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肥事啊你!怎么人走的好好的還能被絆下去呢!知道剛才你的樣子多丑,我臉都要被你丟盡,以后不許這樣了!”
聽聽,這哪像安慰人的話,但凡花靈媞上輩子那脾氣還留著一些都會被這種古怪的態度刺激到,以為丑門沒骨真嫌棄她呢。
不過她不覺得,別人會覺得啊,也不至于到感覺丑門沒骨嫌棄啥的,但花靈媞好像也并沒有在斗篷人跟前太有臉這是可以肯定的蛤。其中以九方鴻宇最是確定。
他如今心情像過山車已經是家常便飯,剛才又經歷了一波從可憐到嫉妒,現在酸溜溜的心情飛速消失,就覺得自己有意義的人生又回來了。
其實也就神秘人稍微好心一些而已吧,三金剛真的只是把她當雜役一樣呼來喚去的,那就還算正常。他在心里給自己尋了個解釋的過去的理由。
“好了,跟緊,走吧。”
將花靈媞甩的差不多了,確定了花靈媞人是真的好好的,波棱蓋也沒碎,丑門沒骨也就徹底放了心,掃了自家帝君一眼見沒什么反應就繼續去那勞什子的酒會。
可九方幽殮真的是沒什么反應嘛?他剛才是真的差一點兒沒控制住,就把花靈媞的脖頸子給折斷哪,不是故意想這么做,而是氣的。
花靈媞自以為自己剛才那一腳絆的自然,卻哪里能逃過九方幽殮的感知,而且他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心里的氣就升起來了。
別人是看不見,如果能看見的話,此時九方幽殮兜帽下的臉已經冷到瞬間就能把一個大活人給當場凍死,真就是凍死!
沒人能讓花靈媞這樣傷害自己,就是他也不行。他來這什么喝酒談修是花靈媞想的那種原因嘛,自然不是!他為了誰跑過來的,他原以為這丫頭那聰明的腦瓜子能想到的,卻沒想到這丫頭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真的很會亂想。
就因為他本以為花靈媞會想到才沒刻意太過關注身后,只用元神之力托著人別給跑遠就是了,就這一下沒注意,她就能從臺階上滾下去你說能耐不能耐,那他能不氣的差點兒手抖折脖子嘛!
九方幽殮最后那幾級臺階飄的真越發詭異了,感覺連最后一點兒人氣都不見了似的,連北唐代汲都有點兒害怕起來總覺得帝君的情況不對。
他都察覺到了何況丑門沒骨封自昌甚至是九方鴻宇還有那個罪魁禍首花靈媞。
花靈媞這會兒還沒想明白呢,她知道大佬在生氣卻只以為大佬是氣她摔下去需要勞動他親手替她挽回局面,至于更深層次的原因她還真不敢去揣摩。
五個人并一個“鬼”終于走完了最后的臺階全都站到了那最高一層的殿門外面。
這段距離九方鴻宇那是越來越興奮,尤其看到九方和晉看他的臉上那滿意的神色他幾乎都已經覺得未來族長接班人的稱號已然在向他招手。
“長老。”
他強自鎮定下來向九方和晉行了一禮,接著再喚了一聲獨孤南臨的身份以示有禮,接著才正式的稟告。
“禁地眾位前輩聽聞殿中誠意相邀,欣然應允出席丑門前輩、封前輩、北唐前輩以及連前輩代表其他諸位來我酒會長老請見!”
他把三金剛和九方幽殮的代稱一一介紹過去,還用眼神代替手勢,將代稱與人聯系起來,以免族人認錯,態度那可算是非常有禮給足了斗篷人面子了。
九方和晉對斗篷人那樣上心,那對這些消息也是打聽的十分清楚的不過三金剛這姓氏還真是第一回知道,當即滿意的對九方鴻宇更是連連點頭隨著他的話朝前緊趕幾步,真就撲過去要拜見。
可別覺得他這番作為掉價身為堂堂的九方家族如今唯一話事人竟然這樣沉不住氣看見幾個有實力的就腿軟。其實別說他已給歸仙,哪怕是仙帝一二重見到三位仙帝五重有這種表現都不丟人,只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看起來更謙遜。
這其中丑門沒骨他是見過的,也有點兒知道脾氣,然而三金剛里的其他兩位就低調多了,印象中不大出門,感覺應是負責內部事務的。
九方和晉都這樣了,那九方家族的其他人只會更殷勤,一見九方和晉撲了出去,他們當然要跟上,要不是擔心會給三金剛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們大約都要爭先恐后的,而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還算是能保持一開始先來后到的站位。
比起九方家族這邊,玄清宗的一半人反而就沉穩了,誰讓他們居然比這九方家族乃至是整個江湖里的其他勢力更早就親眼見到這群斗篷人,還說上過那么幾句話呢!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誰?要歸功于剛才賺滿眼球的花靈媞啊!
玄清宗眾人以獨孤南臨為代表,對花靈媞投去了復雜的眼神,引的花靈媞也回看過來,還對他們憨憨的苦笑,那天真不是她的問題,她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啊。
玄清宗眾被這憨憨的苦笑搞得啼笑皆非,齊齊嘆了口氣決定略過這一撥,因為面對著九方和晉為首的九方族人的殷勤接待,丑門沒骨他們竟然轉動視線,率先向玄清宗眾開口打了個招呼。
這回居然是北唐代汲第一個開口。
“呵,這不是那日在玄清宗見到的幾個小孩嘛,竟然還能在這里看到。”
他的話那真是宛如九方家族嘴上的急剎車一樣,瞬間就叫想張嘴問聲好的九方和晉那要滾出喉嚨得聲音給活生生壓了下去,只呆呆長著一半的嘴,梗著脖子將視線從丑門沒骨身上移到北唐代汲身上,再從北唐代汲身上轉到身后的獨孤南臨他們身上。
九方家族的其他人也好不到那兒去,雖然不像九方和晉這么狼狽,在聽到北唐代汲的話以后,亦是腳下卡頓,幾十雙眼睛在北唐代汲和玄清宗眾之間來來回回,暗自揣測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