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幽殮是真沒想到要花靈媞陪他說話,她能陪的這么專業,他感覺自己的托詞是讓花靈媞待在自己身邊發神經來著,就跟以前一樣,她一個人就能折騰他很久,又不是想真的探討些什么。
他原本就不想讓這些事煩著花靈媞,有日子她就好好過唄,里外里一搞,她又好多天沒修煉了,是不是真的要他押著,她才能冥想一下。
可現在看她那殷切的模樣,他又不忍心拒絕,斂目一想還是開了這個口。
“我沒有重組她的。”
這個解答花靈媞沒想到,她沒想到真相是這個,也沒想到大佬會開口回答,她本來想的是大佬不讓她多參與,她就只能自己慢慢猜。
可答案來了,她的問題就更多了。
“為什么沒重組她的?莫不是大佬你這對人對事的還兩幅面孔呢,對男的一洗到底,對女的輕輕放過?!”
她想開一個玩笑,卻沒想到九方幽殮聽了這話居然直接就看住了她。
“不是,是她的元神有些不一樣,當時無法影響。”
他這是在著急忙慌的給她進行解釋嘛。
花靈媞看著九方幽殮的眼神,聽著他居然超出了十個字的話,心里不可思議的冒出這個想法。
“……呃,啊。”
“不是兩幅面孔。”
“……安?”
“不是女的放過。”
“不放過不放過,不是兩幅面孔,我曉得了。”
眼前大佬的神色太認真了,讓她不得不糾正自己的玩笑,可原因也是挺意外又在情理中。
“所以大佬你是臨時再給我那師弟的腦子里補的那個離奇的故事,說是忘記提了的那個?”
九方幽殮點了下頭,終于收回了目光。
花靈媞這下才明白過來,難怪嘛,她就說當時那場景真是有些離譜的,其實很生硬,也難保藍音音她是不是真的相信。
“那我師妹的元神有什么不一樣?”
九方幽殮的眉頭就動了一下,花靈媞知道他這是情緒波動有點大時的反應,看來這個認知應該也讓大佬非常的費解。
“有東西保護她的元神。”
哦,那就還是金手指的問題了,想必她的金手指和自己的差不多,也是寄生在元神中或者上丹田里才有這種功能,那如果自己也被大佬元神重組的話,不知道問天是不是也能保護她呀。27KK
她開了一個小差。
小差開完她就又開始苦口婆心。
“大佬,這也不是我愛說你了,以后這種術法我覺得其實你還是別再用了,你看它這么費力氣,這都把你和幽墨摧殘到這么地步去了,感覺效果也沒多少。一個只是用皓靈之石替換了皓靈之心,另一個干脆就沒成功,何必呢。我覺得就還是我的辦法好,我原本就想著用假消息引開我那師弟,里外里不過幾句話的事,你看被你給整復雜的,真沒必要。”
她說的挺誠懇的,可用誠懇的語氣揭短那攻擊力更強不是,所以這些話在九方幽殮聽來就像一柄柄小飛刀一般,“句句句”扎進他的心里,每一個字都釘在心上似的。
盡管他的重組元神效果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樣,他卻沒有解釋,而是任由這些小飛刀扎,只不過眼神再犀利起來,化為同樣的小飛刀再“句句句”扎回去。
花靈媞被扎的收了口,本來她還想再就這個問題嘮上五分鐘的,務必要讓大佬深刻意識到浪費的可恥,以后再不干這種性價比低的事兒才行。
現在只能閉嘴。
接下去的日子她就可忙了,繼大佬“重傷”之后,幽墨居然也“病倒”。這倆家伙那都是非要她親自伺候不可的主。
哦,幽墨不是,幽墨除了要她親手收拾窩棚以外,還得挼著便便才能睡一個安穩覺。
這讓花靈媞非常的有罪惡感,總覺得自己就這么把一個好好的強大高階修士給帶壞了,從本來灌一口稀湯水都要吐的人,現在搞得一日三餐要她喂,但凡熱了涼了還要嫌棄。
幽墨也是奇怪啊,不是據說九階已經同修士一樣,就不再需要進食和睡覺的嘛,可它要起肉來那氣勢,感覺禁地外面連綿荒地里的靈獸都給它打來也不夠它吃啊。
別人打的肉它還不要,非得花靈媞親自去捉,可她能捉到什么大型靈獸嘛,還不是只能逮一些小的,逮的她眼見著低階的小型靈獸那數量都少了一大半后,都不忍心下手了。
幽墨不是睡覺嘛,不是還得挼便便睡覺嘛,可挼就挼嘛,居然還嫌棄便便要吃竹子拉粑粑,每天睡前非得將便便按在水里洗干凈吹干,搞得它所謂的香噴噴才挼。
那真是折騰的便便一個勁在花靈媞心里喊救命,嚎著什么“老子天天吃素,哪里有味道”之類的話,也是聽的花靈媞心疼啊。
雞飛狗跳的日子足過了十天,林央才把她給救了。
其實說救也不準確,而是在某天晚上他偷偷的摸了過來,躲在禁地外面的樹桿桿后邊兒,趁著她出門找吃的時候跳出來一把攔住了她。
兩人在月色中遙遙相認,彼此看著對方的樣子都差點兒哭出聲來!
“花兒啊,你這是怎么啦,看你這蓬頭垢面一身油膩的樣子,莫不是這里人的奴役你了?!”
林央眼中飽含淚水,還將自己的拳頭咬在嘴里,以控制太過于驚訝的聲音,哽咽著和自家妹子打招呼。
花靈媞那更是激動啊,她才不會用拳頭堵自己的嘴,而是一下子沖到林央身前,一把就掐著他的肩膀,那力氣直接就跟大佬學啊,怎么把人的肩膀捏斷就怎么來。
“你還說我呢,你又是怎么了,怎么了啊!這衣冠不整的,難道找到了職業的第二春?!”
這不怪花靈媞瞎想,因為她的衣衫如果說是油膩煙火氣十足,林央就是這里崩一顆扣子,那里列一塊口子啊!
他這可是靈袍,除了有修士故意拉扯他,衣服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狀態。可他又是跟著斗篷人們的,照理來說,他們不會把他當“敵方”對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