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媞那撅的驚天動地的嘴收了起來,這下便擴大了距離。
接著她人就往后退,直到自己又板板正正的挺直,恢復半跪的模樣。
所有人都不解她這個動作是個什么意思,包括“受害者”本人。
剛才就差那么一絲絲,這娃兒咋又不親了呢?!知道這是他們這群流放者中多少姑娘哭爹喊娘都盼不來的神往嘛?你咋還能放棄!是咱帝君不夠帥啊還是你真把腦子喝傻了!
連封自昌的腦子里都在浮現著這種念頭,因為他覺得既然自家帝君沒有拒絕,其他小姑娘也是不可能拒絕的。
丑門沒骨那就不僅僅在心里這樣想了啊,要不是打不過自家帝君,她那是肯定會親自下場化身成為按頭小分隊隊長,恨不得啪的一下把這事兒給了了。
這種感覺其實挺難受的,仿佛一個你原本很嫌棄的東西真香了,香著香著那東西居然打了你的臉,就可太膈應了吧!
然而沒等他們適應這種膈應,半跪著的花靈媞又動起了起來。
只見她搖頭晃腦翻了個身,改為面對著案幾的對面,嘴里還嘀嘀咕咕。
“不行不行,這位太厲害了,太好看了,我只是救了些許人而已,何德何能能染指他啊。差點兒就犯了錯誤,萬一要我負責,我怎么負的起,幸虧懸崖勒馬。”
她嘀咕完再次抬頭去看,火紅的臉配上黑色的眼珠子,竟然像是一頭狼在狩獵自己的獵物一樣。
對面三個好不容易逃脫掉這女色魔的男人面對這般視線當然再次緊張起來啊,心里狂呼為什么,為什么啊,這年頭男人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已經是這樣的難事了嘛!
虧了花靈媞色歸色,原則還是有的,一次只喜歡一個人,既然粉了顏值最高的大佬,那還不至于再去禍禍別人,所以三個男人就被pass掉了。
“你們走開!”
她囂張的一劃拉,將左右異性排除。
“看來還是得姐姐你替,嘿嘿!”
她獰笑一聲,舌頭還在自己的嘴上變態的舔了一圈,瞅準目標一個貓撲就越過案幾朝丑門沒骨下嘴啊!
這一回丑門沒骨可就沒有原地等著了,她心說憑什么帝君的嘴要她替呀,她成天跟在身邊追CP還總失敗,也是有氣的好嘛!而且還是個替身,你還舔嘴,愛誰誰去,反正姐不干!
她身手多靈敏呀無論花靈媞的速度多有多快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有多近,無論怎么樣都能躲過去。
于是“哐”一下花靈媞就徹底撲了個空一張臉整個就拍在了堅硬的地磚上啊,發出的聲音讓所有聽到的人心里都顫了一下。
花靈媞當時就沒動靜了肚子那塊癱在幾面上,身下是干干凈凈的酒杯和酒壺兩條腿因為重心翹得老高腳尖發顫,舉在頭頂的手指也一抽一抽的,非常的慘啊。
九方幽殮一下子就從水柔上站起來,想拎花靈媞翹在半空中的腿又不大敢怕把她扽出個好歹來。
丑門沒骨就趕緊撲過去也是不敢亂動手只低下頭想找條能看到的縫隙看看花靈媞咋樣,然而悲劇的是即便是她的視覺,居然也沒能在花靈媞的臉和地磚之間尋到縫隙啊,可見她真是扎扎實實砸下去的。
這下丑門沒骨咧嘴了,手指還咬在嘴里不知所措。
“花兒啊花兒姐姐不是故意的啊,你還好嘛?哎呦這下完蛋本來就不喜歡好好打扮的人,只剩下一張臉能看了這下估計連臉都要沒了……咋辦啊這,能扶起來嘛。”
她其實很擔心很擔心來著說著就抬頭去看自家帝君并封自昌和北唐代汲。
封自昌和北唐代汲心說我哪知道也是心抽抽。
九方鴻宇應該是現場唯一開心的家伙了一開始他也嚇了一跳,別人跳起來躲他也跟著躲,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這廝占了便宜去。
然而那重重的一下過后他愣了一記,鼻孔都差點兒沒樂開花,好不容易控制面部表情,心里那幸災樂禍的,只覺得今晚的月色又恢復了清明,議事殿中真是一片祥和啊!
眾人等了好一會兒,花靈媞的喉管里卻猛然發出了一個呼嚕聲,哼唧哼唧的,讓人一聽就知道睡得可香。
虧了大前方藍音音帶著眾人玩的嗨啊,要不然這呼嚕聲被他們聽去,花靈媞今晚又得出名一次!
即便如此她也震撼了自己這邊的五個人好嘛!這小小的空間里感覺臉時間都靜默了一瞬似的,躲在案幾下面的便便更是苦惱的把自己團的更小,只想讓人覺得自己和這個主人之間還是有點兒區別的。
呼嚕聲此起彼伏,一時間竟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丑門沒骨想了想,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得自己上啊,誰讓這一摔她得負上相當大的責任呢。可小花的臉同地面貼的這么近,她是從哪兒發出的呼嚕啊,這家伙喝醉了之后為什么會這么神奇!
覺得神奇的不止她一人,九方幽殮心里也是迷茫,那個姓藍的拿出來的醒酒藥他明明親自鑒定過,為什么灌下去之后會不起作用?難道是丫頭體內那奇怪的東西妨礙住了?
這時候丑門沒骨終于輕輕捏著花靈媞額頭上方得頭發簾兒將她的臉從地磚上撕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好家伙,可憐的娃一張大紅臉都平了,虧了地磚沒有啥花紋,要不然非得印臉上啊!鼻血稀稀拉拉的往下流,由于是抬著頭,嘴被迫半張著,這樣一來呼嚕倒是不打了,就是雙眼緊閉,還睡得很死呢。
丑門沒骨稍微戳了戳那張臉,嗯還行,還是軟乎的,就是鼻梁可能斷了,大概得接一接。其他地方正常,連個烏青都沒磕出來,只是臉著地的聲音太大,聽著像是很嚴重而已。
也是,這娃實力雖菜好歹也是修士啊,沒那么容易摔壞,她就用兩手抓著花靈媞的肩膀把人給抬起來了。
她抬著個小姑娘可不要太輕松,掃了自家帝君一眼,立刻聰明的將人給放回花靈媞原本的位置上去,啥也沒再管又坐回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