚇暈過去的。
想到顧玉雪在山里害怕得,無助的哭喊著,玉蓮就心疼死了。
要是被她知道是誰,她絕不輕易當過他們。
想起當時鼓顧玉雪奄奄一息的樣子,二婆眼角泛紅,“我這一聽,就覺得肯定出事了,我就上山找去。我看到玉雪的時候,她是被野藤綁在一棵樹上,人已經暈了過去。”
“我把人抱下山,就去找草藥回來給她煮了喝,她這臉才沒有那么白。”
玉蓮聽得怒火中燒,都恨不得把那三個人,給綁在山上過夜,也好讓他們也害怕一回。
她問,“二婆,你知道是誰嗎?”
二婆遺憾的搖頭,她沒見到人,“三夏還小,不認得人。不過,她說了,有一個長得很黑的。”
“很黑?”在玉蓮看來,這里的人,幾乎都很黑。所以,她不覺得這是一個明顯對特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