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葉棠學姐,”一個聲音打斷葉棠和駱幸川自習,說話是一個害羞的男孩,他不敢看葉棠的眼睛,“剛才我在來圖書館的路上,有個男人問我,你的宿舍在哪里,他說他是你爸爸。”
葉棠和駱幸川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蘇曉東,“謝謝你告訴我,”葉棠笑著道謝。
男生連有些紅,神情有些遲疑,“他真的是你爸爸嗎?”
說實話,他認為那男人是個猥瑣男,肥胖的軀體,油膩的臉,黑眼袋很大,好像縱yu過度的樣子,在人來人往的校園里,目光閃爍躲避,估計看他是個老實人,才找他問路的。
蘇子沐已經成為A大的恥辱,她的案子雖然到現在也沒開庭,但大家知道她一定會坐牢。而她和葉棠同父異母的關系,也被扒得一點秘密不剩,其實也沒什么可掩飾的——一個男人一婚生個女兒,二婚又生個女兒,很稀奇么?
葉棠合上電腦,“我出去一下。”
駱幸川“嗯”了聲,他知道葉棠是去見蘇曉東的。
他說,不知道。
“對,他是我爸爸。”
葉棠的回答讓男生驚了一下,也讓豎著耳朵偷聽的同學心里八卦了一下,葉棠的爸爸,豈不是蘇子沐的爸爸?
蘇曉東的公司亦沒逃過福興巷項目帶來的噩夢,血本無歸,公司瀕臨破產。蘇曉東本可以效仿其他老板,套出最后一點錢,帶著錢跑路,他沒有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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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這個歲數,他已經沒幾個血緣親人了,兩個親生女兒,一個在拘留所里,一個把他當成陌生人,老婆也和他離婚了。
離婚是徐智慧這輩子最智慧的一個決定,去年確認蘇曉東不管女兒死活后,她便把他告上法庭。在雪崩之前,成功離婚,分走蘇曉東一半財產——也沒剩多少錢,徐智慧得到兩套A城的公寓,和那輛老賓利汽車。
蘇曉東還在路上徘徊,穿著奢侈的手工西服,曾經精明的商人,卻像個落魄流浪漢,雙眼茫然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
葉棠走近他,他像是有感覺,馬上轉頭,看到葉棠,眼里涌現出一絲激動,又很快沉寂下來,曾經在她和她外婆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低下頭,“我有一件事想找你談一談。”
葉棠以為他是來找自己借錢的。
他名下海納百川的大平層被查封,他的銀行賬戶被凍結,他的汽車直接被拖走,除了幾套換洗衣服,他什么都來不及帶。
渾渾噩噩的,他徒步走到A大,想起自己另一個女兒。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在葉棠面前張開手掌,是一枚胸針,富貴牡丹的形狀,白玉雕刻的花瓣……
前妻和法院的人當著自己的面清點財產,蘇曉東才忽然醒悟,他自以為把女人控制在鼓掌中,卻也被女人玩弄了!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在情婦身上花了那么多錢——給她買了一套房子,寫她的名字,還給她買了一輛寶馬車。
福興巷的事情爆出后,這個女人跑得無影無蹤。
葉棠還記得這枚胸針,五年前,駱家慈善拍賣會上,蘇曉東花了1000萬買它。
“我當年用1000萬討好駱家,結果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想到往事,蘇曉東的喉嚨都是苦澀的,“我不