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婦站了出來,她半張臉纏著紗布,整個人看起來陰郁得可怕。
“這位同志,你有什么要舉報的,大膽地說出來。”白襯衫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很高興的問道。
“我要舉報周聿白和顧祁川,他們兩家肯定有問題。”周寡婦大聲說道。
沈清梨:就……雖然是懵的,但你說對了。
大家的目光這下齊刷刷的看向沈清梨,沈清梨站在人群后面,本來就是一個人的位置,加上大家都看向她,白襯衫自然一眼就看見了沈清梨。
無他,太好看了。
只要看過去想注意不到都難。
白襯衫眸光微瞇,“這位女同志說的周聿白和顧祁川是怎么回事?”
“周聿白是我兒子,他是壞分子,被部隊趕回來了,他要是沒犯錯誤,部隊怎么可能把他趕回來,最主要他住在山腳下,那邊離村子遠,有什么人過去,村子里的人都看不見。”
“要是真有逃犯,只能藏在他家,或者顧祁川家。”
“山腳下只有他們兩戶,他們兩家關系好,說不定是他們合謀幫著逃犯隱藏的。”
周寡婦眸子里的惡毒已經有了實質。
她被周聿白害得要去農場改造,現在臉又毀了,她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她不好那就誰都別想好。
她聽一個跟她好過的干部說,革委會這些人只要聞到一點腥味就能撕咬到人脫一層皮。
周聿白、顧祁川、沈清梨一個也別想好過。
剛剛那個白襯衫看沈清梨的眼神,絕對不簡單,說不定到時候沈清梨就被糟蹋了。
哼,賤人,活該淪為玩物。
周寡婦惡狠狠的無聲詛咒。
“周寡婦,你是有證據證明我家和顧祁川家里窩藏了逃犯,還是單純地因為我們住在山腳下做出的推測。”沈清梨淡聲問道。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嬌嬌柔柔的,聽著軟乎乎,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錯覺。
“我……”周寡婦一噎。
她哪有什么證據,她就是要拉他們下水。
聽說革委會是不需要證據的。
“就憑我對你們的了解,你們就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周寡婦大聲說道。
“我們家都斷親分鐘了,并且你作為一個勞改犯,有什么資格說別人怎樣怎樣?”沈清梨反問。
勞改犯?
三個字成功地讓白襯衫臉色變了變。
“領導,周聿白和顧祁川都是好同志,他們一個是退伍軍人,周聿白回鄉的證明上寫的是退伍,并不是周寡婦說的有什么問題。”
“周寡婦是因為沒有退伍補助,一直說周聿白有問題,漸漸的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實情才亂傳的。”
大隊長出面解釋,周聿白這件事他之前也解釋過,但周寡婦一副不給錢就是犯了錯的架勢,村子里的人自然是更相信周寡婦。
那時候,大家還覺得她是周聿白的親娘。
加上周聿白自己懶得說,謠言才愈演愈烈。
“顧祁川是京城來的知青,到了咱們靠山屯一直表現良好,要是真有逃犯,他們倆就能抓住。”大隊長說道。
“哼,大隊長,誰不知道你媳婦跟沈清梨關系好,你這是偏袒,你說說要不是他們藏了逃犯,為什么大家都來了,只有他們兩個沒來?”周寡婦咄咄逼人。
大隊長冷笑出聲,“他們兩個沒來是他們上山打野豬去了,昨天晚上有幾頭野豬下山,我們怕野豬破壞莊稼,周聿白和顧祁川主動提出不顧危險也要保護咱們村子。”
“人家這是奉獻精神,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窩藏逃犯。”
大隊長真是被周寡婦氣壞了,今天要是革委會的人要求在村子里的都來,他才不會讓這禍害出門。
好在沒兩天,她就得走了!
“聽大隊長這么說,周同志和顧知青確實是好同志。”白襯衫說道。
大隊長剛想松一口氣,就聽見白襯衫接著說道,“但剛剛那位女同志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還是去看看,畢竟是在山腳下,就怕他們沒注意到,逃犯自己藏在了哪。”
“這……”
大隊長看向沈清梨。
莊牧和秦志也都緊張地看向沈清梨。
沈清梨微微點頭,“這位同志說的,雖然我們家有兩條大狗,但也怕有個萬一,還是去看看,大家都安心。”
白襯衫見沈清梨一臉坦然,心里已經相信了她。
“好,那就過去看看,一會就要開始干活了,我們過去就行,大隊長招呼大家干活吧。”白襯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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