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沐靈巧沖到屋子里,沒有椅子也沒有繩子,更別說刀了。“一定是被他們藏起來了。”沐靈巧開始翻找著。
“讓讓,讓讓。”沐靈姝提著一籃子的鴨蛋從人群中擠到了前面。
“老祖宗,你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靈姝都沒有準備,都沒什么東西招待您,這些人是怎么回事?”沐靈姝一頭霧水的看著周圍的人。
沐靈巧沖到沐靈姝的面前,指著她質問:
“沐靈姝,你把綁架我的工具都藏到哪了?”
這沐靈巧該不會是氣糊涂了吧,哪有人綁架了別人會主動交出綁架工具,然后讓人聲討自己的。
“我什么時候綁架你?你有被迫害妄想癥啊。”
沐靈姝提了提籃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清閑,我還得養活自己,剛去集市買的鴨蛋,哪有時間綁架你。”
“你,之前明明就是你……敢不敢讓我搜。”
“你這分明就是找事,不就是昨天送你的魚莫名死了,你還沒完了,不讓。”
“我看你心中有鬼,不敢讓我搜吧。”
“激將法沒用,搜可以,但要先講好,不能弄壞東西,如果沒搜到怎么辦?”
“不可能,你給我等著。”
“不說清楚,別想進去搜。”沐靈姝抓著沐靈巧的手腕。
“你想怎樣?”
“若是沒搜到,你就自己掌嘴十下。”
“一言為定。”沐靈巧迫不及待的翻找。
經過一番翻找,沐靈巧在枕頭下找到了刀,在旁邊的客廳里找到了椅子,在院子里找到了和綁她所用的麻繩一樣的麻繩,可惜不是綁她的那條帶血的。
“現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這南山本就是一座荒山,我一個姑娘家,在這荒山野嶺住著。在枕頭下放把刀,以作防身之用,有何不可?”
眾人點點頭,沐靈姝說的合情合理。
“那這椅子和麻繩,你怎么解釋?”
“我這屋中用的都是這種椅子,你隨便拿一把就說是綁你用的,有何證據?這麻繩家家戶戶都有,我這有并不稀奇。”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說我綁了你,那你是怎么逃走的。”
“我用刀割破了麻繩,才沒有讓你們的奸計得逞。”
沐靈姝抓著沐靈巧的手,露出潔白光滑的手臂上那一圈圈血紅色的勒痕。
“大家看看,她的手腕上是有血的,若是我用麻繩綁了她,那么麻繩上應該有血跡。”
“大家再來看看這椅子,絲毫沒有與麻繩摩擦的痕跡,由此我可以斷定,沐靈巧你就是故意找事污蔑、報復我。”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用麻繩把我綁在凳子上,我割斷麻繩逃跑的。”
沐靈巧看著眾人,她說的是真話,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她。
“既然我要綁架你,怎么會那么輕易的讓你接觸到刀呢!”
“那是你大意了。”沐靈姝搖搖頭,不屑地一笑。
“不就是十個耳光嗎?我不要了,你也不用隨便找些東西來充數吧。”
“原來是輸不起……”
“是謊言被拆穿了……”
“昨夜就會情郎了,不敢說出來……”
各種嘲諷之言此起彼伏,大家都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沐靈巧,對著她指指點點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沐靈巧怒吼著,咆哮著,可她一個人的聲音抵不過千萬人,瞬間被淹沒。
“你還要繼續硬扛著嗎?”沐靈姝逼問著:“若是我綁了你,那又是什么時候綁的,如何將你帶出城?”
“當然是在我出嫁之前了,我被你打暈了,醒來就在這兒了。”
“笑話,我昨夜可是和很多人一起出城,他們可以為我作證,我什么都沒帶,如何帶個大活人呢?”
沐靈姝指著春雨說:“她是你唯一的陪嫁丫鬟,你出嫁她不在,難道就沒人懷疑嗎?就沒有人想著要去找一找?”
沐靈姝看著沐府的人,每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沐靈巧自己新婚之夜玩消失,卻沒有人發現她的陪嫁丫環不在,可想而知是有多么不重視。
或許他們都沒有出來送她一程,沐成川夫婦都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了,誰也沒在意少個人。
兩人又是一番唇槍舌劍,所有人都知道了沐家的家丑,知道他們面和心不和。
沐府的臉都被她這兩個孫女丟盡了。
“讓開,都給我讓開。”一男子怒吼著,拿著菜刀在人群中開辟出一條道路,直接沖到沐靈巧的面前。
“你不是說我給你買了白磷,你就將表妹許配給我,她怎么穿上了嫁衣和別人拜了堂?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否則,否則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男子雙手握刀,青筋暴起,直指沐靈巧,身體左右搖晃著,嘴唇有些打顫,憤怒地瞪著她。
“你這個騙子,大騙子,我殺了你。”男子大叫一聲撲向沐靈巧。
“救命啊!”沐靈巧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后退,周圍的人趕緊攔住持刀男子。
“表哥,你別胡鬧了,我什么時候答應過嫁給你?”春雨疑惑地看過來,男子停住了腳步。
“是她說的,只要我幫她買白磷,她就將你許配給我的,我以為你同意了。”被稱作表哥的人拿著菜刀朝著春雨走過去,神色復雜的看著她。
“我早就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是不會嫁給你。”
表哥上前兩步,春雨后退了兩步,表哥停下了,春雨也停下了。
“她什么時候讓你幫忙買的,你可知她要做什么嗎?”
春雨的表哥只是盯著春雨,根本不理會沐靈姝。
“沐靈巧,你現在還不承認嗎?那天你先推我下水,淹死不成,所以就用白磷燒了草屋,想要將我燒死。”
“我福大命大沒死成,現在有了人證,燒草屋的白磷就是你灑的,你還不承認嗎?”
一片嘩然……
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才要一次次置人于死地,用盡辦法污蔑陷害,還好事情敗露,若是王家娶了這樣的媳婦,還不知道這父子倆怎么死的呢!
眾人對王彪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沐靈姝繼續逼問著:“昨日當著老祖宗的面,我問你,你死不承認,現在有了人證,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他是春雨的表哥,誰知道跟你們是不是一伙的。”
反正沒有證據,沐靈巧抵死不認,看沐靈姝有什么辦法。
春雨的表哥問:“那白磷有什么用?”
見他說話,沐靈姝解答道:“可讓房屋自燃,可燒傷皮膚致人毀容,本身也是劇毒之物,危險至極。”
“難怪我給她時她說了句:太好了,有了它就不用嫁了。”表哥看著王彪,意有所指。
不用嫁,不用嫁,不用嫁……沐靈姝呢喃著。
“我懂了。”所有人都看著沐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