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一看正主來了,紛紛閃身讓開道路。
有人就說:“順子……唉,你進屋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底咋的了?”劉長順咕噥了一句,順著人們讓開的道路來到屋里,一進門,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李桂枝一把拉住兒子的胳膊,哭道:“順子,你去哪了啊?你咋才來?你看看你媳婦干的好事!這叫啥事啊,丟死人了呦,我都沒臉活著了!”
劉長順驚訝半晌,把母親的手甩開,一指炕上的人,扭頭問趙蘭:“咋回事?”
趙蘭驚恐地搖頭:“順子,我還想問你呢!咋回事啊?你昨晚上去哪了?你不是在屋里睡覺嗎?”
“你這女人說啥呢?昨晚上啥事你忘了?”劉長順眉頭一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臉上帶著疑惑,隨后變成了恍然大悟。
他面向了圍觀的人們,這回是指著趙蘭,“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幫九叔去修房頂,小五和二云子都在,牛軻廉這小子也去了。
回家我就琢磨,我家房頂也該弄弄,我就合計牛軻廉挺能干的,平時我倆不太打交道,我怕他到時候不來,就想著讓他到家吃頓飯,過幾天好讓他幫忙。
我們喝了酒,都喝多了,后來他說醉了,不回家了,我就陪他在我爸那屋睡覺了,我爸媽串門沒在家。
我喝醉了啊,啥都不記得了,今天一睜眼就看我自己在上屋炕上,沒別人,對了,炕上還有他一身衣服,然后我就聽到院子里吵吵鬧鬧的。”
“兒子!”李桂枝抹了把眼淚。
劉長順臉色變了,鐵青色,聲音也更大了,“牛軻廉!我真沒想到,你假裝喝醉了,其實偷偷跑來跟趙蘭你倆……”
“我沒有!”牛軻廉急忙擺手,急赤白臉地晃頭,“我真沒有!我真喝醉了,我就記得趴桌子上了,醒來就在這了!順子哥,你可別冤枉我!”
群眾們還在小聲議論。牛軻廉抱著腦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慌里慌張地沖那些人說:“叔,嬸兒,你們說句公道話,我牛軻廉平時為人咋樣?
別的不說,我跟趙蘭見面都不會多說話,我咋能跟她有事呢!這不是要冤枉死人嘛!沒有的事啊!”
趙蘭也涕淚橫流,“順子,你說這話啥意思?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女人嗎?昨晚上明明你回家了,還把我叫醒了,你現在說這話?我跟他咋能有事!”
“呸!趙蘭,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我爸媽突然回來,我還被你們蒙在鼓里!你快說,你跟他多長時間了?”劉長順沉著臉。
趙蘭視線模糊,也顧不上擦眼淚了,“你讓我說啥?這都是沒有的事!我哪知道他咋睡這屋了?”
“你還不承認?都被堵屋里還不承認?捉丨奸捉雙,趙蘭,你當我是個傻子嗎?”劉長順怒從心頭起,抬手就給了趙蘭一個嘴巴。
他打得很用力,把趙蘭嘴角都打破了,臉上頓時紅了一片,有清晰的手指印,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趙蘭被打得一歪頭,沒再說話,眼里也不再是被冤枉的淚水,只是因為疼痛流下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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