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可不會管人類之間有什么矛盾,這些新涌進來的家伙現在像是逮著人就發動攻擊,她一路回來已經撞見那么多次小獸潮,很難說那些遭了災的宗門里面有沒有這些造反派,他們卻選在這種時候搞事情,說是找死還高估了他們呢。
“師兄,你知道攻擊你們的那群人是什么門派或是勢力的嘛?能把你都打成這樣,勢必也是高階修士,若是一般的小勢力,這么些高階修士那真就是傾巢出動了。”
馳末煌怎么可能不知道對付自己的人是誰,那人家一沖上來玄清宗弟子第一句話就刨對方的老底啊。對方也不是慫的,家門還是報了的。
“他們自稱是霧回宗弟子,領頭的像是有他們的長老級人物,至少也是元嬰后重。”
霧回宗,似乎像是在原著里瞄到這名字一眼過,不過也并不是有戲份的宗門,而且雖然也叫“宗”,比起玄清宗那可就差遠了,是各種大型活動的背景板一掛,隱約和烈焰門有點兒關系。
這種設定的宗門那能給花靈媞提供的信息就很少了,連人家家里有沒有九方家族的外嫁女都不知道,更遑論推測他們造反的原因。
所以想不出啥來的她只好困惑的不搭話,咬著自己的手指頭繼續找其他線索。
她沒有線索花姚姜卻有,別看花靈媞有看過原著的小掛開,可花姚姜才是這書中原生原長的土[悠悠讀書www.uutxt.co]著,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應該說只有渣作者才能和她拼一拼了。在花靈媞看來一頭霧水的九方家族勢力反水事件,在她眼里卻完全是另一番樣子。
可她坐在那兒斂著眼皮卻并沒有發聲,直到花靈媞都等了好一會兒,已經完全確定自家師父知道那些勢力為啥突然暴走,她也沒有主動開口給花靈媞上課。
“師父,你覺不覺得師兄被襲擊受傷這事有些蹊蹺。”
花姚姜不開口,那花靈媞就只好自己問了,畢竟她師父可能也不知道她對這事有知道的興趣不是,按照上輩子她傻不拉幾的樣子,別說想知道這片大地上發生了什么,沒被自家師兄受傷嚇得成驚弓之鳥那都是她進步大,都足夠師父和師兄欣慰好一陣的了。
果然,花姚姜和馳末煌各自沉默還真就是因為怕嚇著家里的這個囡囡,她近來表現是很不錯,出門歷練還能賺靈石救師兄了,可也不代表他倆就認為閨女厲害到直接能接受這個世界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平靜的程度。
而且花靈媞其實也有傷呢,雖然不致命現在也只是缺點兒血,他倆卻也不想她為這種事耗費精力,等她自己挺不住待夠了回是女峰冥想他倆再關門詳談就是,何必還讓她操這種心。他倆以前想的就是自家閨女本來就該在家享福的啊。
可花靈媞這一問,倆長輩才知道原來她現在非但不當咸魚了,還想知道的更多,還能想里面的蹊蹺了。
花姚姜這才抬起眼來,帶著一絲笑意問她,“什么蹊蹺你倒是給為師說說。”
這要論到說那誰比的過她,就吹唄,當下就把剛才自己想的和一路上聽到的九方家族及其他勢力反水的情況捋了一遍,都是按照地球上說書那套來的,好好一場嚴肅的討論會被她那咋呼勁搞得,活像如今的江湖已經進入傳奇階段,玄清宗隨時隨地都要被那些造反的小勢力給攻來山門了,畢竟她回來的時候繁花門那冷清的景象特別應景有木有!
虧了花姚姜和馳末煌兩人都不是會輕易受到別人情緒影響的主,一場說書聽下來是有自己判斷的分析出花靈媞如今對當前形勢了解到什么程度了,而不是也覺得外面已經是世界末日,他們仨不如趕緊收拾收拾造一艘宇宙飛船離開這個世界比較好。
“所以你已經知道九方家族如今已是四面楚歌,卻不知道他們為何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的是嘛。”
花靈媞說了這么久的話被花姚姜一句神總結就給歸納完畢。
“……是,師父英明!”
花靈媞忍不住給自家師父拍了幾下海豹掌,她一通說下來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師父卻這么精準的抓住了她的疑惑,說不是親師父都沒人信。
“那是因為你對九方家族依舊不夠了解,才會產生這樣的疑惑,其實他們有如今的境況,為師早在很久以前便預料到了。”
花姚姜對花靈媞的小馬屁已經免疫,等她鼓完了那個奇怪的掌就一本正經說了起來。
“啊?那師父你快說說這個九方家族,我以前不是去他們那兒做過任務的嘛,那會兒就覺得他們那里的人特兇,是不是也和現在的情況有關?”
花靈媞在九方家族里都經歷了什么,花姚姜和馳末煌已經在花靈媞的詳細描述里知道,心里的小本本早就記了這一筆,只是還沒機會去做什么。現在聽到花靈媞舊事重提,馳末煌的眉頭微微一動,花姚姜就對花靈媞點了點頭,同意她對九方家族的這最粗略的感覺。
“這九方家族其實遠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般平靜,他們內部實際早就因為利益和派系之分互相傾軋的厲害。明面上九方家族同各個勢力聯姻,以鞏固自己在勢力間的地位,可媞兒可以想想,既然這九方家族能利用血緣控制勢力,那么那些勢力是不是也可反過來利用血緣爭奪九方家族的資源。九方家族自驅魔一戰興起,經過千年時間的發展,人口早就不是當年那般簡單,雖然他們同姓九方,可嫡系旁系涇渭分明,每一房都有每一房自己的利益要爭取,資源的獲得與實力無關,卻與血統相關。再加上被嫁之女也有血脈相連,連外人都有了切身利益的訴求。這個家族發展的越壯大,利益資源之爭便越劇烈。若是有實力強大之人坐鎮還能壓制一二,一旦這種壓制之勢打破,利益掠奪同反抗便會如井噴一般發展,只要沒有第一時間重新壓制,那么反抗的潮涌就同時間沒有關系,只與范圍和烈度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