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當然是轉了!
其實在轉動時,正好就是花靈媞走進石殿,猜測九方幽殮怎么了,還各種觀察人家的時候。
只可惜她并不是時時都在關注地上的標簡,以至于三條惡螭眼中的紅色竟然起了波動,一會兒發暗一會兒又發亮,仿佛跟抽了風似的都沒有發覺。
如果她發覺這事,一定會知道九方幽殮其實內心并不如臉上看起來這樣平靜無波,他也有想法,他的想法比她想象的還要豐富。
標簡的紅色確實消失過了,然而也就那么一瞬間,剛剛滅掉,某只小手就做了那樣的事,直接把某大佬刺激的又憤懣起來,才會出現議事殿那樣的情況。
花靈媞又一次神奇的與倒霉擦肩而過,無知無覺的她還在那里和大佬較勁兒,處于用力過猛之后離奇的興奮狀態。
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佬你來啊繼續啊,管不住我了吧,阻礙不了我的罪惡之手了吧!你凍啊,你再凍我啊,你有張良計,我就有過墻梯,你是死也想不到姐我有仙氣!
她內心簡直都要化身成為小惡魔,十分囂張的擺動箭頭尾,呲著小虎牙瘋狂叫囂著。
就是這樣的蠕動,她也慢慢把前胸和后背擦拭完,很快就轉戰到最后一塊地方——腿子!
如果九方幽殮是一個正常人,我們能采訪他,問問他當感覺到某媞拿著擦佬布接近他的大腿根的時候,他有什么想法,他一定會回答:當時我害怕極了,真想一jio把她踢出去!
然而現實是,他站在那兒“休閑”極了,只有禁地以及議事殿的惡螭明白他這會兒有多緊張!
“咦,標簡那里血跡更明顯了!”
此時此刻的議事殿,值守長老忽然發聲。
看顧標簡是他主要負責的幾項事物之一,所以從剛才開始他就特別注意,一直維持這明珠的惡螭顯示著標簡實時動態。現在一有變化他就立刻提醒管事長老。
管事長老立刻停下自己手頭還在管理的事物,迫不及待看過去。
可不是嘛,我的天哪,這血跡的顏色,怕不是最新鮮的血液都不可能如此刺眼,甚至紅色的都有點讓人眼暈,這可真是有史以來連接禁地中那魔物血跡最震蕩的一次!
“禁地掌事族人是誰?”面對這種變化,他決定叫出負責這一塊事物的人來問問看,這表現太優秀了有木有!
武棟站在最后面的小角落里聽到管事長老叫他,嚇得一個激靈,才抬頭用不輕不重的聲音回答:“是我。”
管事長老順著聲音撐起脖子一通找,才在一波人堆里看到了武棟。
“不錯,你來說說這是何情況。”管事長老伸手朝明珠惡螭那邊一指,就讓武棟匯報工作,態度還是非常和藹的,畢竟標簡的顯示是往他滿意的方向表現的嘛。
武棟卻慢慢沁出一額頭的汗,心說這我哪知道是什么情況。我雖然負責禁地,可也不是天天住那里的啊,家族也不允許我等族人經常往進跑,要我怎么說。
這話他自然不敢說出口,常年辦事的機智和經驗卻讓他回答的非常順溜。
“回管事長老的話,一個多月以前玄清宗新來一位辦事弟子,此人聰明機智,辦事獨樹一幟,這么些日子禁地之中便改天換日,想來定是她找到新的方法激發皓天殿中魔物的潛力,故而才有這般景象。”
他狠狠將蘇靈瑤給夸了一通,言語中卻沒帶上任何自己的影子,仿佛一點邀功的意思都沒有,還把結果與猜測結合起來,卻又不讓人覺得這猜測沒什么突兀的地方。
這番話自然得到管事長老心里的好評,他其實都不知道武棟叫甚名誰,卻一下子將標簡的優良表現與他聯系起來,對他產生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還對他產生出“老實安分”的印象,這就是會說話的魅力。
“你叫……”
“回管事長老,武棟。”
“武棟,好好,我雖輪班,近日才剛接了這管事的位置,卻也一直聽聞外姓族人不乏辦事得力之人。原本還覺得這話夸大,如今看來倒真有其事。”
管事長老了略過武棟嘴里那個“玄清宗新來的辦事弟子”,和值守長老一塊兒賜給武棟好一波獎勵,引得其他在場小管事一陣羨慕,紛紛在心里記下“玄清宗”的名號,打算看看將來是不是也能扒拉幾個那邊的弟子過來幫幫忙,試試運氣是不是也能這么的好。
武棟當然開心壞了,收到的東西雖然不多,卻也值他兩個月的份例了。心里一邊好奇花靈媞做了啥了,一邊改變一開始的想法,決定今晚再去加個班,跑一趟禁地看看。倒還真看不出來啊,平時神經兮兮的一個小姑娘,卻這么虎,這得多大多嚴的酷刑啊,才能把那老魔物折騰成這樣!
正在折騰老魔物的花靈媞此刻卻不好過。你們以為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伺候人舒服嘛,她會不知道大腿根子敏感?其實她也沒怎么的啊,很正常的擦擦抹抹而已。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碰到任何不該碰的部位,甚至就怕大佬尷尬,都是躲好遠好遠的,這也能挨大佬越來越強烈的反抗呢?!不要再使勁凍她了鴨……
好一會兒以后,擦完收功,整理好大佬滿身的碎布片片,她就很沒有形象的癱在地上回氣。
大佬在最后一刻終于放過了她。
運功都運累了,真的是一直被凍住的情況下完成的最后的工程的。
躺著,眼皮一翻就能看到干干凈凈好幾個度的人,不能不說沒有成就感。就像考古學家在污泥里找到一件文物,帶著虔誠的心清理之后,露出污泥下美麗耀眼的花紋,那種心情是絕對蓋過任何利益上的誘惑的。
她此刻看著雖然還遍布傷痕的大佬,開心的程度和考古學家那是如出一轍,心里舒服的真想舉起手機來一波合影留念,可惜她現在沒有手機。
她忽然從地上跳起來,又沖回小破屋,再從圓象里拿出三天前扔進去的斷續膏,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