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這信心呦,自覺自己已經很了解大佬似的,真心就覺得如果她說要走,某大佬的反應要么是拿冷臉對她,要么直接甩出一句“過來”這樣的祈使句,以斬斷她要走的念想。
然而這些鏡頭都沒有出現,大佬只是坐在那里平靜的看她,一條腿伸開一條腿曲著,一條胳膊還架在腿上,怎么看怎么像在耍酷。
可她知道大佬沒耍酷,他是那種可能放屁屁都很酷的人吧,可惜他不放屁屁。
她的不舍在這樣的目光和事件發展中四散無蹤,連一眼眶的“貓尿”都蒸發干凈了,也沒等來第二種反應。
這……是不是表示大佬沒攔她,那她就可以離開啦?
她再次開動自己的小腦筋,理解著這位雕塑級人物的意思,可這回信息量實在太少,她一絲靈感都沒有。
不過鑒于她的膽兒很肥,會自認為自己理解到位,就挪動著腳步沖地上的人揮了揮手,朝著殿門那里后退。
大佬依舊沒有反應誒,很好,那估計是大佬同意了,只不過可能他也是有點兒不舍的,才不想說話或者不想有動靜,全用眼神表達了。
這么一想她就越發確定,后退的腳步更快,同時心里的情緒又涌了上來。雖然這次不再是生離死別,可和朋友親人乃至“愛人”分別的感受一樣是辛酸的,她還真挺不好受。
然而就當她退到真正的石殿門口時,坐在地上的這尊不動明王終于站了起來,將地上的兩只蒲團一收,跨著大長腿就跟了過來,一眨眼便已經追到門口。
在某只愣住了的人的視線下,九方幽殮再越過那只人,站在臺階前回過身才完成了這波操作,沖站在那里的某只開口,說的不是。
“過來,”
而是,“走吧。”
走吧?走哪兒去?
花靈媞心里有種神叨叨的預感,所以她就把這疑惑問出了口。
“去你想去的地方。”
大佬現在越來越平易近人,竟然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想去的地方?
可是花靈媞卻覺得自己越發不好了,不但是因為大佬會解答疑惑,更是這回答下包裹的意思。
她想去的地方是回家啊,回玄清宗,回玄靈門!大佬居然說去她想去的地方,那豈不表示大佬是指他要和她一起回家?!
呵……呵呵,瘋了,真的簡直瘋了。她是不是昨晚上在皓靈之石的地板上睡覺所以睡的走火入魔了啊!
果然,傳說雖然是傳說,但是能代代相傳下來的知識點就是有道理的,這屬性不一樣真就不能亂磕蛤,這不,她腦子就給磕壞了,出了幻覺了這是。
出了幻覺怎么辦,她是沒得過,但以她的腦回路理解,感覺無視應該是一個好辦法,至少別人看她是真實的啊。所以只要她無視不要去搭茬,在“別人”的眼里她就是正常的,鬧不出笑話來。
這么想她就這么做,不過到底留了個心眼,沖著那邊的九方幽殮幽幽一笑,走了過去。
然而她離九方幽殮那邊委實有些遠,還是以一種弧形專門繞到遠的那邊下了臺階,去窩棚里尋便便。
九方幽殮當然奇怪,尤其是花靈媞最后那一笑,若不是他知道花靈媞是個活人,還以為是個紙扎人在和他互動呢。
咱們的好大佬優良品德再次出現,對這種情況一向是不聞不問的,尤其是對花靈媞。別說是花靈媞腦子不好,就是個植物人他也不會嫌棄不是,所以依舊是臉色正常的隨同一起走去了那邊的窩棚。
便便當然是從香木屋里出來之后又被幽墨給逮了過去。
其實幽墨也挺不容易的,自打它成了九方幽殮的親坐騎,可能還會是唯一的親契獸,收到的第一個具體任務就是看好花便便!
那它還不往死里執行這個任務啊,于是就有了這些天大家看到的它是如何“看守”便便的幾幕。
這會兒它當然依舊在盡忠職守,甚至連覺也不睡。好在九階的它也確實不用再睡覺,真是把花便便那一坨身子真當幼崽在照顧,向來是埋在自己的下肢窩中。
這時,花靈媞就站到窩棚外面了。沒等幽墨搞清楚花靈媞的來意,就見自家主人也跟了過來。
它趕緊從窩棚中站起來,睡懶覺的便便就滾到地上,可它居然沒醒,依舊睡的四仰八叉的,同隔壁那個成年食鐵獸簡直一樣一樣的,都看不出來這貨竟然是個八階前獸王。
幽墨那叫一個沒眼看,直接用自己的后爪就是一蹬,都把這團糯米滋蹬的晃郎晃郎了,才總算把它蹬醒。
花靈媞不禁扶額,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渺茫,總覺得自己往后的養獸之路不比有勇氣養純種二哈的勇士們坎坷呀!
她趴下去把迷迷瞪瞪的便便扽著一只jio就拖了過來,然后抱在懷里和幽墨有禮貌的告了個別。
“幽墨,我今兒要回家啦,往后有機會再見面我給你靠雞腿吃,咱們后會有期蛤。”
她說完也不等幽墨有啥反應,直著眼睛僵著笑容再往這一排窩棚外面走,想在走前把這里的這些靈獸也全給告別過去,畢竟這些天收收放放投喂打掃的都是她。
還真別說,這靈獸雖然兇猛兇殘,實力把它們壓住之后你再去飼弄,竟然也會對人產生出感情來的呢,效果比不上契獸和座獸,但終歸在聽到她要走了以后,都停下了進食或清理的動作,拿眼睛看路過的她。
這些靈獸對花靈媞這樣也是有原因的,雖然用強大實力壓制它們的是那個它們害怕的魔神,可提供吃喝同自由的是這個菜雞啊!這高壓之下有個對你好的,那你肯定產生好感的對吧,有一定智商和感情的生物都這樣。
所以,這些靈獸最后居然還送了花靈媞禮物,都是從自己身上某個部位搞下來的一部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花靈媞倒是收的開心,唯獨那只食鐵獸從窩棚的洞洞中看她之后沒有任何表示,讓她短暫的失落了一陣。便便哪兒都好,唯獨是個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