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完,從花靈媞手上一個輕輕發力就躥下地,為了表現自己的厲害,還在地上來了撥猛獸打滾,以展示自己矯健的身姿。
接著屁股一撅,小腦袋一頓張望,瞅著陣法一個薄弱的環節就沖了過去,八階靈獸的不知名技能施展,頭頂竟然發出一陣光亮,朝著那陣壁就撞了上去。
按照便便的預想,它是肯定能夠順利過去的,因為它這技能那可是和嚙靈鼠學的。
這種小老鼠沒別的本事,就是挖陣腳特別厲害,還不破壞陣法,就是在一個小角落里挖個能自己鉆進去的洞,只是消耗那么一丟丟陣法的靈氣,從古至今,還從沒聽說過有它們鉆不進的陣!
然而這一回便便卻翻車了。
只見它一個撞過去,那光亮居然就像雞蛋碰到了石頭,咵嘰碎裂,便便的頭就直接撞到陣壁上,還發出了一種堅果被砸的不吉利聲音,舌頭一吐,眼睛直接冒蚊香圈,就趴陣腳下邊兒不動了。
“便便!”
花靈媞嚇的直接從地上跳起來,和林央還有小灰一起唰就沖過去,抱起地上的便便翻過來一看,看到了暈成傻樣的娃。
“便啊,你可不能出事啊,媽耶,那男人真是鐵了心了呀!”
花靈媞立馬哭天搶地,扯著嗓子就嚎了一聲,不知道的人如果聽到她這話,還以為是一個被搞大了肚子的女人,在人家家門口奮力指責不負責任的負心漢始亂終棄呢。
林央也是心疼便便,趕緊拿出各種靈丹給便便灌下去,只是可惜靈丹的等階都太低,便便吃了等于沒吃。
好在這些靈丹不會入口即化,有幾顆滾到便便喉嚨,一下子卡在了它的氣道里,直接把它憋的手腳亂舞,被花靈媞一個標準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把卡住的靈丹弄了出來,也就醒了。
“哎呦我這是咋了?”
便便一醒,就虛弱的呻吟。
花靈媞抱住便便就是一通安慰,然后扔了便便猛然站起,眼睛通紅神情莊重肅穆,看著那陣壁就發狠。
“好啊好,好一個陣法,居然連我的便便都沖不進去是哇,那我偏就要親自會會,看看大佬還講不講理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就明說,哪怕不見面,讓人進去喝口茶歇一歇,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吧,用得著這么絕情!大佬也就算了,丑門沒骨,你丫個負心漢,竟然也這么對我,小果干報少了,給也躲呢是伐!給我等著,就被讓我撞進去,我要沒開瓢讓我進去了,我看你咋保你的清白!呀——!!!”
她歇斯底里狂吼著一埋頭就學著便便的樣兒往前撞啊。然而和便便不同的是,她的頭頂上可沒出現啥亮光,真的就是拿自己的頭直沖。
林央撿回被扔出去的便便,聽著身后的動靜就不對勁,回頭一看,差點兒自己沒暈過去,就見自家妹兒竟然以一種撞墻自殺一樣的蠻勁在那兒硬磕陣法呢,按照便便的下場,這要磕實了,這人還不得成真正的制杖?
他想也沒想就把撿回來的便便再次扔掉,朝著花靈媞那邊就沖上去,想去攔人。
可惜晚了,花靈媞真是一點兒后路都不給自己留,眼看著那頭頂就懟到了陣壁上,接著“誒”一下,她的腦袋居然就這么直直穿過了陣壁,把頭給伸了進去……
林央保持著齜牙咧嘴的樣兒就一個急剎車呀,被眼睛的景象給震住了。
啥情況?說好的撞的頭破血流呢,咋花兒就沒事兒呢?非但沒事,頭還進去了,只留個身子在外面,還因為陣壁的假樹林子虛影,搞得她現在跟一無頭人站在那里似的,超級可怕。
花靈媞自己也傻住了呀,她這么往上撞那是真撞,但她也不是尋死,看著是光溜溜的腦袋,其實皮下的靈氣早就準備好了,盡數轉化成金系,保管頭皮破掉,那腦子都沒事兒。
然而她想得好好的,卻沒想到一頭撞上來會是這樣的結果,居然沒破皮,腦袋反而穿進了陣壁,一個用力,半拉身體都跟著進去了。
她在陣法中間來來回回伸縮了好幾遍,感覺著陣壁的擠壓力,但就是確定自己能進呢,一頭霧水,想不明白這大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是說不見她嘛,那咋陣法還給她打開?莫非是口嫌體正直,嘴上說不要不要,身體卻特別誠實擱這兒等著?這更奇怪了好伐!
她卡在陣壁中間皺著眉頭死命想,也想不出那人的腦子是個啥結構回路,于是只好沖著陣外的林央小灰還有便便招手,讓他們跟著她從這地方擠進去,其余的事兒等進去了再說。
然而她和林央還有便便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叩門的檔口,其實九方幽殮和三金剛早就貓在高高的樹上看著她呢。
九方幽殮在她剛剛靠近九方家族地盤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直接從禁地里飛縱出來瞅著。
三金剛那當然是自己跟出來的。
花靈媞這一通的表現全被四人看在眼底,看的三金剛那是風生水起的,連最不八卦的北唐代汲眼珠子都在地上的花靈媞和樹上的自家帝君之間來回看,估摸著帝君到底在干啥。
那三人里反而是丑門沒骨最淡定,一直是坐在枝杈杈上玩指甲,直到花靈媞用頭撞陣壁,沒把頭撞破,陣壁居然為她打開,讓她給鉆了進去,才瞥了瞥嘴,偷偷看了自家帝君一眼。
哼,就知道帝君這家伙對花兒壓根就硬不下心來,還說啥花靈媞來了不見。她可看的真真兒的,小花子那腦門還沒碰上陣壁呢,帝君的手指頭就動了,直接把那塊兒地方給打開了,生怕慢上一會兒,花兒那腦門是真磕上去。切,早知道自己狠不下心別發那命令啊,到頭來擔心的不還是自己,嘖嘖,真是愛情讓人盲目啊
她一邊收拾著手指甲,內心那彈幕真是密密麻麻到飛起,早就沒了當初對這倆家伙之間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念頭,反而是一副嫌棄的不要不要的心情,就鄙視這倆分明有感覺的人在那兒墨跡來墨跡去,一點兒不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