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幽殮能說啥,花靈媞要是個正常人,那也干不出能救他出來這種蠢事。
他面無表情斂下眼皮,順手就接過丑門沒骨手里難看又難聞的紙包,隨手就揚上了天。
然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周圍那些九方家族的人猝不及防之下,嘴里就莫名飛進了一顆東西,入口即化,只是化開的不是什么清香撲鼻天爽可口之類的口感,而是有一股腥臭味兒,直接就讓他們一陣干嘔。
一時間臺階下面嘔成一片,卻沒什么用,這腥臭的味道簡直就像跗骨之蛆一樣順著喉管就進了胃,然后再進入經脈通道了上下丹田之中,且在其中化成了兩只甲殼蟲一般的虛影,還綠了吧唧的,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這是什么!”
中了獎的人就朝九方幽殮斥問啊。
“是什么?當然是毒藥嘍”
九方幽殮當然不會去回答,回答的還是丑門沒骨。
毒藥:不錯,正是在下!
其實不用說,光憑著這東西剛才被拿出來的時候,觀其型嗅其味也該知道了吧,更不用說最后形成的那種詭異的特征了。
那丑門沒骨怎么會掏出這種玩意兒來的呢,當然就是九方幽殮討要的啦。在便便沒有聽到的那密音里,九方幽殮就是在詢問丑門沒骨,問她有沒有什么東西是能用來完全控制這些九方家族的人的。哪怕時間不長,有個三年五載的也可。
天知道丑門沒骨在聽到這么長的密音的時候,耗了多大的定力才沒讓自己飄起來,辣么長的一段話,她差點兒當場拿出紙筆將其記錄下來,然后要找人去裝裱。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九方幽殮想要的是控制人三年五載的東西,就是想要這整個世界,她丑門沒骨都能抓著瘋子和北唐帶所有人立馬沖出去打江山哪!
所以她一伸胳膊就到自己的須彌袋里掏啊掏,還真別說,這種東西她還真有!而且還是昔年在蠻荒中從毒絡婦那里搶來的。
據聞這種毒藥是毒絡婦的得意之作,效用很陰險,但如果花靈媞能知道這種毒藥的話會直喊土,因為這種效用她當年刷的電視劇里用的不要更多,就是那種中毒者必須每隔一段時間拿解藥續命的玩意兒,土不土!
只不過這種毒藥對凡人無效,必須是依靠修士體內的靈氣才能生效來著,所以毒絡婦才覺得是得意之作嘛。
想想看蠻荒那環境里大家都嘬不到靈氣也用不了靈氣,體內那點子氣屬于是耗掉多少就少多少,平時還得維持身體的基本運行,要不然流放者怎么還能在那種環境里活那么久的呢,可是珍貴的不得了!
然后你拿出這種毒藥來給灌下去,它就再耗,這不等于慢性毒嘛,委實討厭。
可它討厭的地方還不止于此,那倆甲殼蟲蟄伏在上下丹田中消耗靈氣就會不停下蛋,每隔一季就要孵一窩小蟲,小蟲多了那不更嘬你靈氣嘛。
有人就想到了,原來在這藥只是嘬靈氣?害,那修士們拼命嗑丹不完了,幾只蟲子而已能吸多少,讓它吸讓它吸,撐不死它!
那這種想法可單純了,一只蟲子確實吃不了多少,但它這一窩的崽就是以萬計數啊,數萬只蟲子吸靈氣呢,那可就不是一點點這么簡單了。
況且這些崽還能再下崽的,也是一季一窩,以后崽生多了,多到擠得上下丹田里都是,最后都能被擠到經脈里去,耗損的靈氣就是幾何級數的上漲。
所以中此毒者半年內必亡,還是人干樣兒亡,這可是毒絡婦搜遍整個蠻荒,才選出最合適的蠱蟲研發出來的,出鍋沒多久在炫耀的過程中就被丑門沒骨盯上了,覺得這玩意兒太陰損,就給搶了。
然后為什么說這種毒藥能控制人呢,因為它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在這每季之中再續嗑一粒同樣的藥,那就可以控制這種蟲下蛋的行為,那蟲便永遠只會有兩只,且還不嘬你靈氣,是不是很“貼心”。
丑門沒骨把這丹藥的屬性一報,所有九方家族的族人震到肝顫,干嘔的人更多了,好些人還天真的運氣去逼,想把上下丹田里的那倆甲殼蟲虛影給逼出來,被丑門沒骨鄙視之。
“沒用,被費力了,它們根本就不是真實的蟲,而是一種蠱毒,蠱懂不懂,要能逼出來,還喂你們吃做什么。往后每三個月來向我拿這毒吃不就完事了嘛,只要乖乖的,我肯定給,都不用怕不夠,這一包只是存貨百分之一,絕對夠你們吃上三年五載。”
她說完拍了拍剛才被九方幽殮又收回來的沒喂完的那些小藥丸,說的就跟這只是一顆糖一樣。
可憐的這群九方族人頓時有人氣吐血,那血噴的也有幾米高了,只覺得自己還不如直接被殺呢,何苦活著遭這種罪。
丑門沒骨看著那幾個人咧嘴,深刻覺得當年把毒絡婦這玩意兒沒收的行為正確無比,這要是擱在她手里,的禍害多少人吶。吃了這玩意兒的人就算沒被嘬靈氣嘬死,一想那滿經脈的蟲,惡心都要被惡心死好嘛!
那么這種毒有沒有解藥呢?當然有啦,丑門沒骨別看平時死不正經的,天天就知道玩好看的小男生,可她做事是真牢靠。當初一搶到這玩意兒,拿解藥的事就被提上日程。
她問是不會問的,用波棱蓋想都知道毒絡婦不可能把這透露給剛搶了她東西的人。后來是經過她多番努力,終于在毒絡婦被自己制作的迷煙迷傻后套出來的。
解藥其實很簡單,簡單到連她知道以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為毒絡婦裝傻騙她呢,挨了她好幾耳刮子依舊是那樣兒她才確定。
這種毒的解藥就是各位中毒之人自己的頭發,只要剪下一撮燒成粉末用水灌下,此蠱毒立解。
那么沒有頭發的人咋辦呢?腋毛汗毛效果等同。但是因為這些地方的毛比較細的緣故,所以可能要多燒點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