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你個魚腥草的,剛才你還說保證不吃我們,一轉眼的功夫還真就變了!
花靈媞嚴重的皺起眉頭,想了想又把青蓮收回去,然后轉身把穿封極的身體先拖到一個小拐角藏好,保證巨蛇重獲自由發神經的時候至少第一時間不會碰到他,才又折了回去。
“那我動手了,你卡哪兒了?”
我左下角的一排鱗片被掛住了好像,就這兒。
巨蛇試著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大頭,將下巴往上面抬,給花靈媞展示出左下方的一條縫。
花靈媞見是左下角,就蹲下身來朝著巨蛇的下巴下面看。只見它連著頭的脖子處有一條肌肉猛的收縮了一下,然后這條肌肉還順著脖子一路往下繼續收縮,一直通到對比人類來說大概在鎖骨這種地方的為止,竟是露出了一個成人厚度的縫隙。
“就那兒卡住?”花靈媞覺得蹲下不夠,又趴了下來,把頭往巨蛇的下巴下面伸了伸。
那倒不是,還在后面哪,只不過我目前只能先給你讓出這么點兒縫來,你待會兒爬進去,等爬到最底下我放松了這塊地方,下一塊的肉才能收緊,讓你繼續往下走。
花靈媞聽著自己腦袋里的話已經明白巨蛇想怎么讓她幫忙了,只是這種行為那可更加考驗巨蛇的蛇品和自己人品,萬一巨蛇不講信用或者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她在里面人家只要輕輕用力,她可就成了一攤人形肉餅啊。
可她沒說什么,重新拔出青蓮以后腳下一蹬就鉆了進去,那縫隙正好是她整個人的厚度,因為她骨架小一些,所以才給了她能夠移動的寬泛,要是換成穿封極,能爬進去但也不能挪了。
巨蛇別看身體外面都是覆蓋有巨大的鱗片,不過感覺還是挺靈敏的,閉著眼睛就感受著花靈媞的挪動,她到哪兒就控制哪兒的肌肉給她讓道,好長時間過去了,還真沒有出過差錯。
花靈媞鉆在里面視線覺得還行,還能有閑情觀察一下巨蛇身上鱗片的花紋,只見是一輪一輪的,心說這鱗片該不會和年輪一樣,長一年就多一輪,然后能通過數年輪知道巨蛇多少歲吧。誒呦,那看起來這蛇還真有點兒歲數,每一片鱗片上的輪可是密密麻麻感覺數好幾天都數不過來啊。
除了視線以外,氣味卻不大好聞了,她總覺得石壁上傳來一陣石頭混合金屬的拔干味道,然后還有一股腥味是從巨蛇身上飄來的,平時應該聞不到,可這會兒等于是鼻子直接趴人家身上猛嗅,再淡的氣味肯定也能聞出來了啊。平時也沒人能有這樣的機會趴在這么大的蛇身上鼻孔對著鱗片聞的吧。
哎,你還好吧?快到了啊,你再堅持一下。
“我沒絲,但絲你寧呆洗嘚道呢(我沒事,但是你應該洗個澡了)。”
花靈媞又移動了一會兒,果然看到前面有一個地方出現了一塊凸起的巖石,任憑巨蛇的肌肉怎么收縮,它都直勾勾的頂在那里,可卻讓花靈媞很費解這是怎么卡住的。
在她的想象里,巨蛇應該就是像電影里那條蛇怪一樣的體型對吧,那如果是頭鉆過了這個地方,身體肯定是順理成章滑過來的啊,即便這個石頭突起,其他地方都不卡就偏卡這里,莫不是因為巨蛇的身體到了這地方就大了一圈,這才被卡住了的?
所以說,巨蛇的身體不是“蛇
———”的,而是“蛇————”的?她想象了一下那種形狀,覺得有些辣眼睛,敢情就連蛇都能有啤酒肚呢。
“早到呢(找到了)。”
她對巨蛇打了聲招呼,然后拿著青蓮就要去削頂住巨蛇身體的凸起,在青蓮的鋒利下,一刀下去,就有一塊大一些的石頭掉落,被花靈媞反手往身后一送,塞在了巨蛇其他沒卡住的地方。
別誤會,她可不是要把這一片的凸起石頭都給削掉,即便青蓮鋒利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完成這么多石壁的開鑿,它是用來削人的靈氣,不是開礦的鑿子。
她是想把眼前的石頭挖掉一些,看一下卡住地方的情況,再來對癥下藥。依照她的推算,普通的凸起石壁絕對不可能將這種級別的獸類困成這樣。
她削了老半天,還聰明的順著一些鱗片的邊緣紋路往前推進,果然在一個地方發現了問題。
只見那地方居然閃過一條條的白色亮絲,在無光的地方都透出細細的流光,一閃而過,居然還挺好看。
她忍不住拿出一根手指朝那個地方戳了戳。
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干嘛!你咋撓我癢癢肉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ΩДΩ)啥?
花靈媞被腦子里突然爆出的巨大笑聲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把手指給蜷了回來,同時用胳膊頂住巨蛇身體壓過來的重量,以免自己給擠死。
感覺巨蛇憋了好久那肌肉才被重新控制縮了回去,她再不敢輕易去碰那帶有亮絲的地方了。呃……該不會是她亂戳戳戳到人家啥不對勁的部位了吧,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你剛才摸我哪兒了?!巨蛇的質問來了。
花靈媞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心里瘋狂的開始計算自己爬了多久爬了多遠的距離,以確定這種距離是絕對不可能爬到一條巨蛇的那種地方的。計算完了才安下心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看到這里被石頭頂起的地方有幾條很好看的白色亮絲閃過,一時好奇就戳了戳,沒想到引起你這么大反應,可沒想對你干嘛昂!”
她急吼吼的澄清。
……是嘛,那你應該是爬到我肋下了,那地方是我的逆鱗所在。噢我知道了,一定是這石頭勾住我的逆鱗,所以我才爬不出來。我就說呢怎么一動彈身體就疼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麻煩你把勾住我逆鱗的石頭敲碎唄,那樣我應該就能出來了。
啊?逆鱗?你一條蛇你哪來的逆鱗?蛇也有逆鱗的嘛?!花靈媞頭上閃現出許多的問號,帶著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想朝那所謂掛住的逆鱗地方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