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后,薛風說:“明人不做暗事,有話直說吧,兩位跟我有什么過節?我可沒記得得罪過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許妍敲了敲桌子,“我們這也算鬧事?起碼我們還沒有往你們飯菜里放蒼蠅。”
“對。”夢熙接著說:“我們也沒有找人來你們這打砸,我們是很正常過來吃飯的。”
薛風臉色一變,瞬間明白了。說什么吃飯,言語之間又把曾經的過節給帶出來了。這種事他知道的只有一個地方,沒有第二個。
想到這他了然地哦了一聲:“原來你們是味福樓的人,來攪鬧我這了?路卿卿讓你們來的?”
夢熙就是看不慣他這種悠然的神態,哼了一聲說道:“不是她讓我們來的,相反她不希望我們來找麻煩。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小肚雞腸,滿腦子總在想壞主意嗎?”
“哦!”薛風隨手點了根煙,“這么說,你們是純粹打抱不平,替她出氣來了?”
“是又怎么樣?”夢熙還想說什么,被煙給嗆了一下,她一皺眉,伸手就把薛風嘴里的煙給拽了出來扔到了地上,“你這個人怎么不知道尊重一下別人?你自己倒是舒服了,我們倆快被你嗆死了!”
薛風慢悠悠又拿出煙盒,聽到這話琢磨了一下,又放下了,“又不是我請你們來的,你們愿意來挨嗆還怪我?”
夢熙憤怒地蹬著他:“你說說你啊,一個大男人,沒事不想著怎么發展自己的事業,總想著去破壞別人。我就納悶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你是怎么做到樂此不疲的?”
“怎么樂此不疲了?我做了什么了?”
“還用我說出來嗎?你找人去我們那打架,還一直壓價,而且不惜賠本也要壓,這樣下去估計我們沒怎么,你自己先把自己的店搞砸了。”
夢熙越說越生氣:“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初你爸就針對我們,弄那種卑鄙手段,現在輪到你了,竟然從省城追到京城,而且從放東西變成了派人砸東西。請問,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
薛風坐在那,看著她小嘴叭叭的一個勁的說,居然沒覺得這是噪音,反而覺得她這樣子充滿了活力,看起來特別生動。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從父母離異開始。父親那個人的確是很差勁,各種辦法都會去想,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母親受不了就離開了。
從小他是在后廚長大的,聞著油煙味,被迫的學習怎樣去做菜,從一個廚師做起,十五歲就已經是家里的頂梁柱了。
他不滿父親,因為他從未體會到什么是父愛,仿佛只有盡力去干活,才能得到父親的夸獎。
后來改革開放,他迫不及待離開了省城來到這里,憑著自己的手藝,還有從家里偷來的本錢,開了個飯店。
想想也挺可笑的,他厭煩的人因為血緣關系不能分開,而他厭煩的方式卻是他唯一會的手藝,唯一的經濟來源。
他對路卿卿并沒有其他看法,壓價是因為真的被搶了很多生意,再說這種事也不算什么,在這個行業很常見。
至于那幾個人,也不是他找過去的,只是平時大家玩的好,就跟今天這兩個女人過來的道理一樣,那幾個人擅自跑過去要替他出氣,等他發現也晚了。手機用戶看請瀏覽.shu花ngge|/wapbook/44089.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