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館住下后,玉蓮就得為之后的日子,大點好一切。
在五叔的幫助下,玉蓮買到相對便宜一點的大米和鹽。
因明天五叔就要走,不留在這里等桃大夫回來。所以玉蓮特意買了肉,煮了三個菜,吃上這幾天最豐盛的一頓晚飯。
天不亮,玉蓮起來熬粥,準備和五叔吃了早飯,送五叔走。
把五叔送走后,顧玉豪也睡醒了。吃過早飯的玉蓮,端著粥和腌菜進房里。
在玉蓮的幫助下,顧玉豪漱完口,洗了臉。等出去倒水的玉蓮回來,顧玉豪問她,“五叔已經走了嗎?”
玉蓮在凳子上坐下來,說,“一大早就走了。天才亮,他吃完粥,就趕車去東家等人。”
原本,五叔是想陪玉蓮他們等到桃大夫回來的。可出去走一趟,五叔接了一單去別的鎮的生意。
所以,應東家要求,五叔天亮就去等著載人。在城門一開,就出發。
顧玉豪喝口粥水,問,“有這么急嗎?這天還沒亮,就走了。”
玉蓮說,“東家老家老人病重了。這信昨天才到,都過了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啊!”
生老病死,這又交通不便,可真的是難見上最后一面啊!
遺憾,真的是無時不在!想要不留遺憾,就不能等。
玉蓮和顧玉豪說,“等你吃完早飯后,大姐就去城外的山。我們要在這里住下,這吃的,用的,可不少。”
“這會山上的野菜很多,大姐可以每天上山采摘野菜和野果回來吃。”
這樣,就能省下買菜的錢。雖然買了店鋪,可這錢估計只能夠付顧玉豪的醫治費。所以,該節約的時候,還是得省。
玉蓮接著說,“我看廚房里的柴,都是擺放整齊的木柴。這應該是醫館用來熬藥的。”
“我們也不好用人家的木柴,今天大姐上山,也順便捆柴回來用。這之后,我們要煮飯,或者熬藥,都可以用。”
玉蓮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顧玉豪卻有些擔心玉蓮的安全。
他叮囑玉蓮,“大姐,我們才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上山,自己多注意點,不要走太近了,就在山腳下走走就得了。”
昨天決定在醫館住下后,玉蓮就有想過這些問題了。
所以,今早,玉蓮抓緊時間問了五叔這里哪有山可以去,相對安全些。
玉蓮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大姐問過五叔,出北城門向南,那里有座大山,叫桃山。”
“山下有幾條村,村里祖祖輩輩都居住在桃山下,都是靠山吃山的。”
“山里,每天都有人上山下山。大姐不走遠,不會有事的。”
聽到玉蓮早就打聽過了,也做了準備,顧玉豪安心多了。他接著喝粥,問,“叫桃山,那山上是不是有很多桃樹?”
這個問題,玉蓮也一樣問了五叔,可這結果卻不一樣。
玉蓮搖頭,說,“山上桃樹倒不多,反而是野梨樹很多。”
“野梨?”這個野果名字,顧玉豪還是第一次聽。
他問,“這野梨好吃嗎?”
玉蓮不知道這個野梨,和自己認識的野梨是不是一樣,所以也不清楚這野梨的味道。
她和顧玉豪說,“聽五叔說,這會山上野梨熟了。回來的時候,大姐摘些回來吃。”
對這個野果名字,顧玉豪有點嫌棄,他說,“野梨、野梨,也離。這個名字起得不好,離字,可不是好的含義。”
關于這一點,玉蓮也是知道的。很多時候,她覺得古人活得有點累。
生活都過得不易了,還管這個同音字做什么!
洗干凈碗筷后,玉蓮放好了喝的和吃的在床頭給顧玉豪,就拿著鋤頭,帶上斗笠,背著背簍出城,上山。
在醫館里過了安靜的一天后,第二天,午睡的玉蓮是被敲門聲給驚醒的。
出了房間,來到后門,玉蓮并沒有開門,先問道,“誰啊?”
門外,榮琴激動大喊道,“顧姐姐,我是琴兒啊!顧姐姐,你快點開門,我來找你和顧二哥玩了。顧姐姐……”
本還有點沒睡醒的玉蓮,被榮琴這歡樂的喊聲給震醒了。她拿下木栓,打開門。
看著門外興奮對榮琴和無奈道榮嬸,玉蓮問,“榮嬸,你們怎么來了?快請進來。”
等人進來后,玉蓮就關上門。榮琴看著陌生的院子,焦急問玉蓮,“顧姐姐,我顧二哥呢?”
玉蓮指著右邊開著門的房間,“在哪。”
得了方向,榮琴歡快對邊跑邊喊道,“顧二哥,琴兒來看你了。”
“顧二哥,這些冰糖葫蘆全給你。吃了這個,你腳就不痛了,喝藥,也不會苦的……”
后面站著的玉蓮,這次注意到榮琴手里拿著的六串冰糖葫蘆,“怎的這么多!”
看著飛跑過去的榮琴,榮嬸搖頭嘆氣,她應玉蓮的話,“我說買三串就行了,要吃明天再買,可她就是不聽。”
“說玉豪腳受傷了,很痛的,還要吃藥,所以一次得吃兩串冰糖葫蘆。”
“還說一天要吃兩碗藥,所以就買了五串給玉豪吃,說吃甜多了,就不會覺得痛了。剩下一串,是她自己吃的。”
聽著房里傳來榮琴歡樂的笑聲,榮嬸忍不住抱怨,“這孩子這么關心一個人,我這個做娘的可真是意外。”
“在家里,她是最小的,都是我們照顧她。就是他爹病了,也沒見她這么擔心,問前問后的照顧人。”
玉蓮也覺得兩個孩子相處很融洽,“可能是兩個孩子投緣。琴兒和我家三妹年紀相仿,我二弟自小就帶著我三妹大的,所以兩人才相處這么好。”
聞言,榮嬸覺得挺意外的,“我看玉豪不愛說話,性子淡淡的。沒想到,他居然愿意帶著妹妹一起玩。”
她和玉蓮吐槽自自家兒子,“我家兩個兒子,整天嫌棄他們的妹妹。說是帶著妹妹玩,都沒有人和他們玩了。”
“不過琴兒性子開朗,她二哥不帶著她玩,她就跟著人后面跑去。”
“經常被那些男孩子笑話她和男孩玩,是個男人婆,跟屁蟲。說她話多,是個話嘮女,都趕她走。”
“這還是我第一見,有男孩子愿意和琴兒玩,聽她嘮叨。看來,一玉豪是個好哥哥。”
玉蓮有同感,她一個女的也忍不了榮琴說過不聽,也虧得顧玉豪有這個耐心。
不過顧玉豪要沒有這一點能耐,也不會帶著顧玉雪和原主這么多年,沒一點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